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哥放心便是!”朱洪山捏了捏手指,一陣喀吧喀吧亂響,宛如竹豆,看著頗是嚇人。
他大步流星,直朝人群走來,對於密集的人群視而不見。
人們紛紛讓開,讓出一條通道,直接通向站在石頭上的蕭仁川。
“張前輩。你先下去罷,莫要被我連累。”蕭仁川嘴裡說道,頭一直不動,死死瞪著楊如約,隔著人群,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宛如火花。
張盛和本有此意,但被他這般一說,卻止住了腳步,沒有邁腳,臉露不悅。低聲哼道:“老夫豈是袖手旁觀之人?!……待會打不過了,便趕緊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見蕭仁川似是沒有聽進去,張盛和搖了搖頭,嘆道:“不必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今日來找儀琳師太報仇。便是死人一個!”
“這是為何?!”蕭仁川極是好奇,轉開眼睛,望向張盛和。
“嘿嘿,他們可是生了雄心豹子了!”張盛和冷笑一聲,瞥了一眼走在人群中地朱洪山。哼道:“若是驚鴻一劍蕭一寒聽到這個訊息,你猜,他會如何做?”
“他們欺負儀琳師太,蕭先生定不會輕饒他們!”蕭仁川毫不猶豫的回答。
“不錯!”張盛和用力點頭,冷笑道:“依蕭一寒的狠辣手段,即使不殺他們,也會廢了他們武功,豈不是與死人無異?!”
蕭仁川用力點頭。覺得張盛和之話大有道理。
說話之間,朱洪山已咚咚的走了過來,他身形高大,壯如鐵塔。每一步邁出,人們皆有大地震顫之錯覺。
這固然有他身壯之因,更因為他內功深厚,曾學得一門玄奧的心法,氣勢外放。不戰而屈人之兵。
朱洪山走至蕭仁川跟前。銅鈴般的大眼一眯,寒光閃爍。蒲扇般的大手一拍胸脯,發出“咚”的一響,他哼道:“蕭仁川,有什麼本事,儘管使出來,爺爺接招便是!”
他與楊如約頗有默契,已然聽出話中之意,說是讓他小心,其實話中之意卻是全力以赴,將對方殺死,以懾群雄。
“好,在下領教高招!”蕭仁川毫不示弱,喝了一聲,跳下石頭,手腕轉了轉,按在了劍柄上。
“嘿,使的是劍法?!”朱洪山冷笑一聲,大眼微眯,斜視他一眼,冷笑道:“小孩子家,甩來看看!”
“看招!”蕭仁川心中一怒,拔劍出鞘,直刺其胸口。
這一劍使得頗是漂亮,神氣完足,“嗤”的一響,轉眼即刺至朱洪山胸口。
周圍諸人皆轉過身來,已由背面轉向前面,觀看兩人地打鬥,看到他這一劍,紛紛點頭,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這一劍的火候頗足,定是下了苦功,尚有極佳的悟性,否則,斷難如此。
“當”的一聲,長劍陡然盪開,一隻蒲扇般的大手出現在胸口,手背汗毛濃密,一掌拍中劍脊,發出金鐵交鳴之聲。
人們紛紛驚歎,朱洪山的這一掌,時機與火候拿捏得妙到毫巔,絲毫不差,否則,反傷自身。
“不錯,再來!”朱洪山嘿然一笑,舔了舔嘴唇,似是看到美味佳餚一般。
蕭仁川只覺手心微微發麻,暗中一凜,這廝好大的力氣,若非自己手勁大,怕是這一掌便能讓自己地劍脫手。
“看劍!”他再不留情,長劍一轉,橫削過去,劃出一道雪白的匹練,削向其胸口。
朱洪山不退反進,一步跨出,左手緊握,形成醋缽般的大拳頭,呼的一拳擊出,擊向長劍。
“當……”再次發出一聲金鐵交鳴之聲,濺出一道火花,人們一看,卻是他左手戴著一隻護腕,通體黝黑,長劍斬在其上,毫無痕跡,顯然不是凡品。
蕭仁川只覺手心又是一陣發麻,大力湧來,剛才全力出手,斬在鐵上,加之朱洪山的拳力,長劍再也握不住,脫手飛出。
“啊…………!”人們驚呼,在眾目睽睽之下,朱洪山發出一聲冷笑,右拳擊出,朝向怔然而立地蕭仁川,呼呼作響,可見想見,這一拳下去,蕭仁川定會骨斷身折。
“住手!”儀琳嬌呼一聲,身形一晃,便要搶出去。
“儀琳師太,你的對手是在下!”楊如約身形一掠,擋在她跟前,玉扇合起。點向她肩膀。
那一邊,朱洪山發出一聲哈哈大笑,拳頭更快,眼見著便要擊中蕭仁川。
蕭仁川的身子忽然一退,避開了此拳,卻是張盛和見機不妙,顧不得其它,驀然出手,一把將蕭仁川拉退一步,消去殺身之禍。
蕭仁川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