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張盛和感激地一望,全神貫注於朱洪山的鐵拳,再退一步,躲開又一拳。
朱洪山將周身功力運轉,頓時氣勢如虹,宛如怒目金剛,若非蕭仁川單純。浩氣存胸,從不作虧心事,不會心虛,最就腳軟。
朱洪山見氣勢無效,怒吼一聲。身體似乎漲大了一圈兒,兩手出拳,呼呼聲中,一拳接著一拳,非要將他打趴下不可。
蕭仁川宛如巨浪之中的小舟,搖搖欲墜,卻始終堅持不倒,韌性極佳。讓旁人看得提心吊膽。
看這邊蕭仁川危險,儀琳逼不得已,只能出手,嬌喝一聲:“小心暗器!”
說罷。纖纖玉指屈起,隨即彈出,“嗤”的一聲厲嘯,人們只見一道白光閃過空中,隨即朱洪山轟然倒下。突兀之極。
人們紛紛注目。蕭仁川更是目瞪口呆,他盯著摔倒在地上的朱洪山。滿是疑惑之色。
朱洪山身子僵硬,手腳僵直,不能動彈,宛如泥偶,嘴巴卻能伸張自如,他甕聲喝道:“是誰暗算爺爺?!”
“三弟,你不要緊吧?!”楊如約吁了口氣,見他中氣十足,便知並不要緊,還是問了一句。
“被人點了穴道,死不了!”朱洪山甕聲回答,揚頭喝道:“是哪個鼠輩暗算爺爺?!”
儀琳脆生生地聲音傳來:“是……是我。”
她舉了舉手,秀美動人的臉上滿是歉意,道:“我也不想打你,只是你要殺人,只好出手了。”
“好個小尼姑!”朱洪山一愣,隨即哼道:“堂堂的恆山派,竟然使暗器傷人!”
“我師姐們不使暗器的!”儀琳忙道,伸出小手,裡面是一顆瑩白地棋子,正是人們下棋所有,她嬌聲道:“這是大哥所傳地手法,不是我們恆山派的武功。”
“怪不得呢!”人們紛紛點頭,隨即微笑,這個儀琳師太,還真是單純得可愛,沒有一絲心機,極容易套出話來。
隨即心中暗驚,這般凌厲的暗器手法,若是自己對上,怕極難避過,亦如朱洪山一般的下場。
楊如約冷哼一聲:“既不是你恆山武功,那便算了,還不快給我三弟解開穴道?!”
他一直以為,驚鴻一劍蕭一寒,即使武功高明,卻也定不會如人們所傳那般神乎其神,蕭一寒僅是一個年輕人,即使武功高強,又能強到哪裡去,不甚放在眼中。
這些年,他們呆在秦樓寨,三人聯手,無人敢惹,漸漸地難免自大起來,雖然楊如約心智不凡,仍維持著理智,也難免將天下人小瞧了。
天下之大,竟無人敢惹到他們頭上,驕縱之心不知不覺地滋生出來,難以遏止。
儀琳的一指彈出,他竟沒有看清,心中一驚,膽氣並不如開始那般地壯實。
儀琳臻首搖了搖,嬌聲道:“不能給他解穴,若不然,他還會動手打人!”
她雖然單純,卻並不蠢笨,看到朱洪山的暴虐脾氣,便知不是個心慈手軟之人,近朱赤近墨黑,她慢慢也受到一點兒感染,知道不能隨便做好人。
“那好,莫怪我不客氣了!”楊如約頓時臉色一沉,玉扇“啪”的一聲開啟,扇動兩下,狹長的眼睛盯著儀琳。
“我若打敗了你,你便走罷,往後莫要傷人性命,若不然,大哥不會饒你的。”儀琳望著他,懇切地說道。
“嘿,小尼姑好大的口氣!”楊如約冷笑,玉扇一手,隨即刺出,喝道:“看招!”
那一邊,蕭仁川忙伸手攔住張盛和,正色道:“張前輩,咱們不能趁人之危啊!”
張盛和正抽劍走向朱洪山,雙眼精芒閃爍,剛才老實巴交。宛如老農的形象已然不見,滿臉的殺氣,死死盯著朱洪山。
“你個傻小子!”張盛和惱怒地瞪著他,朝朱洪山望了一眼,冷冷說道:“若不把他殺了,他便會殺了你!”
“他要殺我,我自然不會束手待斃,各憑武功。”蕭仁川仍舊攔住他的路,擋在朱洪山跟前,正色道:“但我卻不能落井下石。趁人之危,取他性命!”
張盛和不由氣急,推了他一把,卻偏偏他的腳下像生了根,根本推不動,又不能用內力傷了他。
他無奈,恨恨道:“難道。你就不想想被他害死的人,放了他,讓他繼續為惡?!”
蕭仁川臉色微變,想了想,亦覺有理。若是自己一時心軟,放虎歸山,他說不定還會害更多地人。
他雖然堅持道義,卻並非古板的不知變通,漸漸心動,身體慢慢移開,讓出位置。
“姓蕭的,就憑你的那三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