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看得心痛如絞,恨不能以身代之,轉首望向甯中則,櫻唇哆嗦,聲音顫抖,問道:“娘,是誰傷了大師兄?!”
她明眸發酸,眼眶泛紅,目泫欲泣。
“閉嘴!莫打擾你爹爹治傷!”甯中則沉著秀臉,喝叱了一聲,狠瞪她一眼,此時她心頭怒火熊熊,又不能馬上發洩出來,對女兒自然沒有好臉色。
嶽靈珊轉頭四顧。見到那旁邊坐著地幾個人,他們面帶淡淡的冷笑,似乎正在興災樂禍。
她認得一人,卻是在衡山城劉正風金盆洗手大禮上出現過,乃是嵩山派的仙鶴手陸柏,他手上拿著一柄五色錦旗,正是五嶽劍派地盟主令旗。
嶽靈珊的怒火騰的衝起,狠狠地瞪著他們,定又是這幫嵩山派的奸人搗的鬼!
“嶽兄,令狐賢侄不要緊吧?”仙鶴手陸柏問道。貌似關切,心下卻是一片吃驚,實未想到,這個令狐沖竟有如斯劍法,委實高明,即使自己出手,怕也懸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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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沖正在思過崖苦練劍法,卻忽然見六師弟陸大有跑上來,告知他有人上華山派找麻煩,正在為難師父師孃。
令狐沖毫不猶豫的衝下思過崖。來到了正氣堂,見到嵩山派地仙鶴手陸柏領著幾人,還有衡山派的魯連榮。一起為難師父。
他大怒,當場破口大罵,有心以剛學得的劍法應敵,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免得讓他們以為華山派可欺。
他當場挑戰,似掃帚應戰成不憂,成不憂雖是華山劍宗弟子。劍法高明,可惜卻遠不如令狐沖所學,很快被攪掉了長劍,成不憂惱羞成怒,揮掌擊出。
令狐沖地劍法高明,掌法卻是差得很,被成不憂一掌打個結實,喀嚓一聲,肋骨折斷。口噴熱血,嶽不群正驚愕大弟子何來如此絕妙劍術。一怔神之間。未來得及阻止,見弟子受傷。飛身搶出,一掌擊退成不憂,接過令狐沖。
這一掌,乃是成不憂含憤而發,內力畢集,足可斷石,令狐沖的內力平常,又是血肉之軀,豈能抵得住,大叫一聲,立即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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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不群臉龐的紫氣緩緩退去,他吁了口氣,雙眼慢慢睜開,臉色卻是一片沉凝。
甯中則心中一沉,忙道:“師哥,怎樣?”
嶽不群緩緩搖頭,沉著臉,轉身望向成不憂,冷冷盯著他,緩緩開口,聲音沉肅:“沒想到,成兄對一個後輩,竟如此辣手!”
成不憂與嶽不群對了一掌,體內氣血翻湧了好一陣子,不由凜然,知道他內功深厚,自己遠非敵手,心中顧忌,轉過頭去,狀似不屑。
“師哥,衝兒他……?”甯中則緊張的盯著丈夫。
嶽不群搖了搖頭,面色灰敗,有些索然:“你自己看看吧。”
甯中則抓起令狐沖的手,一探他脈相,不由面色蒼白,雙眼微紅,渾身顫抖,猛的轉身,瞪向成不憂,手一搭長劍,便要拔鞘而出,衝出去。
“師妹!”嶽不群伸手按住她,望著她的眼睛,搖了搖頭。
甯中則掙了掙,嘶聲喝道:“此賊如此狠毒!……我不殺他,誓不為人!”
“寧女俠,在下只是一時失手,不必如此吧!”成不憂淡淡說道。
“賊子!”甯中則怒喝,目若噴火,卻被丈夫死死按住。
嶽不群雖然心亂,卻仍沒有失去方寸,知道若是一動手,那其餘幾人定會趁機出手,怕是華山派真地要滅派於此時了!
看到母親如此模樣,嶽靈珊嚇了一跳,母親從來都是氣定神閒,爽朗明淨,從未露出這般狠厲之像。
她心中怦怦跳個不停,渾身似被抽去了力氣,軟軟的便要倒下,她雖算不上聰明絕頂,卻也猜得,師父與師孃如此,難道,大師兄他……
想到此處,她不敢再想,不敢想若沒有了大師兄,自己一個在世上,會如何痛苦。
“師姐……”她被一隻手扶住,卻是林平之見她搖搖欲墜,忙上前扶一把,免得她摔倒。
“小林子,大師兄他……”嶽靈珊面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她緊抿櫻唇,止住它們地顫抖。
“大師兄吉人天相,不會有事地。”林平之忙安慰道。
嶽靈珊陡地精神一振。
忙抓住他地手,宛如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急切的問道:“是吧?大師兄一定會長命百歲,一定會沒事地吧?!”
“嗯,會的。”林平之毫不遲疑的點頭,心頭卻滿是不祥之感。
他轉頭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