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了兩層,周圍能夠見到的距離更短,僅有十來步遠。
臨湖居內,眾女剛吃完了美味難言的午膳,紛紛舉步來到後花園,到花叢中漫步。
燻間繚繞著陣陣的幽香,漫步於竟相開放、爭奇鬥豔的花海,心情便自然的放鬆下來,她們談天說地,不時發出陣陣悅耳的笑聲,嬌顏如花,卻比花更加美麗幾分。
即使是清冷的張清雲,也是笑意宴宴,外人觀之,定會目瞪口呆,難以相信這便是清冷孤傲的清微神劍。
幾女分成了兩拔,謝曉蘭、張清雲、臨安四花中的沈三姐、關盼盼、顧冷琴幾人成一夥,楊若男、郭襄、崔雪語與段紫煙秦思瑩師姐妹另成一夥,各自說笑,分別在花園中的兩處。
說笑時,謝曉蘭特意避開蕭月生不談,雖然不知他是如何說服了張清雲,但怕她聽到心上人的名字時,清冷如玉的臉龐上會露出一抹不自然,便知道怒氣未消,還是不提為妙。
“夫人,外面有人!”蕭傳香一身杏黃羅衫,窈窕婀娜的身段盡顯無遺,腳下鹿皮靴輕盈若虛,飄飄而至謝曉蘭身邊,輕聲稟告。
她若不想被別人聽到,可以施展傳音入密的功夫,但如此一來,便會令其餘諸女有隔閡之感,既然所稟之事並非秘密,她輕聲細語,純是禮貌,不打擾她們罷了,其餘人也聽得清晰無比。
“有人?難道是薩頂教的?”謝曉蘭一怔,隨即省然,螓首輕側,精緻如瓷的臉上笑容斂起,輕聲問道。
一身杏黃羅衫的蕭傳香臉龐嬌美無瑕,秀雅絕倫,聞言輕輕點頭:“現在還未曾確定,但也八九不離十罷!”
“那我們就去看看,不要緊吧?”她剛說出要出去看看,忽然想起了心上人的囑咐,不由有些猶豫。
“謝妹妹,是薩頂教的人找上門了?!”正在與顧冷琴探討著撫琴之技的張清雲忽然揚聲問道,語氣溫和,彷彿由薄冰化為了清水。
“嗯,果不出大哥所料!”謝曉蘭輕點了點尖俏的下巴,星眸中閃過一抹溫柔的神色,卻一閃即逝,她在人們面前儘量保持矜持。
“那怎麼辦?”張清雲強抑自己內心的波動,淡淡的笑問。
蕭傳香在謝曉蘭回答之前搶先說道:“夫人,咱們去凌波亭說話吧,到那裡能夠看到外面的情形。”
“那好!”謝曉蘭雖然住在這裡有一段時間。但仍未完全摸透這裡處處蘊藏的玄妙,比之一直在這裡的蕭傳香遜色不少,自是聽她的建議。
沈三姐、閆盼盼與顧冷琴三人也隨她們而動,素手提裾,盈盈嫋嫋的踏上荷花池上的廊橋。
“到凌波亭能看到外面的情景,莫不是要站在亭子上面觀看?”關盼盼雖然帶著笑意,仍難化去黛眉間的冷漠。明眸顧盼間,偶爾閃著淡淡的幽怨。眉梢之際,隱隱出現悽苦的風情。
張清雲如同踩著浮雲般盈盈而行,聞言抿嘴微笑,回頭答道:“若是那樣,自會去觀湖亭了。”
綵衣雲鬢,香風陣陣。她們風姿各自獨具,無一不動人心魄,令人目眩神迷,惜乎無人欣賞,很快便已踏進了凌波亭。
“夫人,大家先等一下,容我佈置一番。”正要駕輕就熟的坐到玉桌旁,蕭傳香忽然伸出修長的玉手,將眾女阻住。
眾女挽裙而坐地動作頓住,紛紛望向蕭傳香秀雅絕倫的面龐,秋水般地目光中露出探詢之意。
站在玉桌旁的蕭傳香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解釋,只是輕輕擊了一下玉桌。
“叮”的一聲清鳴響起,如同敲擊玉磐所發之音。
眾女只覺溫潤光滑的玉桌陡然亮了一下,似是往裡面注入了一些清泉。在其中緩緩的流動,隨即一隻手掌印隱隱約約的出現在玉桌中,似是自內向外的湧現,令她們看得目不轉睛。
蕭傳香杏黃的身影一閃,剎那間已到了相對的位置,輕飄飄一掌再次擊向玉桌,隨即響起“叮”的清鳴,再次隱隱出現一隻修長的手掌印,與她的手一般無二,黯然是她的掌印。
她的身形彷彿化為一股輕煙,繞著玉桌轉動,眨眼之間,如此這般地情形共出現了八次,八隻一模一樣的手掌印相繼清晰的浮現,位置與伏羲八卦一般無二。
隨著最後一隻掌印的出現,原本隱隱約約的掌印倏然一亮,光芒大放,近乎耀眼,隨即一斂,掌印消失無痕。
光芒消散之後,凌波亭內,她們一直使用的玉桌已完全變了一幅模樣,不再是溫潤的玉桌,更像是一隻澄澈湖面般的鏡子,明亮異常,光可鑑人。
蕭傳香站在玉桌前,輕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