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如五嶽劍派掌門這些頂尖高手,卻也相差不遠,何曾想到,竟有人能夠打自己一耳光?!
半晌,田伯光省過神來,摸著火辣辣的臉龐,心中怒火湧動,殺氣衝上華蓋,一緊單刀,嘿然冷笑:“好快的手,看刀!”
說罷,身形疾衝,身刀合一,直劈而至,想要將蕭月生一刀結果,全無二念。
“妹子,你退後!”蕭月生輕輕一按儀琳柳腰,將她平平推開,儀琳飛到空中,寬大地衣飄飄而動,越發顯得身材窈窕。
她在空中平移了兩丈開外,穩穩落下,宛如被一隻無形的絲線扯動一般,平穩之極。
一旁觀戰的眾人當中,不乏高手,眼光敏銳,看到這般情形,便知蕭月生運勁之妙。
長刀劈至,蕭月生身體微微向左一側,輕巧的躲過,輕哼一聲,淡淡說道:“萬里獨行,能行萬里,你地運氣倒是不錯!”
說罷,向右一側身,躲過田伯光的又一刀,田伯光刀光如電,奇快無倫,旁人眼中,實在看不清,只見一團刀光將他籠罩,而他僅是微微挪動著身體,輕鬆無比。
田伯光一句話不說,只是悶著頭,拼命的揮刀,一刀快似一刀,恨不得將蕭月生剁為肉醬。
“田兄,好刀法!”令狐沖拿劍柄輕叩著酒罈,高聲喝彩,顯然喝的是倒彩,為了激怒田伯光,令他心浮氣躁。
眾人也跟著喝彩,田伯光乃是一個淫賊,他們最是不齒,但田伯光地武功高絕,他們卻是不敢輕易招惹,有此機會,自是不能錯過,喝幾聲倒彩,也算出一口惡氣。
田伯光對眾人的喝彩聲不聞不問,似是沒有聽到,只是一味的揮刀削斬,心下越來越沉,知道今天運氣不佳,碰到了硬茬子,不宜強攻,便有了去意。
他輕功高絕,素有自信,做為江湖上一個人人喊打地淫賊,他能夠逍遙至今,便是因為有傲絕當世地輕功。
念一生,他毫不拖泥帶水,手中單刀更疾,宛如狂風一片刀光如同水銀瀉地,無孔不如。
蕭月生只是在方寸之間輾轉挪移,或左踏一步,右退一步,忽焉在前。忽焉在後,趨左退右,宛如閒庭信步,悠然從容。
“走也——!”田伯光驀地一聲怪叫,刀光一斂,身形躥起,化為一道流光,直接躍向樓梯口,衝了出去。如一陣風般繞過正上樓地兩個人,轉眼不見。
蕭月生身形一動,便要追上去,這般一個淫賊。留著實在是一個禍害,碰到了,便要除去。
但他忽然停住了身形,目光一凝。緊望著緩緩上樓地二人,臉色陰沉了下來。
這兩個人俱是年輕男子,一身川人的打扮,腰間佩著青鋒長劍。神態之間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他們看到站在面前的蕭月生,原本神采飛揚的臉刷的變成慘白。一幅見了鬼的模樣。便要轉身離開。
“怎麼。想——走——?!”蕭月生咬著牙,聲音拖長。冷冷問道。
眾人皆是大覺可惜,這一次,又讓萬里獨行田伯光逃掉了,不知他是否看到了自己,萬一記恨,來日遇到,怕是大大的不妙。
蕭月生不去追田伯光,卻與這二人搭話,他們不由興趣大生,極想知道,這個自稱是儀琳小師父結義大哥的,究竟是什麼人。
那兩人身體僵硬,飛快轉過身,腳伸到一半兒,被蕭月生冷嗖嗖地話一激,頓時停在空中,差點兒摔倒,身子一晃,忙又放下。
他們轉過身來,看向蕭月生,面色蒼白,卻強裝出一幅笑臉,嘴唇微微打哆嗦,說不出話來。
“你們的師父呢?!”蕭月生沉著臉,宛如能夠擠出水來,目光緊盯他們的臉。
二人只覺蕭月生目光宛如兩柄利刃,直插自己心口,又宛如一座大山,壓著自己,呼吸困難,無法喘息。
非是二人如此不濟,實是被蕭月生福威鏢局那一晚的一劍嚇住了,師父姑且擋不住,況且是他們。
“這不是青城派地羅師兄嗎?”令狐沖坐在椅子上,懶懶的笑道。
有一個少年人探過頭來,壓低著聲音,問道:“令狐少俠,他們是青城派的弟子?”
令狐沖點點頭,隨即,滿臉不以為然,古怪的笑了一聲:“嘿,英雄豪傑,青城四秀,……那一位,可是四秀中排名最抹地羅人傑!”
“乖乖,這麼大的名頭,那他為何變成了這般模樣?”那人又問令狐沖。
在他眼中,青城四秀可是好大的名頭,沒想到見面不如聞名,眼前的羅士傑,哪有一點兒英雄氣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