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見它太過辛苦,便飄身下馬,宛如一股輕煙疾行,與馬兒並肩馳騁。
背上無人,駿馬速度加快,堪堪追在何雪晴他們身後,雖無法拉近,卻也沒被落遠。
到了中午時間,他們來到了一座小城中。
這座小城位於交通要道,來來往往的旅客將這裡帶動得繁華無比,即使是大城,也不過如此。
三人進了城中。
何雪晴理也不理丁善淵,只是緊跟在蕭月生身後,不停的與他說話,溫柔如水,體貼如待夫君。
蕭月生被人侍候慣了的,何雪晴殷勤如此,僅是開始有些警惕,隨後,便慢慢習慣。
來到城中最大的酒樓上,天色尚早,他們在二樓得了一個好位子,恰臨窗而坐,可觀賞窗外大街上的風景,亦可遠觀。
他們坐下不久,人慢慢多起來,整個酒樓很快便坐滿了人,生意興旺昌隆。
人一多,周圍便喧鬧起來,即使每人都小聲說話,整個酒樓也會嗡嗡作響。況且不時有武林豪客,縱聲談笑,毫無顧忌。
雖然在二樓,下面的聲音卻嗡嗡地傳了過來,蕭月生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何雪晴見他如此,抿嘴一笑,起身一扭腰肢,走了下去。
丁善淵知道。她定是又下去幫蕭月生做菜去了,心中嫉妒得快要發狂,臉色僵硬,雙眼寒光閃爍。
“蕭兄弟,最難消受美人恩吶!”他冷笑一聲。雙眼如刃,緊盯蕭月生的臉。
蕭月生淡然笑了笑,沒有接碴,轉頭四顧,打量周圍的人們。
“但有的人服薄,卻是沒有福分享受!”丁善淵冷笑著道,緊盯蕭月生。聲音低沉,緩慢道:“若是強自享受,反而自求速死!”
蕭月生臉色一沉,眼中紫芒一閃而過,宛如兩道紫色閃電,一股威嚴氣息瀰漫而出,旋即斂去。似乎幻覺。
丁善淵氣息一滯,訝然的望著蕭月生,怔怔不語。
蕭月生懶得多說。只是瞥一眼他,拿著大碗,不時抿一口,氣度豪邁慷慨,似有燕趙之風。
何雪晴很快回來,端了兩盤菜餚,僅是放到蕭月生跟前,絲毫沒有給丁善淵之意。
丁善淵心中妒嫉如熊熊之火,卻不能爆發。反而臉上帶笑。露出羨慕之色。
忽然,何雪晴神色一怔。目光凝定。
蕭月生沒有回頭,便已知道,樓梯上正走上三個人,當先一人,卻是他地老相識。
丁善淵發覺何雪晴異樣,轉頭一望,劍眉軒了軒:“青城派餘觀主,他們怎麼來了?!”
“丁少俠識得餘滄海?!”何雪晴轉頭,低聲問道。
丁善淵點頭,神色傲然,點頭道:“家師與餘觀主有幾分交情,見過幾次。”
青城派位列名門大派,比五嶽劍派僅是遜了一籌而已,但在一般武林人物眼中,已經是了不得的人物。
近些年來,青城派越發地威名遠揚,掌門餘滄海武功高強,頗有中興青城之象。
對於一個武林中的後起之秀,能夠與餘滄海攀上關係,算是了不得的大事。
“原來如此……,你與餘滄海是朋友?!”何雪晴了然地點頭,神色怪異的望著他。
丁善淵搖頭,笑道:“家師僅是識得他師父而已,僅是有幾分淵源,算不上交情。”
他也並非傻子,見到何雪晴的神色,再聽她說話的語氣,顯然對餘滄海懷有敵意。
“餘滄海得罪你了?”蕭月生銀箸一停,溫潤的目光落在何雪晴絕美地秀臉上。
何雪晴掃了一眼,餘滄海一身青衣,穩當當坐到一張桌旁,氣度沉雄,兩個年輕弟子坐在他兩旁。
他雖然個子矮小,但端坐在桌旁,卻是氣質雄渾,精氣神溢於言表,宛如山嶽停峙,令人絲毫生不出輕視之念。
“青城派沒一個好東西!”何雪晴秀臉低沉,投去一瞥,露出嫌惡之色。
她一向溫柔如水,對待旁人,即使如丁善淵這般討厭之人,臉色也仍溫柔,並無這般嫌惡。
“他們怎麼得罪姑娘了?”丁善淵露出好奇。
“那個青城四秀中的羅人傑,是個色胚!”何雪晴嫌惡之色極濃,瞥過一眼,不再望去,似乎再望一眼,都覺難受。
丁善淵臉色倏的一變,雙眼精芒四射,寒氣凜然,轉向羅人傑,隱隱透出殺意。
他容不得別人褻瀆自己心中的女神,絕不輕饒,即使他是青城派地四秀之一。
餘滄海對殺意極為敏感,朝這邊望來,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