捋晶瑩圓潤的耳邊垂下的一縷秀髮,轉頭對有些目瞪口呆的謝曉蘭她們溫婉一笑:“夫人,成了!”
“這是?”謝曉蘭蔥白修長的玉指伸出,指了指光可鑑人的玉桌,面露驚奇與疑惑之色。
“外面來的人若僅是三兩個,我們可以直接出去看看,但人多了,小心行事,最好還是不要出去。”蕭傳香柔婉的聲音娓娓響起,為眾人解惑答疑。
話音剛落,她忽然妙目微闔,右手蔥白玉指捏成劍訣,輕貼於神堂,兩息之後,妙目倏然陡張,神光頓射,令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的眾女不得不急忙閉眼,即使如此,仍難免感覺眼珠如被針扎,不由自主的潸然淚下。
“現!”蕭傳香清叱一聲,令她們又睜開了明眸。
光可鑑人的玉桌上,現在真的出現了人影,令她們不由的明眸大張,驚詫不已,望向神采飛揚的蕭傳香。
“這是莊主傳授的法術,可以察看整個臨湖居方圓十里的第一處地方!”蕭傳香指了指玉桌,桌面上此時呈現的,便是闖入臨湖居外圍的那十幾個人。
蕭傳香能自萬華館中出來,一身武功自是極高,只是平日裡深自收斂,令人難測,此時施展完鏡月術,精氣一時間未完全收斂,頓令她變得光芒四射,似乎周身每一寸肌膚都放著毫光,容光之盛,令周圍變了明亮幾分。
眾女雖驚異於她的容光逼人,但更驚奇玉桌上的異狀,不由圍了上來,靠近玉桌,仔細觀看著桌面上呈現的影像,玉臉上滿是驚奇讚歎之色,還不時伸出玉手摸了摸。
“這便是那些闖進來的人?”謝曉蘭指著玉桌上顯現的那十幾個結成圓陣的男子,轉頭望向蕭傳香。
她們對於蕭月生的神通莫測已有承受力,驚奇讚歎了幾下,便不再去想如何做到的,而是觀注起了畫面中的人影。
“張掌門,人看,那幾個人不像是中原人。”謝曉蘭一眼看到了夾在人群中的那些異域男子,指著他們對張清雲說道。
玉桌上顯現的人影清晰無比,與站在兩步遠處觀看無異,他們臉上的緊張神情毫無遺漏的呈現。
“果然是薩頂教的人!”張清雲入鬢的修眉微豎,清冷的氣質再次籠罩其身,令周圍的諸女感覺到了一絲寒意。
“既然確定是他們,那也就不必再留情了!”蕭傳香點點頭,輕措淡寫的說道,此時的她,又恢復了原本的秀雅,逼人的容光已完全收斂。
“那你想如何做?”謝曉蘭倒有些好奇,對於這個觀瀾山莊的門下,她並不如何瞭解,只覺深不可測。
“殺了便是!”蕭傳香輕捋了一下鬢旁再次垂下的一縷秀髮,望著玉桌上的影像,漫不經心的淡然回答。
謝曉蘭望了望諸人,沈三姐她們三人雖見過不少大場面,閱人無數,洞悉人性薄涼,卻並未真正殺過人,美麗的臉龐露出幾分不忍,其餘之人,卻波瀾不驚,似乎僅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謝曉蘭不由苦笑,她雖殺過不少人,但那些皆是索她性命之人,不是他們死,便是自己死,毫無轉寰的餘地。
如今的情形卻又不同,他們陷入陣中,根本無法威脅到自己,心不由變得軟了起來,有些不忍。
猶豫了一下,謝曉蘭還是開口,緩緩說道:“不如,將他們制住,交由大哥回來處置吧。”
“嗯,也好。”蕭傳香毫不猶豫的答應,令謝曉蘭大舒了口氣。
“若只是想制住他們,就不必再次啟動陣法,莊外的陣法足以令他們昏迷。”蕭傳香指著影像中漸漸慌亂驚恐的薩頂教眾人,對謝曉蘭這個未來的夫人解釋道。
臨湖居外圍的陣法未啟動時,僅是困與隱,與尋常的陣法無異,但若啟動開來,則是威力無窮,甚至能夠引來雷電,取人性命,易如反掌。
玉桌上,薩頂教的眾人的臉上的驚恐越來越深,到了後來,已是面容扭曲,本是挽著手的幾人再也顧不得別的,與眾人一起,或直接昏迷過去,或以頭撞地,或抱頭痛苦,或慘叫連連。
她們自玉桌上雖聽不到他們的嚎叫,陣法的作用,外面的聲音也傳不進來,卻能自嘴形與面容判斷出其聲嘶力竭。
“他們太弱了,怕是第一重陣式也過不了!”蕭傳香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頗有怒其不爭之態。
這第一重陣式是心魔陣,威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即使是心志堅固的修道或修佛之人,對心魔亦是應付吃力,況且是尋常武林中人。
五大鶴使的一去不回,臨湖居紛紛揚揚的傳說,令這一幫人太過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