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兒現身,紛紛鼓譟,嵩山派不是要來人嗎,為何還不出現,莫不是臨陣退縮啦?!
於是。眾人齊齊鄙視一番,又有些諒解,明知道蕭一寒劍法奇絕,偏偏為了面子而招惹,實在划不來。
蕭月生放下書卷,伸了個懶腰,自口窗向外看了看天色,對抬頭望過來地二女道:“已近晌午。想必是不會來了。回去吃飯罷!”
“師父!”江南雲登時一急。
“你暫且在這裡。我回去!”蕭月生起身。
“蕭先生,便在這裡吃罷,容小女子獻醜一二,如何?”蘇青青站起來。眼波盈盈,柔聲說道。
蕭月生搖頭一笑,轉身對江南雲道:“南雲在此足矣,我飯後需得小憩,在此有些不方便。”
他將視窗敞開,便是為了避嫌,午後小憩。若是躺下來。定大損蘇青青的清譽。
江南雲忙道:“師父,我也回去罷。”
“你若回去。嵩山派的人來了怎麼辦?”蕭月生淡淡問道,哼道:“放心罷,我足以自保!”可……”江南雲大急。
“好啦!”蕭月生眼中紫電一閃,宛如實質,屋內頓時一滯,空氣彷彿凝固,被重重擠壓。
江南雲不敢再說,白玉似地臉龐露出隱隱憂慮。
蕭月生橫她一眼,對蘇青青淡淡一笑,抱拳一禮,轉身挑簾,飄然而出。
“師父,劍!”江南雲身形一晃,出現在船頭,解下腰間寒霜劍,輕輕一推。
長劍悠悠飄到蕭月生身前,他探手取下,直接掛在腰上,衝江南雲點點頭。
他轉身腳尖一點,身子冉冉而起,彷彿虛空躡步,在空中走了幾步,來到最靠近的畫肪上。
畫肪上眾人神色凜然,紛紛抱拳,稱“蕭大俠”。
這一手輕功,他們自愧不如,心下暗自疑惑,莫不是蕭一寒的內傷已愈?
蕭月生衝眾人抱拳微笑,顯得親切隨和,腳下不停留,一邊拱手,一邊踏向另一艘畫肪。
“蕭大俠,聽說嵩山派的人要來,是不是真的?”人群中有人大聲問道。
蕭月生正踏上第二艘畫肪,聞言轉身,點頭一笑:“這位朋友所言不非,在下也是敬候嵩山派大駕的。”
“那他們為何不現身,莫不是怕了你蕭大俠?”有人笑問,人們跟著發出鬨笑。
嵩山派地強勢,身為武林群雄,早已不舒服,只是敢怒不敢言,如此場合,可痛快發洩。
蕭月生搖頭一笑:“嵩山派大俠們貴人事忙,可能有事纏身罷。”
說罷,他不再說話,身形加快,一步跨出,幾有數丈,一隱一現之間,直接掠過數艘畫肪。
如此神乎其神地輕功,眾人前所未見,皆睜大了眼睛,直覺匪夷所思,心下暗笑,可憐自己以為蕭一寒受傷,有機可乘,若能擊敗他,必然天下揚名,如今想來,實在淺薄。
江南雲站在視窗,看著師父施展輕功,震懾群雄,不由嘆了口氣,師父怕是在強撐著吧……
蕭月生回到自家畫肪上,一掌擊出,湖面塌陷,畫肪飛射而出,宛如離弦之箭。
踏上蘇堤,小雨靡靡,輕風飄送,湖面上彷彿輕紗飄拂,低垂地柳枝似在婆娑起舞。
他腰間懸劍,不疾不徐,任由小雨飄到自己臉上,隨即被蒸發掉,臉龐一直乾乾淨淨,滴水不沾。
快要走到下堤之處,他身形一定,轉頭望向西頭,入目所見,宋夢君正施展身法,如一陣風般衝過來。
一眨眼的功夫,宋夢君已到他跟前,蕭月生眉頭微皺,打量著她。
鬢髮散亂,臉色蒼白,隱露憤怒,雙頰赤紅,卻是病態之紅,右手持劍,左手捂著腰間,隱隱血痕滲出。
見到是蕭月生,她停下身形,明眸一亮。卻隨即黯然,高聳地胸脯劇烈起伏,轉身便要繼續走。
“宋幫主,慢著。”蕭月生溫聲道,見宋夢君神色冷漠,蕭月生不以為意,他一眼便可看透她心中所思所想,溫聲道:“誰在追你?”
“……嵩山派!丁勉!鍾鎮!”宋夢君本不想說,與他溫潤的目光一觸。卻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蕭月生眉頭一蹙,心思瞬間百轉,隱隱明悟,嵩山派看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說話的功夫,兩個黃衫之人疾如奔馬,來到二人身前,雙眼緊盯著江南雲,精芒四射。手上長劍緊握。便要動手。
這兩人有一個蕭月生卻認得。正是嵩山派的託塔手丁勉,另一箇中年人,手持長劍,不瘟不火。卻是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