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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部分

第二天清晨,蕭月生正在明媚的陽光下練功,山谷外忽然傳來哈哈大笑,卻正是不戒和尚。

江南雲出谷相迎,不戒和尚提著兩大壇酒,滿臉紅光,哈哈大笑:“蕭一寒,我來道謝了!”

蕭月生微微一笑,站在大石頭上,雙手歸於胸口,緩緩收勢,衣衫一陣起伏,宛如波浪滾動,頗為怪異。

“大師可尋到人了?”蕭月生下了石榻,來到不戒和尚跟前。

“尋著了!……尋個正著!”不戒和尚點頭不迭,哈哈大笑:“沒想到,你如此神算,我可是服氣了!”

“雕蟲小技罷了。”蕭月生搖頭一笑,不以為然,看了看他手上提著的兩大酒罈。

“聽儀琳說,你喜歡喝酒,我便討來了這兩壇一碗醉,藏了數十年,最是純正不過!”不戒和尚兩手一鬆,酒罈輕飄飄地落地。

“好,好!”蕭月生大喜,這一陣子,茶不對味,飯不對胃,忽然有美酒,自然最好不過。

兩人便直接坐到了草地上,一人一罈,大口大口地喝,豪邁無比。

他們俱是海量,遠非常人可比,不戒和尚的酒量,乃是體質強橫,稟賦極佳,再加之深厚的內力。

蕭月生則是體內天雷之力霸道,容不得酒氣,剛一進入體內,便被逼了出去,故無論如何,總難喝醉,求一醉而不可得。

不戒和尚還帶了一些滷味,牛肉羊肉,就是酒吃,極美味不過。

喝酒之間,蕭月生絕口不提此事,彷彿從未發生,卻是當成了一件小事,況且,這番本事,他根本不想讓人知道。

他武功高一些,無可厚非,人們只是心中羨慕,或是敬重,但若是有這種神算,便會令每一個人都有危機感,彷彿在自己跟前毫無遮掩,必然會躲得遠遠的。這也是他一直不想幫不戒和尚之故。功,江南雲則時常在白雲庵,與儀琳在一起,或與定逸師太切磋武功。

定逸師太竟然毫無架子。絲毫不因江南雲是晚輩而輕視,當初蕭月生聽了,大感驚奇。

這一日。江南雲回谷時,捎來了一個訊息,恆山派定閒師太,要將掌門之位傳於儀琳,已經下了請帖,邀幾大門派地掌門前來觀禮。

見蕭月生僅是眉頭一動,神情卻是平靜如常,未如自己所料的驚奇萬分,江南雲好奇的問:“師父。難道你料到了?”

蕭月生搖頭,雙臂伸出,兩掌向兩邊排出,動作輕緩:“這一招棋。恆山派使得極妙,果然不差!”

“嗯,這三位師太,令人敬佩呢!”江南雲臻首輕點,坐在石頭上,右手探下水,輕輕撥動著清澈地潭水。

“本以為,過幾年才會傳位於儀琳,不曾想,這般早。”蕭月生緩緩說道。動作悠悠。不似練功,反而像是舒展筋骨。

“可能是武當的訊息,逼得三位師太如此罷。”江南雲道,黛眉輕蹙,想起了這個訊息,頗有幾分危機感。

當初跟左冷禪對了幾招,旗鼓相當,若是他練了辟邪劍譜,據說此劍法專走陰邪一路。可以速成。那自己可不是他地對手了。

她輕撥著清水,被水光一映。手如白玉,潔白無瑕,極是誘人,她輕聲道:“這確實是一招妙旗,儀琳師叔武功最高,雖說性子純善,但有三位師太地指點,想必不會差到哪裡去,……況且,還有師父你在背後撐腰,今後誰敢惹恆山派?”

“儀和師太儀清師太如何?”蕭月生慢慢放下手,問道。

“放心罷,”江南雲抿嘴一笑,白他一眼:“儀和師太對掌門之位並無野心,聽到訊息,反而高興,儀清師太更是毫無異議。”

“出家之人,果然不同!”蕭月生點頭,稍微感嘆了一句。

“若是儀和師太不服,怕也不成。”江南雲搖頭,小手自水中抽出來,自袖中拿出雪帕,輕拭了拭,道:“況且,她也明白,如今形勢危急,恆山派掌門之位,委實是一個燙手的山竽。”

“總之,儀琳接掌此位,可不是一件什麼好差使。”蕭月生搖頭,似是頗有同情之色。

他前世曾任水雲派地大弟子,雖是大弟子,卻大權獨攬,深知一派掌門的不易,那是一股無形地力量,一直壓在肩頭,心力稍差者,便會不堪重負,尤其是弱派,更是日夜難以安眠。

如今,在左冷禪地強勢之下,想必嶽不群他們便是如此感受,坐立不安,殫精竭慮,掙扎求存。

“師父,事已至此,怕是再難改變了。”江南雲搖頭,露出一絲同情之色。

恆山派的掌門,在她眼中,實是一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