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無聲無息,彷彿腳不沾地,卻又迅捷無比,很快貼到牆上,乍放眼望去,看不到人影。
一動不動,停了半晌。
兩個精瘦之人各自探出身子,先以手指醮吐沫,輕輕按到窗紗上,將其濡溼一塊兒,隨即伸出細管,輕輕捅破,無聲進入。
二人再次定住,一動不動,過了幾息,沒聽到動靜,方再次探頭,將嘴湊到細管上。
“啊!”兩人同時發出慘叫,突兀而淒厲,身子後躥,快如脫兔,兩手捂嘴,極力忍住慘叫。
“砰砰”兩響,左右兩間屋子地軒窗同時飛出,三道人影隨紗窗,落於院中。
嶽敬亭與宋玉婷杜秋月三人持劍而立,併成犄角,在月光下,他們目光冷冽,狠狠瞪著站在牆邊的七人。
“藏頭露尾,無膽鼠類!”
杜秋月身著湖綠單衫,秀髮披肩,美豔逼人,冷嗤一聲,長劍指了指他們,鳳眸射出不屑目光。
柔和明媚的聲音聽到他們耳中,卻說不出的刺耳,當先一人站在門口,比劃了一下長劍,牆邊剩下的四人緩緩走出,圍住了嶽敬亭三人,目光冰冷,毫無感情。
杜秋月一瞥他們的步伐,心中一緊,深覺棘手,這四人皆非弱者,僅是功力,便非是自己三人可比。
第127章 裝鬼
“你們可是崆峒派弟子?!”當先一人,提著長劍,緩緩靠近,步伐悠然,慢慢問道,杜秋月聽得,能斷定他是中年男子。
“弄錯了,我們是華山派的人!”嶽敬亭忙道,心頭不由一鬆。
“哦——?……原來是華山派高徒!”那中年人已走到他們近前,似是疑惑,隨即劍光一閃,直刺杜秋月,口中沉聲一喝:“上!”
圍上的四人同時動手,閃起四道劍光,直刺犄角而立的三人,殺氣襲人,空氣為之一涼。
嶽敬亭心性純樸,本以為他們弄錯了,能夠解釋得清,身體已是放鬆下來,乍遇襲殺,不由手忙腳亂,且襲來的是兩柄劍。
杜秋月與宋玉婷卻小心許多,早有防備,應付得不慌不忙。
“好卑鄙!”杜秋月嬌喝一聲,劍光暴閃,一團銀花籠罩胸前,將襲來的寒劍捲入,左手卻輕輕一抖,微不可寒。
嶽敬亭前面的兩人遊刃有餘,似是貓戲老鼠,對手忙腳亂的他並不下殺手,倒想看看,他這個華山門徒,究竟有何絕招。
兩人胳膊同時一麻,似是被蚊子嚇了一下,並未在意,此時天氣悶熱,蚊子極多,被咬一口,極是常見,繼續戲耍嶽敬亭。
轉眼之間,已是十餘招過去。
“啊!”“啊!”
正戲耍嶽敬亭的兩人先後慘叫,忙不迭的捂住右臂,長劍幾乎脫手,跳出圈外,左手急撓,似是螞蟻上身。
嶽敬亭有些莫名其妙,怔怔站在那裡觀望,杜秋月卻不由咯咯一笑,花枝亂顫。手中長劍兀自不停,依舊犀利狠辣。
她對面的蒙面人喘了口粗氣,身為首領,領著六人前來對付這三個雛兒,本是十拿九穩,卻沒想,有這般波折。
剛才未戰已折了兩人,正在那邊上著傷藥。如今又有兩人出了狀況,實是莫名其妙。
“怎麼了?!”他沉聲怒喝,劍招越發凌厲,眼前這個女子,實在棘手,年輕不大,劍法卻忒老辣,非一時能夠建功。
“老大,小心暗器!”其中一人一邊撓著右肱,一邊喊道。聲音撕心裂肺。痛苦不堪。
杜秋月咯咯驕笑,玉峰起伏,誘人無比。她得意笑道:“中了蜂須針,不死也要刮層皮!”
嶽敬亭正提劍出招,與宋玉婷一同抵擋敵手,聞言不由望了一眼剛才的兩個對手,目光泛著一絲同情。
杜師姐的蜂須針與其無影腳一般有名,他一想起,便不寒而慄,心驚肉跳。
蜂須針由一小塊兒玄鐵化成,雖頗有重量,卻細如毫髮。射出之後,根本難以察覺,且堅利無比,即使練過金鐘罩鐵布衫,也極難抵擋。
針上抹了蜂毒,並不足以致命,沾上去卻奇癢無比,兼之痠麻,滋味奇特。比疼痛更難以忍受。
因為不傻人性命,故身為名門大派之人,也未被禁,是她的獨門暗器,華山派諸人,如避蛇蠍。
“交出解藥,饒你性命!”對面之人冷喝一聲,停下劍招,卻目光森然,殺意盈盈。
杜秋月也不死纏濫打,趁勢收劍,咯咯一笑:“你這話,三歲小兒都不信!”
“本座言出九鼎!”那人淡淡回答,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