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耳尤其大,看起來福氣不少。
人們心中微笑,這個人,名叫張大福,雖然武功不強,在武林中卻也赫赫有名,乃是有名的渾人。也是一個福將,這般武功,竟一直平安無事。
張大福人憨卻不傻,也老老實實的站在人群中,打量著霧氣騰騰,若隱若現的院子。
只是,旁邊有人跟他搭話,說著說著,便激起他來。說誰也沒這個膽子闖陣,只能做縮頭烏龜。
張大福最是受不得激。氣得破口大罵,便跳了出來,看到眾人望向自己的目光,他雖然有些後悔,卻下不來臺,只能硬著頭皮,臉上裝作渾不在乎地神情,大步流星。臨進入之際,頓了一下,“錚”地一聲拔出長劍,然後。大步跨入。毫不猶豫地邁進了白霧之中。
人們多是臉帶微笑,有一個探路的。總比干等著強,也有人露出不忍,覺得讓這般一個憨厚之人前去探路,有失厚道,但想及辟邪劍譜,也就按捺住嘴張大福一踏入霧氣之中,消失身形,便再也沒有了聲息,隔著這麼近,竟然聽不到一點兒聲音。
人們摒聲凝氣,本想聽聽,是否有慘叫發出,不想,等了半晌,竟什麼動靜也沒有。
他們心焦,不由議論紛紛。
“李兄,你看,這張大福是不是已經完了?”有人低聲問道。
那人旁邊地中年男子搖頭,道:“照我看,八成不會,……既然蕭一寒沒說有性命之危,他應不會送命,陣法一道,雖沒有親見,卻也道聽途說,應是迷惑人的眼睛,他可能在裡面迷路了,轉來轉去,轉不回來了。”
那人點點頭:“嗯,也是,……據闖過王宅的人說,跳下牆之後,也不知道落到哪裡了,空蕩蕩,黑乎乎,什麼也瞧不見,聽不到,彷彿走在漆黑無光的夜裡,一會兒就心中發毛,度日如年,過一會兒,便足以讓人發狂,慌不擇路,跑啊跑,最終將自己累趴下,……然後被林震南點了穴道,扔了出來。”
“這陣法一道,實在玄妙莫測,蕭一寒敢擺下這道陣式,定是胸有成竹,哪能這般容易破解?!”那中年男子搖頭,瞥了一眼周圍地群雄,冷冷一笑。
另一人忙不迭的點頭,臉上一幅英雄所見略同之情,嘆道:“就是就是,這個張大福,腦瓜子不靈活,更不可能破得陣法。”
其餘的人們,也議論紛紛,猜測張大福在陣中會遇到什麼情形,為何一言不發,彷彿站在那裡沒動一般。
“哈,張大福不會耍賴,一踏進去,便一動不動吧?”忽然有一人大呼,雙手用力一拍。
人們皆側目以視,齊齊望向他,這是一個容貌委瑣的青年男子,身形高挑,卻是賊眉鼠眼,不像好人地模樣。
雖然鄙視其猜測,他們卻也不由被這個猜想所動,說不定,張大福真的這般做了,否則,為何一直毫無動靜,不知生死?
人們站在陣外,一直等等張大福的出現,但這一等,便是一上午,中午時分,陽光炙熱,宛如能夠將人烤熟,他們這些武林高手,站在白霧騰騰的院子前,享受著陽光地普照。
他們雖然多數武功高明,卻也未達寒暑不侵之境,在熱烈地陽光之下,皆是額頭油光一片,雙臉通紅,宛如被煮熟的龍蝦。
這般炙熱地天氣,人們的火氣也不由的加大,人群之中,難免有相互結仇的,免不了說兩句諷刺之語,於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再邊之旁邊有人火上添油,更是打得熱烈。
這些人站在一起,看起來和和氣氣,卻各自知曉,每個人皆是自己潛在的敵人,死一個少一個,人性在此表現的淋漓盡致。
打鬥的狂暴氣息彷彿能夠傳染一般,慢慢的,觀戰地人們也心中蠢蠢欲動,很多人忍不住,藉機報仇,再掀打鬥,場面熱烈火爆。
遠遠的,蕭月生摟著劉菁,出現在一棵松樹的樹梢上。
劉菁一身月白的羅衫,剪裁合度。眸如點漆。秀臉如白玉,鬢髮如堆雲,其上簪著一支金步搖,隨著樹枝微微顫動,透出一股秀雅雍容之氣。
蕭月生則是一襲磊磊青衫,一手負於後,另一手摟著劉菁。看著遠處地人們,搖頭失笑:“自亂陣腳,果然是烏合之眾。”
“大哥,他們怎麼會打得這般厲害,莫不是你搗地鬼吧?”劉菁明眸微斜,睨他一眼,嬌聲問道。
隨著與他的相處,劉菁慢慢也摸透了丈夫地脾氣,對自己。他絕非對外人一般地威嚴與刻板,反而隨和風趣。調笑無忌,一點兒不像個正氣凜然地君子,沒有外人時,與他說話,反而隨意為好。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