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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的兩匹白馬僅是翻蹄小跑,不急不徐,悠然自得,身後之人很容易便超越。
溫馨幽香的車廂內,他們三人充耳不聞,一直沉浸在棋盤上,不時吃一枚青果,或啜一口淡酒,對於外面匆匆忙忙的這些人,略微見識過丈夫真正本領的貝錦儀周芷若毫不擔心。
他們三人下棋極快,不到半個時辰,勝負已見分曉,這一次,卻是蕭月生輸棋,頗是罕見。
若有若無的嬌笑聲不時自車廂內傳出,還有嬌媚的呻吟,聞之血脈賁張。
經過道旁的一座樹林時,馬車駛了進去,兩匹白馬挑著一處樹蔭站定,肯著樹下的青草,他們則在車廂裡午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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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二十幾裡處,十幾匹馬系在一起,旁邊站著十幾個人,身形相貌各異,卻俱是目光銳利,精芒四射,顯出一身不俗的內功。
“諸位同道,那一串珠子約有十五六顆,……只要一顆,便足夠一輩子衣食無憂,肆意揮霍!……若是運氣好,咱們每人皆可分得一顆!”
有人吆喝,嗓音粗豪,綠林氣息極濃,話中充滿了誘惑。
“不錯,不錯,弄到一顆,吃喝一輩子,再什麼也不用愁了,這一票,我老許幹了!”旁邊有人附和,粗聲粗氣。
周圍眾人沒有吱聲,默然無語,低頭沉吟。
誰知老許究竟是不是托兒,若僅是這個蕭南秋,小小的水雲派,他們倒是不懼,但如今有峨嵋派兩位高徒在,萬一事發,憑著峨嵋派的勢力與手段,整個武林怕都會翻個個,有命拿錢,無福消受啊!
“幹吧,……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有人發出悶悶的聲音,甕聲甕氣的說道。
“……媽的,拼了,幹!”
“做了這一票,老子便金盆洗手!”
紛雜的聲音不斷響起,粗豪者有之,慢聲細語者亦有之,雜七雜八,皆在為自己鼓勁,大聲吆喝聲中,隱隱透出心虛。
這幫人,乃是盤踞在順慶路的一夥劫匪,平日裡各自分散,扮成平常人,有行動時,聚到一起,行事狠準,來去如風,在整個順慶路如入無人之境。
此次,他們在大竹城的暗樁送來訊息,雲,出現三隻肥羊,雖然來頭極大,但身懷一串夜明珠,價值連城。
鳥為食亡,人為財死,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雖然這三頭肥羊來頭極大,點子很硬,但那一串夜明珠委實太過誘人,由不得他們不動心。
於是,紛紛聚於此處,欲要打一個埋伏,等待那輛極為好認的馬車。
決心已下,各人眉宇間的表情極為凝重。
峨嵋派雖然弟子們甚少出動,但各各俱是出手狠辣,動輒取人性命,全無出家人的慈悲心腸,反而如同修羅一般,令人驚懼。
他們不敢將馬送遠,萬一不敵,也好逃掉,只能銜上韁繩,令它們安靜下來。
按照他們推測,這輛馬車早應到來,偏偏至今毫無動靜,莫不是訊息有誤,或者對方已有了警覺?!
他們躲在樹林中,心神不寧,只能聲音放輕,互相說著粗俗的笑話,已抒解心中的緊張不安。
“來了!”有人輕喝一聲。
眾人眼中出現一人,自遠處奔來,兩腿如裝風火輪,其速極快,迅如奔馬,一溜煙兒跑到眾人跟前,氣喘吁吁的急報:“頭領,點子出現!”
“多遠?!”領頭之人忙問。
“五里左右,他們走得很慢。”乍一停下,他身材消瘦短小,面色通紅,淋漓的大汗急驟流出,平了幾口氣,努力抑制急喘,忙回答道。
“再去看看,別弄錯了。”
“是。”
他又一溜煙兒的消失在眾人眼中。
“各位,準備一下,馬上要過來了。”頭領轉身吆喝了一聲,粗聲道:“莫要大聲說話!”
眾人點頭,拉上了頸間的黑布,矇住頭臉,只露雙眼與頭髮。
接著檢查身上的兵器與暗器,身為劫匪,自然不能與人光明正大動手,暗算方是最高明最省力之法,若是暗算不成,迫不得已,才與人正面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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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還有三里!”
“報,還有兩裡!”
前去探哨之人每一里一報,奔跑如風,一身輕功,乃眾人之翹楚,他不必動手,只需打探,便能與人平分所劫之物。
眾人的氣息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