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觀雲島,林總鏢頭如今確實不妙,若是被人找到,仍會如木高峰一般逼問辟邪劍譜的下落。
此時,他們坐在屋子裡,林震南一家三口已經洗漱完,鬍鬚與頭髮齊整,精神煥發。
“蕭鏢頭,我想拜你為師!”林平之緊盯著蕭月生,朗星般的雙目透著堅決之意。
蕭月生瞧了瞧他,搖頭道:“我不收弟子,況且本領低微,少鏢頭還是另尋名師罷。”
林平之雙腿一屈,便要跪倒,卻被蕭月生輕輕一抬手,架住他胳膊,不讓他向下。
“這樣罷,少鏢頭,我僅會三招劍法,可以傳給你,”蕭月生略一沉吟,看了看他眼神,緩緩說道:“……你能學成多少,卻要看自己的本事了。”
“多謝師父!”林平之大喜。
“哎——!”蕭月生忙擺手,搖頭道:“師父不敢當,還是叫我蕭鏢頭吧,我只傳你三招劍法罷了。”
林平之遲疑,林震南在旁笑道:“平兒,既然蕭鏢頭如此說,便依他罷!”
林平之這才怏怏答應。
蕭月生轉向林震南:“總鏢頭,我陪你們去洛陽,王老爺子那裡應該沒問題吧?”
“那便有勞蕭鏢頭了!”林震南點頭,他毫不推辭,知道若是沒有蕭月生地保護,怕會再次被人捉住。
“這一路上,我將三招劍法傳於少鏢頭,應有一絲自保之力。”蕭月生說道。
“多謝蕭鏢頭!”林平之跪倒在地,拜謝大恩。
蕭月生並未拒絕,站著受了他一禮,沉聲道:“少鏢頭,我這三招劍法,算不得精妙,精髓全在一個快字,需得你刻苦練習,若下不得苦功,斷難有成!”
“在下定不負蕭鏢頭教誨!”林平之回答的斬釘截鐵,堅決無比。
“如此甚好!”蕭月生點頭,於是三人連夜出發,恰好木高峰的馬車仍在。
趕了一夜的路,他們在附近地城裡換了馬車,改為一輛豪華的馬車,悠悠向洛陽趕去。
林家的萬貫家財,他們皆帶在身上,即使有一些金銀財寶,也找地方藏了起來,僅是隨身所帶,數目便已驚人。
一路之上,林平之一直坐在馬車中,手上不住的比劃,蕭月生地劍招雖不精妙,卻要求極嚴,每一個手指的力量,身體各個部位的姿勢與力量,皆要求精確無比,劍招不難,這些複雜地要求卻艱難無比。
林平之地資質一般,算不上好,但自此大難,徹底激起了他地倔性民堅韌,在馬車上日夜苦思記憶,終於將這三招學會,令蕭月生暗自讚歎了一番。
這一日,他們終於來到了洛陽城,卻並未直接到王家,而是先找了一間客棧住下。
如今的他們,宛如驚弓之鳥,變得極為小心,生怕有人埋伏在王家周圍,看到了他們地行藏。
況且,林震南心中也有些陰霾,辟邪劍譜太過誘人,即使是王家,也不敢保證不起貪念,即使他是自己的岳父。
第36章 安置
刀無敵王元霸乃中州金刀門的當代掌門,雖然金刀門派華山派那般大派相比,在武林當中也是排得上號的門派,金刀無敵王老爺子,威震中州,雄踞洛陽,聲勢無倆。
王家宅子氣派,比之福州城的林府有過之而無不及,硃紅漆的大門,門上兩個銅環擦得錚亮,富貴逼人。
雖然林震南心中猶豫,但到了如今的地步,也別無他法,只能進來,碰一碰運氣,望他看在王夫人的面子上不會做什麼利慾薰心之事。
到了這裡,蕭月生不再出面,只是呆在客棧的屋子裡,靜心練功,一顆心若有若無的意注腹內的紫丹,以溫火蘊養,讓其不斷縮小,內力卻日益精純。
盤膝坐在榻上,寒霜劍放在腿旁,他兩手掐訣,雙眼微闔,臉上紫氣氤氳,宛如雲蒸霞蔚。
依他如今的武功,寒霜劍可有可無,但一直是身不離劍,卻是一層暗中的保護,給人以錯覺,彷彿他的武功皆在劍上,離了這柄劍,便丟了半條性命一般。
在客棧裡呆了一天,王夫人便勸丈夫,自己的父親與兩位兄弟皆已成名多年,不會貪圖這個莫須有的辟邪劍譜。
林平之一直苦練劍法,與以前佻脫輕狂的少爺迥然有異,彷彿換了一個人,受了木高峰一番折磨,他已經不再是單純無知的富家少爺,對於武功的追求狂熱無比。
蕭月生的三招劍法,他雖說是不精妙。卻是以他地目光而看,但在林平之眼中,或是林震南眼中,已經是精妙絕倫。
有如此機會,能夠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