猛獸。
“不必管什麼禁地了!……黑子,這幾個女人確實不錯!我們動手吧!”錢大耳朵聽著弟弟與其餘人的說話,眼睛卻一直盯著遠處的眾女,未曾須臾離開,此時見到她們快要轉向林間小徑,便斷然開口決定。
“咦,慢著!”錢大忽然輕喝,深陷的雙目寒芒暴閃,在微暗的夜色下彷彿兩隻火燭。
“怎麼了,錢大哥?”張黑子忙轉過頭去問。
錢大緊緊望著遠處,嘿然一笑,模樣頗是嚇人:“嘿,好高明的輕功!”
眾人隨著他地目光望向遠處,卻懵懵然,沒有什麼動靜啊!那些女人仍舊柳枝搖曳般的慢慢走著。
楊若男感覺到了乾爹的氣息,便如乳燕投林,身形化為一道光影消失,只是轉瞬剎那,卻被錢大無意間捕捉到。
他轉過頭來,向張黑子森森一笑,牙齒在微黑的暮色中顯得雪白:“黑子,看來你栽得不冤吶!”
“錢大哥,到底怎麼了?”張黑子耐著性子問。
“高手,那群女人當中確實有高手!”錢大抿了抿有些乾裂的嘴唇,深陷的雙眼目光灼灼,枯槁的臉上似乎帶著興奮。
“呵呵,那是當然,黑子的話豈能有假?”趙克元淡淡一笑,似是無意回了一句。
張黑子被趙克元的話一撩撥,頓時對錢大有些微怒,看來他對自己的話一直未曾相信!
但他並非衝動之人,壓下不悅,堅硬的面龐笑了笑:“說來慚愧,我至今都不知怎麼昏過去的!”
“剛才有一人離開,你們都沒看到吧?!”錢大燭火般的幽幽雙目轉了一轉,略有些傲然的望向眾人。
“嘿,我們當中,自是錢大哥最高明!”張黑子撓了撓頭,故做憨態的笑了笑。恭維了一句。
“大哥。那正好。我們動手吧!”錢二用力望著遠處已似乎沒入林中的諸女,急切地說道,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不及了!松林茂密,又是暮色蒼茫,最適於動手。
“……走,動手!”錢大仔細地望著遠處,直至謝曉蘭諸女已完全消失了身影,他方輕喝一聲,向前用力一揮枯瘦地手掌。
“嗤,動什麼手?!”清朗的冷笑聲忽然響起。在他們感覺中,卻彷彿一聲驚雷驀然炸響,心口一疼,全身彷彿被馬車輾過一般,無處不疼,骨骼欲碎,無法直立。
慘呼聲中,十二個人或蹲或坐或躺,散落在地,剛才的意氣風發當然無存。
蕭月生瀟灑的身影由虛化實。漸漸在他們面前顯現。一向溫和如春風般的笑容變得冰冷。
他的眸子卻沉靜如潭,掃了一眼不遠處藏身於柳樹後的王府四侍衛,再望向吐著熱血的眾人,嘴角擒著一絲冷笑,淡聲道:“你們是傲天幫的人?”
“你是何人?!”跌坐於泥地上的錢大沙啞地聲音仰頭問道,驚異之色被他強行壓下,雙眸灼灼如燭,臉上的興奮殘忍之意似欲溢位。他越遇到強手,戰意越勝。
“我?”蕭月生俯視眾人,迎著或懼或怒的目光,指了指臨湖居方向,冷冷一笑:“臨湖居是我家!”
他在說話的功夫,讀心術展開,眾人的心思俱被他洞悉無遺,各自性情與記憶隱隱浮於他心頭。
“臨湖居!?”嘴角帶著血的趙克元失聲而叫,蒼白的面色更添了幾分蒼白,可謂蒼白如紙。
他在南山幫地位不低,頗知一些幫中的秘辛,對於臨湖居的可怕,大是瞭解,絕非尋常人能夠抗衡,其行事狠辣,毫不容情,委實可畏可怖,這一刻,前所未有的,他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
“哼!臨湖居又如何!”錢大枯瘦地手用力一抹嘴唇,將有些發黏的熱血擦去,骷髏般枯槁的面龐帶著不羈的冷笑,目光炯炯,死死盯著蕭月生的面龐,咬牙切齒而道:“不過裝神弄鬼罷了!”
蕭月生沒有理會錢大的叫,目光緩緩移至張黑子蒼白的臉上,聲音有些縹緲,搖了搖頭,露出幾分憫意:“我平生最恨者,便是招惹我的女人,你,實在不該來地!”
張黑子外粗內細,見到這位臨湖居主人憐憫而冷漠的目光,感覺到了他的殺機,不由自主的大感驚懼,有種大難臨頭的不詳之感。
不過他生就一幅流氓脾性,越是危險之時,心底惴惴,臉皮卻越能硬充場面,冷冷一笑,極是桀驁:“哈哈,我平生最愛者,就是奪人妻女!”
蕭月生仰天打了個哈哈,只是袍袖一拂,轉身朝向毫無血色的趙克元,笑了一笑,緩緩說道:“臨湖居方圓十里,其餘幫派不得入內,……難得有人還能記著這條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