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緊張的盯著他。見他沒有搖晃,鬆了口氣。她察其傷勢,也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胸口受重創,五臟六腑受震盪,其餘傷勢,僅是皮外之傷。
蕭月生卻頗有些玩味的看著那個中年男子,又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們,心思一轉,隱隱猜得,這個中年人怕是勢力極大,讓周圍地人大是顧忌,所以只能看著,卻不敢阻止。
“小兄弟,究竟為了什麼事?”小荷柔聲問道,明眸掃了一眼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忙露出溫和一笑,小荷的目光卻已經轉開,似是沒有看到,讓他大感可惜。
少年袖子抹了抹臉,將臉上的血汙抹去,用力一指中年男子,結結巴巴的說道:“他……他是……盜……盜馬賊!”
“胡說!”中年男子溫和的笑臉頓時一變,變成了兇厲之相,狠狠瞪著少年,大罵道:“你莫要瞎說!”
小荷此時也認出,這個少年,正是替他們牽馬的少年,對他印象頗佳,因為極是樸實。
“不必著急,慢慢說,……他偷了馬?”小荷輕輕安撫他一下,溫柔地說道。
少年鬆了口氣,說道:“他……他……偷了馬!”
“你再胡說,我宰了你!”中年男子大喝一聲,狠狠瞪向少年,眼露兇光。
“你住嘴!”小荷頓時抬頭,嬌喝一聲。
她的聲音宛如蘊著力量,在中年男子身邊炸響,他只覺“嗡”的一聲,耳中什麼也聽不到了。
小荷實在是氣急,毫不客氣,她脾氣一向溫和,實在是中年男子惹怒了她,方才發出這般一句。
她這一句話,卻是夾雜著獅子吼地心法,不僅是出聲,更有剋制勝負的妙用。
但在外人聽來,卻覺不出異樣,聲音恰到好處,頗為好聽。
“你……你們的……馬……馬,被偷……偷了!”少年結結巴巴的說道,手指指著馬廄地方向。
他也認出蕭月生與小荷兩人,因為兩人的馬實在太過神駿,再者,小荷也實在過於美貌。
“他偷了我們地馬?!”小荷說問道。
少年連忙點頭不已,似是興奮她能這般快的明白。
小荷忙轉身望向蕭月生,露出詢問之色,蕭月生點了點頭。
小荷右手抬起,食指捏了個環,放到嘴邊,然後用力鼓腮,似是吹奏曲子一般。
一聲長嘯頓時響起,在天空中飄蕩不絕,頗為怪異。
隨即,兩道駿馬長嘶聲響起,宛如龍吟,高亢嘹亮,響遏行雲,令人聽得精神一振。
“果然不在那邊!”小荷轉頭對蕭月生道,轉身望向中年男子,臉上露出狐疑。
“你切莫信他的鬼話,在下並沒有偷馬!”中年男子擺手,急忙說道,神色有些慌張。
蕭月生此時說話,慢慢說道:“閣下何人?”
中年男子精神一振,目光炯炯,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得意的清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道:“在下范陽宋成舉!”
“范陽宋成舉?”蕭月生暗自一沉吟,搖了搖頭,自忖絕沒有聽說過,轉身望向曲洋。
曲洋見他的神色,明白他的詢問之意,點了點頭。
蕭月生笑了笑,知道這個宋成舉,還真是個有來頭之人,心中卻無顧忌,淡淡道:“那兩匹馬,還入得了法眼罷?”
“你這話什麼意思?!”宋成舉眼睛一瞪,大聲喝道,脾氣明顯見漲,彷彿告知了自己的名字,膽氣大壯一般。
蕭月生臉色一冷,掃了他一眼,淡淡道:“跟這個小兄弟道個歉,便饒你一回!”
“,好大地口氣!”宋成舉嘿嘿冷笑,彷彿見到了什麼驚奇之事,搖頭不已,嘴角猶噙著笑意。
“小荷,掌嘴!”蕭月生眉頭一皺。
“啪啪啪啪”白影一閃,小荷出現在宋成舉身前,玉手甩出,直接四記耳光。
她毫不手軟,緊繃玉臉,帶了一絲冰冷氣息,與江南雲隱隱相似,卻是模樣著她地模樣。
“你……!”宋成舉捂著臉,眼中閃過憤怒,橫了小荷一眼,恨恨道:“好,好!……有道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我倒要看看,在范陽地面上,你們能橫行到什麼地步!”
說罷,他轉身便走,手仍捂著臉。
“站住!”蕭月生沉聲哼道。
宋成舉身子一僵,腳步停下,慢慢轉回身子,冷笑道:“難不成,你還要殺人滅
“向這位小兄弟道歉!”蕭月生下頜抬了抬,朝向那個少年,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