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效果雖差打坐一籌,卻勝在方便,以量勝質,一天下來,足抵得上別人打坐一晚上。
故她修煉一日,便是別人兩日之功。
既然此人已被儀琳打敗,儀和便未放在心上,轉過身子,望向裡面的大陣,搖頭嘆道:“這樣的陣法,誰又能闖過去?”
她原本好奇。進入陣中之後,方知此陣地可怕。雖心性堅定,卻也不由生出敬畏之意。
儀琳跟著輕點臻首,她聽大哥說過此陣,曾雲,若非精通陣法之大家,想要生生的硬闖,斷難闖過。
況且,即使是陣法大家,想要破陣。也非一時幾日之功,需得耗費極大心力與時日。
那一邊,楊如約咳嗽聲漸停,嘴唇已被鮮血染紅,牙齒也變能紅色。看上去甚是森森嚇人。
他挺直身子,一抹嘴角,狹長地目光陡然發亮,望了一眼儀琳,眼中閃過一道狠毒之意。
儀琳正與儀和背對著自己,楊如約心中實暗吁了口氣,看了兩眼,沒有說話。轉身徑直朝三弟朱洪山走去,腳步沉凝,腰桿挺拔,神采奕奕。看上去甚是從容。
他氣勢嚇人,人們自行讓出一條小路,讓他從容透過。
他一邊行走,目光如刃,一一掠過眾人的臉龐。似是想要將他們記住一般。步子沉凝,緩緩走到了朱洪山跟前。
蕭仁川緊盯著他。張盛和則擋在蕭仁川之前,生怕蕭仁川激動之下,做出什麼出格之舉。
楊如約僅淡淡瞥了一眼,對蕭仁川視而不見,轉頭望向朱洪山,沉聲道:“老三,我幫你解開穴道罷!”
“別!”朱洪山猛的睜大眼睛,銅鈴般的大眼瞪著他,忙道:“大哥,快快住手!”
楊如約放下手,面露疑惑望向朱洪山:“怎麼了,三弟?”
“不必煩勞大哥解穴,”朱洪山眨了眨眼睛,盯著他瞧,哼道:“我偏偏要自己衝開穴道,才算本事。”
“三弟!”楊如約登時大急,眉頭皺起。
“我意已決!”朱洪山搖頭,道:“定要自己衝開穴道,大哥且在一旁等待便是。”
說罷,便閉上了眼睛,強行衝穴,不再理睬別人。
楊如約無奈的搖頭,看了朱洪山幾眼,他已經閉上眼,已感覺不到別人的注視。
他站在一旁,靜靜看著朱洪山衝穴,看似悠閒,卻是暗自調息,運轉內力,將內傷生生壓下去,不讓外人瞧出來。
他們二人極是默契,朱洪山已然看得出大哥的外強中乾,僅在死撐,他既是說剛才的話,便是已經沒有了解穴的力氣。
若是解穴時,露出虛弱之勢,讓周圍地人看到了,定會落井下石,他有幾分自知之明,他們雖不敢到秦樓寨,卻對自己三人恨得牙根發癢,一有機會,定不會放過。
周圍人們見他們各自沉默,也不說話,看看朱洪山是否能夠衝開穴道,若是衝開之後,又會做些什麼。
蕭仁川與張盛和一直站在那裡,冷冷看著楊如約與朱洪山,他們隱隱察覺到楊如約的虛弱,又不敢妄動,生怕是故意誘人上鉤。
半個時辰過去,朱洪山臉上汗水涔涔,沿著滿是橫肉的臉腮流淌,滴到草地上。
他臉上的肌肉扭曲得越來越厲害,顯然不是在享受,深受其苦,卻又不能指望大哥解決,只能自己咬著牙,拼命衝穴。
他身上僅被點中了一處穴道,卻覺得彷彿周身大穴皆被封住,無法動彈,僅能說話而已。
他聚集內力,往被點中的心腧穴慢慢湧過去,一絲一絲,觸覺輕細,外人難察,宛如小溪之水,緩緩流淌。
只是,他身上所被點地穴道彷彿一道高高的堤壩,內力被牢牢的攔住,根本無法衝過去,他衝穴的內力所聚,僅是杯水車薪。
每一次衝撞,周身經脈俱是一陣疼痛,彷彿用無數鋼針猛扎,疼痛劇烈,眼前陣陣發黑,幾乎昏厥,卻被他硬生生咬牙忍過來。
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衝撞,劇痛無比,更甚前一次,彷彿是無邊地獄,苦難無窮。
雖然如此,但畢竟還是要衝開穴道,否則,只能等死,人們看他們無力反抗,定會撕了他們。
“三弟,別白費力氣了,還是我來吧!”楊如約忽然睜眼,眼中精芒閃爍。宛如利刃橫空。
“大哥,你……”朱洪山無奈地問。
“別耽誤時間了。還是讓我瞧瞧罷。”楊如約擺擺手,上前一搭他的脈相,臉色沉了沉,右手駢指如劍,一指點中他後背。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