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師太沉吟片刻,搖搖頭,從容而道:“上門便是客。請他們上來便是!”
“是!”秀麗地小尼姑脆聲答應,轉身撩簾。出了大廳。
“掌門師姐?!”定逸師太大聲道,臉上滿是不解。
在她地想法中,對待惡人,便不能客氣,否則,他們得寸進尺,沒完沒了的糾纏。
“師妹,說不定真地是武林群雄,並非嵩山派的。……況且。即使是嵩山派暗中支使,來了恆山。咱們又何所懼哉?”定閒師太淡淡一笑,從容而道。
這番氣度,廳中諸人皆暗自歎服,巾幗女豪,果然不讓鬚眉,定閒師太舉止從容沉靜,心胸卻遠非一般男兒能比。定逸師太站在白雲庵前,遠眺山下,左手持佛珠,緩緩撥動,身後是儀和師太與儀清師太。
一群人沿著山路,緩緩過來,約有十四五人,個個身形矯健,腳下如履平地,身法凝練,雙眼炯炯。
他們打扮各異,穿著五花八門,卻俱帶著兵刃,看著不像是一夥之人,彼此之間,談得興高采烈,嗡嗡不絕,來到了白雲庵前。
定逸師太神色沉肅,待他們走到近前,雙手合什,長長宣了一聲佛號,緩緩道:“諸位施主,請了!”
她聲音低沉,眾人聽了,卻覺在自己耳邊說話。
一箇中年人自人群中脫出,雙手合什一禮:“定逸師太,在下點蒼周柄塵有禮了!”
他身形修長,微長的臉龐,容貌清癯,頜下清髯飄飄,眸子如寒星,年輕時定是一位氣質翩翩的美男子。
定逸師太稍微一想,點頭道:“原來是點蒼周大俠,有失遠迎了,請進去奉茶。”
說罷,朝眾人一禮,轉身開啟庵門。
白雲庵佔地不少,院子中間有一棵大槐樹,此時靠著樹搭了棚子,罩了半個院子,一些桌椅擺列在院中。
這十幾人進得院來,大咧咧的說著話,各自找地方坐下,或坐前或坐後,並未坐在一處。
幾個女尼進來,端上茶盞,悄然退下,定逸師太站在大樹下,看著周圍地這些人,眉頭豎了豎,終於還是沒發作。
這些人,顯然沒將恆山派看在眼中,說話喧鬧,佛門淨地,有的卻口出穢言,委實氣人。
儀和師太見師父的臉色,忙道:“師父,算了,武林中人,一向不拘小節,他們可能也是無意為之”
定逸師太長吁了口氣,哼了一聲,轉身往裡走去。
儀清師太打量著眾人,若有所思,見師父走開,也轉身隨之而去,大跨兩步,來到定逸師太跟前:“師父,他們確實不懷好意,怕是來者不善!”
“怎麼說?”定逸師太轉頭,對於這個二弟子地機智,她一向信服。
儀清師太一邊走,一邊低聲道:“他們雖然看似互不相識,但坐下時,佔地位子卻有古怪。”
定逸師太凝神一想,眾人坐下情形在腦海中回映,緩緩點頭,沉聲道:“嗯,是一個合圍的架式!”
她發出一聲冷笑:“還真將咱們恆山當成軟柿子了!”
儀清師太想了想,抬頭道:“師父,這些人有幾個武功極強,看著卻面生,不知左冷禪何處招攬來地!”
“他野心勃勃。手下眾多,招攬高手容易得很!”定逸師太嘆了口氣,忿忿說道。
說著話,她們三人進了大廳,廳中諸人正談笑甚歡。
江南雲肅然端坐,一言不發,但坐在大廳中,幽香淡淡,卻令人地情緒發生莫名的變化。
“師妹,如何?”定閒師太正與方證大師說話。見她進來,抬頭溫和問道。
“是左冷禪地人!”定逸師太恨恨道,氣哼哼的坐下。
定閒師太笑了笑。打量了一下天色。道:“時辰已到,嵩山派的人未到,卻也等不得了!”
正在此時。敲門聲再次響起,先前秀麗的小女尼跑進來。道:“稟掌門師伯,嵩山派樂師伯到啦。”
定閒師太點頭,擺擺手,讓她退下,轉身對眾人道:“諸位施主稍待,貧尼去相迎。”
“咱們一起去罷。”嶽不群撫髯笑道。
眾人點頭,方證大師與沖虛道長皆微微一笑,默然不語,跟在定閒師太身後。出了大廳。
廳外此時已經坐滿了人。共有近百位,喧鬧不休。氣氛熱烈,或哈哈大笑,或破口大罵,不一而足。
見得定閒師太他們浩浩蕩蕩出來,眾人嘴巴閉起,院中頓時一肅,上百道目光打量著他們。
定閒師太諸人皆是位高權重之人,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