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們都知道訣竅,提前準備了乾糧與水,進得陣中,即使一時間沒有出來,算計著時日,並不擔心。
名門弟子非是尋常人便能當得,門檻極高,皆不是愚笨之人,即使闖不過陣去,也能全身而退。
況且,他們皆有底氣,實在不成,便央求蕭月生前來救人便是,闖起陣來,更是大膽。
只是,任憑他們資質如何驚豔,到了大陣中,與常人無異,至今無人闖過第三陣。
潘吼一直呆在蕭府,沒有回去,洛陽城這般熱鬧,他本就是個喜好看熱鬧的人,自然不捨離開。
將幫內地事務安置了一番,便又回到了蕭府,賴在這裡不走了。
這一日,蕭月生與潘吼二人在後花園中喝酒,小荷一襲淡綠色的羅衫,青春動人,在一旁侍候。
酒桌擺在迴廊中,二人倚著欄杆,一邊觀賞著湖中的天鵝,一邊把酒言歡,說一些奇聞秩事,不時發出一陣大笑。
“好…………酒…………!”潘吼放下酒杯,一抹嘴角的酒漬,滿臉陶醉之色,慨然嘆道:“兄弟釀酒的本事,果然不凡!”
“日子還有些短,再過一陣子,會更醇厚一些。”蕭月生呵呵一笑,也端起玉杯,輕抿了
這次,他所釀地酒,起名青玉釀,幹冽而純淨,喝下去,宛如周身清虛,清爽難言。
潘吼夾了一箸菜,一下送進大嘴裡,大力咀嚼,嚥下之後,放下銀箸,笑眯眯問:“那就多釀一些,喝了這個酒,其餘美酒,皆難以入口了!”
“這是自然,少不了大哥你的。”蕭月生笑著點頭。
潘吼美滋滋的再喝了一口,放下玉杯,說道:“兄弟,南雲地東園幫已成立這麼久。,怎麼至今沒見什麼大的行動?”
如今,潘吼已經升格成了師伯,聽著風情萬種的江南雲嬌聲喚自己師伯,他的眼睛便情不自禁的眯起,周身輕飄飄地,恨不得將自己最好的東西給江南雲。
“東園幫乍一成立,未成氣候,怎會有什麼行動?!”蕭月生晃動著玉杯,搖頭一笑。
“憑南雲的武功。洛陽裡的那些小幫小派,還不是手到擒來,俯首貼耳?!”潘吼大咧咧說道。
蕭月生輕呷一口酒,遙望著湖水。搖搖頭:“武力不足恃,還是紮紮實實地經營,方是立幫之道。”
“嗨,我說兄弟,你這麼想。可是差了,”潘吼不以為然地擺手,端起手邊的玉杯,一飲而盡,搖頭道:“幫派嘛,說到底,還是武力見高下,其它都是虛的!”
蕭月生笑而不言。兩人想法不同,卻也正常。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趁著幫派尚小,學習著主持經略。即使犯錯,也損失有限,若是將來幫派擴充,即使犯一個小錯,也影響極大。悔之晚矣。
小荷素手執壺。將他的玉杯斟滿,輕輕放下。退回一旁,動作輕柔而優雅,情無聲息。
潘吼瞥了她一眼,笑了笑,臉帶羨慕之色,慨嘆道:“不過,憑兄弟你地聲望,洛陽城地人,又哪一個敢犯東園幫?!”
“大哥,這麼想,可也想差了。”蕭月生搖了搖頭,呵呵笑道:“我的仇人,可是多得很。”
“那倒也是。”潘吼點頭,他深有體會。
長沙幫受過多次無妄之災,皆是無緣無故,到頭來,便是沾了蕭月生地光,他們那些人不敢找蕭月生尋仇,便遷怒於長沙幫,找一點兒小麻煩,不至於鬧得太大,卻也頗是煩人。
兩人說說笑笑,頗是愜意。
“兄弟,我也想湊熱鬧,卻闖一闖你佈下的大陣。”潘吼喝得有些微醺,呵呵笑道,目光漸漸迷離起來。
青玉釀稟承蕭月生一貫地風格,雖然醇厚,性子卻極烈,且後勁極大,越來越強,即使以潘吼的酒量,兩杯下去,也有了微醺之意。
“大哥想去,便去試試罷。”蕭月生笑著點頭,衝小荷呶了呶嘴,輕聲道:“扶他回屋吧。”
這麼一轉眼的功夫,微醺的潘吼已然睜不開眼睛,可見青玉釀的後勁之強。
小荷點頭,小手伸手,輕搭在潘吼的後背,輕輕一提,潘吼便直起身來,似乎成了一件木偶一般。
此時的他,受不住青玉釀的後勁兒,已然完全醉了,渾身上下不由指揮,只能任由小荷提起自己。
小荷嬌弱地身子,僅到潘吼下頜而已,一手搭在後前,掌力運以粘字訣,將他提起。
他的腿腳已經柔軟,宛如麵條一般,耷拉著,卻沒有力氣支撐身體,被小荷一直手提著,送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