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存義陡然一顫,像是打了個哆嗦,讓一旁呆呆望著的範希聖心中一緊,目光緊盯著蕭月生的手掌,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
凌空攝物,如此功力,怪不得將那些客聊們驚得神情恍惚。果然是可畏可怖,匪夷所思。
而他的舉動,也恰證明了自己的擔憂,他先前的那一下,果然沒有完全解開禁制,留了後手。
如此,這一次,他更不會放心,說不定。對方故技重施,仍留著尾巴呢!
“哼——!”一聲呻吟,自懸浮在空中地範存義口中發出,他仰躺於空中,四肢伸展,像是平平浮在水中。
範希聖精神一振,忙探身望去,範存義正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自散亂漸漸變得集中,漸漸有神。
他眼睛忽然大睜,呆呆望著蕭月生,呈現極度的恐懼,人在空中,像是溺水之人,手舞足蹈,拼命的向後劃,彷彿想要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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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再次拍出一掌,擊中他的膻中。
當他收回手時,範存義的驚叫方才發出,眼睛睜得更大,面容扭曲嚇人,他只覺眼前這個人,就是一個惡魔,能讓自己生不如死,一見之下,滔天的恐懼湧上心頭。
隨即,他覺身體陡然一震,一股溫暖的氣息將自己包裹,滋潤著自己的身體每一處,舒爽難言。
在範希聖眼中,自己的兒子彷彿泛出淡淡地光芒,轉眼之間,竟變得神采奕奕,與剛才判若兩人,實在有些詭異。
高興之餘,心卻直沉海底,對方地每一手,皆是神乎其神,讓自己不由泛起難以匹敵的無力感。
“小兄弟,以後好好做人,莫要再讓你父親操心了!”蕭月生順手拍拍範存義的肩膀,對徒然變得僵硬地他溫聲而道。
範存義勉強拉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身體微顫,止不住的恐懼再次攫住了他的身體,忙望向父親範希聖,目光透著求救之意。
“蕭少俠放心,回去之後,範某定當嚴加管教!”範希聖忙拱手,重重拍了兒子一下。
“範堂主,這裡不接待男客,無法留兩位歇一晚,實在抱歉!”溫玉冰淡淡說道,她知道大弟子是故意嚇唬人家,對他的惡作劇也是無可奈何。
她冷漠如冰,即使說話,也毫無感情,加之直接逐客,範希聖習慣了高高在上,心中自是憤怒異常。
但看了一眼淡淡微笑的蕭月生,只好壓下怒火,努力笑了笑:“無妨,範某去大聖鎮歇上一晚即可,……犬子頑劣,勞貴派煩心,在下慚愧!”
這些客套話,溫玉冰懶得多說,只是淡淡搖了搖頭,盈盈秋水般的目光轉向蕭月生。
蕭月生轉頭揚聲道:“小情,你替我送範堂主下山罷。”
“是,公子。”小情一身白衣,輕靈活潑,柔脆的回答,自屏風中轉出,嫋嫋而出。
範存義色心難改,剛剛被蕭月生放下站地,便怔怔的望著小情,目瞪口呆,魂飛天外,恨得範希聖牙根發癢。
望著範希聖父子消失在房門口的身影,蕭月生轉身對冷漠如冰地溫玉冰笑道:“師父,這可是放虎歸山啊——!”
溫玉冰氣質漸漸變得柔和,白了他一眼,輕哼一聲:“對你來說,還不是放犬歸山?!……說——!是不是又在那人身上作手腳了?”
蕭月生緩步來到圓桌旁,坐到溫玉冰身邊的錦墩上,嗅著她身上幽幽清香,攤了攤手,笑道:“沒有!……師父的命令,我豈敢違抗?!”
“真——的——?!”溫玉冰明眸微斜,睨了他一眼,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也就說得好聽,自己這個師父的話,如今對他可是越來截止不管用了。
蕭月生用力點頭,撫著唇上的八字鬍,帶著莫名的笑意:“我倒想看看,這個範希聖到底有沒有膽子報復,他隱忍的功夫了得,嗯,也難怪霹靂堂獨大!”
“我倒不是怕霹靂堂,只是少林派可惹不得!”溫玉冰玉容鄭重,神色嚴肅。
蕭月生有些無奈地苦笑:“師父,少林派固然不可小覷,但咱們也不必妄自菲薄,沒什麼可怕的!”
一時半刻,自己的師父還脫不去小門小戶的意識,總覺得那些名門大派高不可攀,神秘莫測,而低估了自己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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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希聖父子到了大聖鎮,已有人恭候,便是副堂主趙昭南,長老李慕風則留在堂內坐鎮。
趙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