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之力。
轉瞬之間,她眼前已僅剩兩人。
二人定定望著江南雲,眼中寒芒閃閃,卻並無驚懼之意,只有熊熊燃燒的仇恨。
江南雲卻渾不在意,身形一飄,長劍便要揚起,欲一氣呵成,免留後患。
“慢著,江南雲!”其中一人豎起手掌,制止她揮劍,似有話說,但僅是說了一句,寒光一閃,他捂著喉嚨,眼睛死死瞪著江南雲,目光中滿是不甘之色,緩緩倒在地上。
江南雲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記住了師父的叮囑,以敵之時,一旦動手,定要斬盡殺絕,不能給對方絲毫喘息之機,否則,困獸猶鬥,後患無窮。
所剩一人,便是那位領頭說話者,他死死瞪著江南雲,哼道:“果然不愧是蕭一寒地弟子,心狠手辣!”
“多承誇獎!”江南雲笑吟吟回答,皓腕一顫,長劍一抖,劍尖上的一點兒血漬頓被甩出,片縷不存,恢復了雪白晶瑩,宛如冰雪所鑄。
她手中所持寶劍,乃是蕭月生的寒霜劍。
“你就不想知道,我究竟是誰嗎?!”此人朗聲喝道。
“殺了你,揭下布巾,自然知曉,本座又何必多此一舉?”江南雲嫣然一笑,百媚橫生,在月光的清輝下,宛如數百朵曇花齊綻。
她明眸波光盈盈,瞥了一眼對面,那裡仍舊是幾個人圍攻謝仲翁,天圓陣運轉無礙,諸人如常,並未受傷。
她一片跟那人說話,心神卻提升至最敏銳之境,想要瞧瞧,他到底有何後招。
殲敵於最後,為防困獸猶鬥,需得放鬆其心,趁其不備,出奇不意,方是最安全之法。
運用之妙。在乎一心,其中火候地拿捏。需得積累經驗,方能領悟與掌握。
蕭月生的這些話,江南雲牢記在心,隨著清心訣地精進,她漸國有了過目不忘之能,蕭月生的所有話,她都能牢牢記住,時刻自腦海中翻出來。仔細揣摩,韻味無窮。
乍見江南雲的嫣然微笑,那人陡然一呆,只覺眼前寒光一閃,身形欲動。卻已不及,喉嚨一痛,想要說話,卻無法呼吸,發不出聲音,只有呃呃之聲。
他努力掙扎,眼前卻越來越黑,黑暗終於將自己吞噬。心中滿是不甘,發出一聲嘶叫,外人卻根本聽不到,只見血流得更快罷了。
江南雲臻首微搖。嘆息一聲,劍尖一挑,將其黑巾挑開,露出一張清癯地面龐。
她仔細觀瞧,黛眉一蹙。泛起熟悉之感。她過目不忘,見過地人便印入腦海。不會遺忘。
很快,她想了起來,這個人,自己確實見過,好像是在謫仙樓中,那一次,師父宴請華山派與恆山派掌門,也是東園幫成立之日。
正在吃飯時,下面有動靜,有人在樓下動手打鬥,她下去處理,不成想,竟是對自己的一次刺殺。
那日是東園幫成立之日,算是大喜之日,不宜見紅,她便沒有下殺手,僅是擊倒而已。
在人群之中,便出現過這個人,他在一旁觀看,大聲喝彩,江南雲一掃之下,便已記住。
江南雲暗哼一聲,看來,此人刺殺自己,是早有預謀,一計不成,便是第二計,想要將東園幫摧毀。
她心中殺機更盛,月白地身形一晃,來到了天圓陣外。
那正在圍攻天圓陣的眾人身形一滯,左手同時一甩,頓時,藍芒閃動,漫天地細針將江南雲籠罩。
他們苦苦等候,即使見到那邊被殺得乾乾淨淨,仍舊不動聲色,便是等江南雲現出身形,放鬆警惕之時刻。
“幫主!”謝仲翁等人大驚失色,這些毒針的厲害,地上躺著的兩人便可見端倪,這般漫天毒針撒下,根本避無可避。
江南雲冷哼一聲,身形不退反進,月白羅袖一旋,宛如豎起了一面大旗,擋住了身形。
毒針奇快無比,轉瞬即至,羅袖剛一遮住,它們便紛紛射上。
射到羅袖,隨即又紛紛墜下,落到了地上,彷彿射到了鐵板上,毫無威脅。
見到無效,他們又同時甩手,卻非射向江南雲,而是射向對面的謝仲翁眾人。
這般做法,自是極為歹毒,江南雲固然武功高明,奇功絕藝傍身,不懼毒針,但她的手下卻沒達這般境界,轉射她地手下,是逼江南雲出手相救,只是這麼多的人,她怎能救是過來?
江南雲搖頭一聲冷笑,寒霜劍歸鞘,撫了一撫劍柄,讚歎不已,師父的這柄劍果然不凡,可惜只能借用幾天,不能據為己有。
她瑩白的玉手伸出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