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空和尚神情莊重嚴肅,說話從容:“蕭先生過獎,……僅是這套拳法,小僧得師父親授,其餘武功,都是自行參悟,差得遠了。”
蕭月生點頭,沒有反駁,也不客氣。
“那套擒拿十八打,也精妙得很呢!”江南雲嫣然一笑,眼波流轉,萬種風情頓時傾瀉而出。
覺空和尚眼光一觸即轉,不敢與她對視:“擒拿十八打小僧甚少修習,剛才是被逼無奈,勉強施展,沒想到越使越熟。”
江南雲瞧了一眼蕭月生,師父所言不虛,這個小和尚的武學天賦實在驚人。
蕭月生目光藹然,溫聲說道:“小師父,你招式精妙,內功卻稍差幾籌,日後需得加緊用功了。”
覺空和尚臉上尷尬之色一閃即逝,苦笑一聲:“小僧的內功心法是師父臨終所授,殘缺不全,故進境極慢……”
“可憐呀!”江南雲搖頭感嘆一聲,眼波一轉,狠狠白了一眼蕭月生。
武功心法殘缺不全,這種滋味,她感同身受,內功心法只得授一半兒,被吊足了胃口,苦不堪言。
蕭月生微微沉吟,沒有說話。
江南雲眼波盈盈轉動,忽然抿嘴一笑:“師父,要不,你傳小師父一套內功心法算啦!”
蕭月生抬頭,瞥了江南雲一眼,微微笑了笑,轉頭望向覺空和尚。
“使不得!”覺空和尚忙擺手,搖頭苦笑:“小僧何德何能,不敢奢望!”
他心頭卻怦怦跳得厲害,蕭月生地武功,他親眼所見,強橫之極,自己的師父遠遠不及。
若能得他傳授,可謂是難得的機緣。
“嗯,也好,相見也算是有緣。”蕭月生緩緩點頭,笑道:“只怕小師父嫌棄。”
“小僧不敢!”覺空和尚急忙道。
“好嘞,那就這麼說定了,師父,你可不能耍賴!”江南雲一拍巴掌,嬌聲笑道蕭月生橫了她一眼,冷哼一聲:“為師何時耍過賴?!”
慕容玉婉與覺空和尚見他們師徒二人嬉鬧,不敢插嘴,只是覺得這對師徒頗是奇怪,沒大沒小,不像是師徒。更像是朋友一般。
奇人必有異行,他們想到這般,便也釋然。
蕭月生沉下臉來,仔細想了想,說道:“嗯,小師父將要拜入少林,我若傳內功心法。怕是會惹來麻煩,不如便修一門靜心的法門罷。”
“多謝蕭先生!”覺空和尚失望之餘,卻又鬆了口氣,貿然接受絕學心法,他實在於心不安。
蕭月生掃了一眼江南雲,道:“你們迴避罷!”
江南雲盈盈起身。嬌哼一聲,白了他一眼,拉起慕容玉婉,嫋嫋娜娜的離開。
“此心法名謂清心訣,有清心開智之效,小師父乃出家之人,修習起來更佳。”蕭月生緩緩說道。
覺空和尚細心傾聽。唯恐漏過一個字。
蕭月生緩緩抬手。按到了覺空和尚百會穴上,不容他閃避,沉聲說道:“此訣法不傳六耳。”
覺空和尚只覺一股熱流自百會湧入腦袋,宛如炎漿一般,熱得燙人,頓時頭痛欲裂。
這般痛苦,實在痛不欲生,他忍不住要慘叫出聲,卻又發不出聲音。只能發出嗬嗬之音。
蕭月生手掌拿下,順勢一掌拍在他背心,一股溫潤的氣息拍入他體內,在全身迅速遊走一周天,舒解著難耐地痛苦。
看他這般痛苦。蕭月生起身。舉步離開,容他慢慢恢復。
痛苦來得快。去得也快,一會兒的功夫,覺空和尚不再感到痛苦,彷彿剛才只是一場夢。
但腦海中卻實實在在地生出一段兒心訣,每一個字,彷彿都熟悉無比,倒背如流。
依訣修煉了一番,當醒過來時,太陽已經偏西,半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他只覺得神清氣爽,精神十足。
知道此訣絕非凡品,他心中感激,便欲去道謝,走到屋中一看,卻人去樓空,僅留了一張素箋,銀鉤鐵劃,寫著他們先行告辭,有暇可去蕭府做客。
“師父,你可真夠大方的!”乍一回到了蕭府,江南雲便嬌聲哼道,玉臉帶著不滿之色。
“心疼了?”蕭月生呵呵一笑,撫著唇上的小鬍子。
江南雲狠狠白了他一眼:“那可是清心訣呀!”
“好了,南雲,莫要這般小氣!”蕭月生笑著擺手,不與她一般見識,來到了後花園。
慕容玉婉已經被安置下來,到了清平幫的總壇休息,只有師徒二人回到了蕭府。
兩人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