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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6部分

,隨著琴聲的悲歡離合而心緒起伏不定。

絕美的臉龐,隨著琴音的起承轉合而變幻神情,但歡愉少,悲苦多,明眸溼潤,已漸漸蓄滿了淚水,似要隨時溢位眼眶。

漸漸的,琴聲越來越弱,彷彿後世的麥克風漸漸調小音量,終於化為虛無,縹緲不見。

蕭月生雙手慢慢離開琴絃,放了下來,溫潤的目光望向任盈盈,見到她仍舊一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目光朦朧而恍惚,似乎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蕭月生沒有將她驚醒,而是輕輕起身,無聲無息的飄出了水榭,消失不見。

半晌過後,任盈盈方才轉醒,目光由朦朧變得清晰。臉上地豐富神情為之一收。換回了那幅冷淡矜持地神情。

她轉頭四望,身前的瑤琴仍在。撫琴之人已不見了蹤影。

任盈盈長長嘆息一聲,伸手輕撫琴絃,感受著熟悉地琴絃感覺。神情怔然,陷入了思索。

剛才親耳聽到蕭一寒的琴聲。方知世上之大,藏龍臥虎。俊傑無數,不能小覷了天下人。

本以為,這蕭一寒是個武夫,一心只想著練功,只會練功。除了殺人。什麼也不會,這世間的武林高手。多是如此,故她對於武林人物,向來不屑一顧。

剛才一曲之下,方知此人卻是這般不同,內心豐富充裕,琴聲如心曲,自己眼前所呈地畫卷,自然是他內心的寫照。

看到這幅畫卷,看到那株空谷蘭花,彷彿看到了自己一般,琴斷有誰聽,古有伯牙子期,一曲高山流水,流傳於世,卻說明了知曉自己琴聲之人如何難得。

想到此處,她心潮澎湃,難以自抑,蔥白似地雙手一挑,琴聲琮琮,幽幽而起。

蕭月生立於小湖上的迥廊之上,扶著欄杆,低頭欣賞著一簇簇地火紅錦鯉。

他耳朵一動,望向水榭方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卻轉身緩緩踱步,在琮琮的琴聲中,慢慢離開了後花園,出了蕭府的大門,轉向了隔壁的王宅。

王宅的後花園中,嶽不群一身儒衫,丰神俊朗,正揹著手專心觀瞧,他身前不遠處,令狐沖與小師妹嶽靈珊正在比劍。

甯中則站在他身旁,一身素淡地衣衫,腰間懸著長劍,她嘴角含笑,風韻猶存地臉龐滿是寵愛之色,目光柔和之極。

令狐沖一身藍衫,更增瀟灑之氣,嶽靈珊則是身著杏黃色的羅衫,秀臉皎皎無瑕,宛如白玉雕成。

此時,她氣息微粗,白玉般地秀臉彷彿抹了一層淡淡的胭脂,說不出的嬌豔美麗。

兩人劍來劍往,劍光閃爍,頗是激烈,皆是嶽靈珊放手施為,令狐沖則一味的抵擋,信手揮灑,出劍不快,卻恰到好處的封住了嶽靈珊的劍招,令她無法施展下去,一招一式莫不瀟灑自如,說不出的賞心悅目。

這是他的稟賦,動作瀟灑,不管什麼動作,由他做出來,皆變得這般自如。

三十幾招下來,令狐沖似是輕輕揮劍,嶽靈珊竟是施展不出一招完整的招式,嶽靈珊越來越覺憋屈,激起了小性子,非要打敗大師兄不可,招式越發的凌厲,將自己生平所學盡情施展。

嶽不群輕捻著鬍鬚,慢慢點頭,對甯中則笑道:“珊兒的劍法大有長進啊。”

“衝兒的劍法精進更甚。”甯中則點頭,瞥了旁邊不遠觀戰的林平之一眼,低聲笑道:“珊兒前一陣子一直跟著平之練劍,她好為人師,自然先得將劍法練好了,才能教平之。”

“他們是不是走得太近了?”嶽不群眉頭輕輕皺一下,遲疑道。

甯中則搖頭,笑道:“不要緊,他們不涉兒女私情,珊兒心裡全是大師兄呢。”

嶽不群想了想,看了看林平之,又看看場中激戰的二人,搖頭嘆道:“小兒女家,最易多變,還是小心為妙。”

甯中則雖有些不以為然,卻也點頭,道:“要小心,也是要小心蕭先生!”

“嗯,此話何意?”嶽不群忙轉頭問。

甯中則抿嘴低笑,道:“你以為珊兒為何一直纏著平之?”

“不是她好為人師麼?”嶽不群問。

甯中則搖頭,笑道:“她卻是一心在打聽蕭先生的事情!”

嶽不群恍然,看了看香喘吁吁的嶽靈珊,笑道:“原來如此,呵呵,呵呵,……可惜,人家蕭先生已經有妻室了!”

“她可能只是小女兒家的好奇,並沒有男女之情,……畢竟與衝兒青梅繡馬,感情深厚。”甯中則笑道。

嶽不群笑了笑,道:“衝兒的劍法,已有大家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