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吧……”蕭月生點點頭,若是華山派,那便是令狐沖或者嶽靈珊了。
他剛要解座下榻。忽然一頓,望向天空
變了一下。
“大哥。怎麼了?”劉菁又問,只覺今天的丈夫古怪得很,真的好像是心神不寧。
“是少鏢頭地求救符!”蕭月生沉聲道。
一邊說著,一邊穿靴子,道:“事情緊急,回來再說!……菁兒你先呆在這裡,莫要出去。”
“大哥。到底怎麼了?”劉菁急忙問道,彎腰幫他穿上靴子。
“不幸言中,少鏢頭那裡出了危險,我得趕快過去。”蕭月生沉聲說道,跺了跺腳,將靴子踩實,伸手一攬她的柳腰,將她摟在懷中,親親她光潔如玉的額頭。道:“過兩天便回來。”
“那……快去快回呀。”劉菁知道事情緊張,強抑好奇。不再追問。小心叮囑道。
蕭月生笑著點頭,身形一閃。已然消失在水榭中,施展起了縮地成寸之術。
他的縮地成寸隨著功力的精進而增強,如今,一閃之間,足可跨越五十多丈。
洛陽與華山之間,對於常人而方,路途遙遠,但對於蕭月生而言,卻並不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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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氣堂內,嶽不群甯中則與眾弟子坐在令狐沖地身旁,眼睛不眨的盯著他,生怕有什麼意外,心中又是擔憂,又是焦急,如煎似熬。
好在,令狐沖氣色漸好,血氣恢復,看上去,宛如熟睡過去,很難看出僅剩了一口氣。
嶽靈珊呆呆出神,看著大師兄的臉,神情哀切,明眸已然紅腫,楚楚動人,讓人恨不得攬入懷中,輕輕安慰。
“師妹,你們先去歇息一下,我在這裡看著就成。”嶽不群拍拍甯中則的肩膀,溫聲說道。
甯中則瞥了丈夫一眼,搖搖頭,不肯離去。
嶽不群溫聲道:“蕭先生即使要來,怕也需得過了今天,你呆在這裡,也於事無補。”
“萬一衝兒有個好歹……”甯中則堅決地搖頭,擔憂之色溢於言表,顯然是怕藥力不夠,令狐沖中途斷氣。
“唉……”嶽不群長長嘆息一聲,轉頭看了一眼令狐沖,淡淡道:“都怪我這做師父的無能!”
“師哥,這怎麼怨你,誰能想到,那姓成地如此無恥?!”甯中則忙伸手止住他地話。
“我不殺成不憂,你不見會怪我吧?”嶽不群嘆道。
甯中則搖頭,勉強一笑,輕聲道:“我知道你是顧全大局,生怕他們一齊動手。”
嶽不群吁了口氣,得妻如此,也算是自己的大幸了。
嶽靈珊走到林平之跟前,拉住他,水汪汪地明眸瞪著他,輕聲問道:“小林子,你知不知道,蕭一寒多久會到?!”
林平之怔了怔,看了師姐一眼,稍微沉吟,似有顧慮。
“小林子!”嶽靈珊一看,登時跺足嬌嗔,聲音卻放得很低。
林平之見她發怒,無奈地嘆口氣,悄悄瞥了嶽不群那裡一眼,見他們沒有注意這裡,伸頭湊近嶽靈珊,低聲道:“據蕭鏢頭說,危難關頭,只要撐過半個時辰,他便能趕到。”
“半個時辰?!”嶽靈珊不由吃驚,明眸圓睜,露出不信之色,聲音卻不覺的發大。
“珊兒,怎麼回事?!”甯中則沒好氣的瞪她,叱責了一聲。
令狐沖對她而言,無親子無異,如今危在旦夕,她心中又疼又躁,嶽靈珊撞到了槍口上。
嶽靈珊瞧了林平之一眼,忙道:“娘,小林子說,蕭一寒半個時辰便能趕到!”
那邊,林平之地臉色有些不自然,他隱瞞了這一句,卻是為了蕭月生,生怕他有事情耽誤了,失信於師父他們,卻是一片苦心。
“胡說!”甯中則冷著臉,嬌叱一聲。
“洛陽城距離這裡,數百里,半個時辰……”嶽不群搖頭,目光平利,望向林平之,道:“平之,蕭先生真的這般說了?”
林平之忙恭聲說道:“啟稟師父,弟子不敢撒謊,……蕭鏢頭當初贈我護身符時曾說,危難關頭,捏碎玉佩,他當能半個時辰趕來,……弟子也不信,便沒敢說。”
“唔……,他既如此說,想必有什麼妙法。”嶽不群點頭,並沒有嗤之以鼻。
眾人卻是不信,數百里,半個時辰,想來便匪夷所思。
但他們雖不信,卻也抱著一絲希望,恨不得真能做到。
等待之中,他們度日如年,正氣堂內,靜得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