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而行,確實極妙。他們自忖使不出來。若是平日,為了不掉價。還會矜持一番,裝作不在乎。此時,卻是忍不住大聲喝彩。
孫乘風長劍疾運,在胸前暴出一團亮光,宛如一朵銀梨花綻放。護住胸前。
“錚錚錚錚”一片金鐵交鳴聲,聲音雖然清亮,卻是極大,眾人覺得震耳撼心。恨不得捂上耳朵不聽。
宛如雨打芭蕉般密集,兩人身形纏在一處
無比,眾人需得運足目力方能看清。
聲音戛然而止,兩人身形忽然停下,一動不動,由迅動轉靜止,動靜變化突然之極。
蕭月生右手握長劍,劍尖點在孫乘風喉嚨處,隔著三寸左右,靜靜不動,目光沉肅,淡淡籠罩著孫乘風。
孫乘風神情不變,銀髯落在劍身上,隨著清風輕輕拂動著長劍,落下幾絲,乃是被寒霜劍所斷。
他能感覺到喉嚨處傳來的森寒,冠玉般的臉龐不動神情,心下仍驚異未退,竟沒有擋住對方地三招!
“你敗了!”蕭月生長劍一收,順勢歸鞘,嘴上淡淡說道,瞥了孫乘風一眼,轉身往回走。
“大哥,咱們併肩子上罷!”站在谷口地九人傳出一聲呼喝,虎視眈眈的盯著林震南他們,蠢蠢欲動。
“住嘴!”孫乘風被他們的鼓譟驚醒,轉身喝了一聲,復轉回來望著蕭月生。
蕭月生身形毫不停頓,一步一步,不驚塵埃,緩緩踱回了林震南身邊,抱拳道:“總鏢頭,幸不辱命!”
“蕭鏢頭,好劍法!”林震南伸了伸大拇指,呵呵笑道。
蕭月生點點頭,臉上仍沒有什麼表情,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退回了人群之中,身形站定,雙眼微闔,宛如老僧入定。
對他這般脾氣與作派,人們一路上已經領教,沒有人敢捨去臉面開口詢問,心下卻是極好奇,不知他為何有這般精妙地劍法,而且,最後一招,他們實在沒有看清究竟。
林震南卻是知道,他一眼認出,這三招劍法,便是蕭一寒當初演練的三招,乃是傷他的那三招劍法,受傷之後,蕭一寒拼命苦練這三招,沒想到,竟被他練得爐火純青,且青出於藍,更勝於藍,委實令人感嘆因禍得福。
“蕭鏢頭,為何不一劍殺了他?!”孫鏢頭轉過頭,忍不住問,眼睛瞪著他,神情激動。
蕭月生睜開雙眼,淡淡瞧了他一眼,復又闔上,不加理會。
“孫鏢頭,蕭鏢頭做得沒錯。”史鏢頭忙伸手按住孫鏢頭,不讓他發作,低聲說道。
孫鏢頭身子顫動,呼吸粗重,極是激動。
蕭月生的無視之態,確實太過激人,況且,孫鏢頭親身經歷了被劫鏢地過程,激憤之極,他對翻天劍孫乘風深恨之,有機會自是毫不遲疑的殺之而後快。
史鏢頭卻是明白得很,若是一劍將那個孫乘風殺了,痛快則痛快,卻是無益。
孫乘風一死,對方自然會紅了眼殺過來,看那九個人的精氣神,修為極高,非這自己這幫人能敵,也怪不得他們敢大張旗鼓的搶福威鏢局的鏢!
眾人紛紛低聲勸孫鏢頭,蕭月生心下暗自苦笑,卻是懶得多說,修煉,修煉,他恨不得馬上將天雷訣與九轉易筋訣修至大成,破開虛空,見到自己的女人。
上一次元神附體時,他元神未變,故能維持入道之心境,一切順其自然,思念之潮水乍一泛起,便馬上被他壓制住,無法興起波浪,如今元神如常人,思念之情再也難以壓抑,每時每刻都在催他刻苦修煉。
孫乘風定定看著林震南這一邊,不言不語。
他身後的九人不再鼓譟,靜靜等著他做決定,林震南也皺著眉頭,苦想對策,心下微惴,知道此時已是生死關頭。
半晌之後,孫乘風將長劍緩緩收回鞘中,朝身後一揮手:“撤——!”
隨即,抱拳對林震南道:“劫去地鏢,在下等會原璧歸趙,日後福威鏢局所過之處,我們秋毫不犯!”
說罷,遠遠衝著蕭月生一抱拳,轉身飄然而去。
眾人看著他們消失在山谷,皆不由吁了口氣,他們皆不是傻子,而是閱歷豐富的老手,一眼便能看出對方地深淺,這一次,實在是死裡逃生,好險好險!
“蕭鏢頭,這次多賴你之功!”林震南轉身,向蕭月生抱了抱拳,感激說道。
蕭月生睜開眼,抱拳回禮,沉聲道:“總鏢頭太過客氣,此乃在下份內之事!”
說罷,便又闔上了雙眼,不再多言。
林震南苦笑一聲,也漸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