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嚥了一下,嘴角露出一絲血跡,顯然強自將湧至喉嚨的熱血吞了下去。
深吸了口氣。他一抖長劍,嘶聲叫道:“狂賊。再來!”
說罷,強橫,身體前衝,帶動著長劍發出慘烈之氣。
翻天劍修長的身體一扭。輕易的躲開長劍。這一招“力劈華山”雖然氣勢驚人,威力實在不敢恭維。
身體扭動,手上長劍輕輕一送,直接王鏢頭胸口。若是王鏢頭繼續前衝。無異於將自己胸膛往劍尖上送,自尋死路。
王鏢頭卻並不扭身橫移,反而手腕一按,劍尖再次對準翻天劍。繼續前衝。玉石俱焚之心昭然若揭。
“找死!”翻天劍冠玉般的臉上笑容一斂,沉喝一聲。身形也不再扭動,腳下一點。不退反進。
他腳步玄妙,前進之時,並非直線,卻帶著微微的弦度。待王鏢頭髮覺時,兩人動作太快,待再移劍尖,卻已不能。
“叮——!”一聲金鐵交鳴聲響起。即將刺入王鏢頭胸口的一劍被一柄劍從中橫擋開,一身青衫的蕭月生出現在場中。
場中兩人動作,僅是兩招,電光火石,其快無比,幾乎不給人反應時間,待發覺到王鏢頭危險時,福威鏢局地人們已經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要中劍。
此時眼前一花,一道青影倏然閃現,出現在場中,電光隨之閃現,翻天劍地長劍被格開,王鏢頭免了劍貫胸口之虞。
“蕭鏢頭,你……”王鏢頭張了張嘴,小眼微睜,卻無言以對。
若按他的本心,便要斥責一番蕭月生,怪他貿然出手,讓自己面上無光,但他畢竟一片好心,救了自己的性命。
“王鏢頭,在下手癢,便代你一場吧!”蕭月生手按劍柄,臉上沒有表情,沉聲說道。
他地長劍一放即知,拔劍出鞘,歸劍回鞘,人們眼中只看到電光一閃,若是眼力稍差,幾乎看不到他曾經出劍。
“……好吧!”王鏢頭小眼微瞪,深深看了蕭月生一眼,點點頭,收劍歸鞘,轉身便往回走。
走出兩步,矮小的身體一顫,“噗”地吐出一口熱血,身子隨即委頓下來,似乎便要癱軟,如溼泥般軟下。
幸得孫鏢頭搶前一步,將他扶住,沒有當眾出醜。
“王鏢頭……”林震南上前一步,將他攙住,急聲問道。
王鏢頭臉色煞白,如一張薄紙,見林震南過來攙扶,忙搖了搖頭,勉強一笑:“總鏢頭,我技不如人,慚愧……”
“莫要多說,療傷要緊!”林震南忙伸手止住他的話,急聲道,轉頭望向旁邊的史鏢頭。
史鏢頭上前,探過王鏢頭的脈相,點頭道:“沒有性命之憂,是臟腑受震,需得慢慢調養。”
說著,自懷中取出丹藥,送到王鏢頭嘴邊,又有一個鏢頭取來水袋,喂他服了下去。
幾人忙活完,急忙轉頭去望向場中。
蕭月生青衫飄飄,身形挺拔,右手按著劍柄,臉色沉肅,目光溫和,淡淡罩定翻天劍,緩聲說道:“蕭一寒,領教閣下高招!”
“在下孫乘風!”翻天劍一撫銀白長髯,掃了一眼蕭月生的劍鞘,微微一笑:“閣下好快的劍!”
蕭月生如今地性子頗是寡言,懶得與他寒暄,直接說道:“你若能接下我三招,便算勝!”
孫乘風撫髯手頓一下,朗目一凝,深深望他一眼,緩緩點頭,露出了一絲笑意:“呵呵……,能與在下說這番話地,你算是第一人!”
“請——!”蕭月生微哼一聲,前跨一步,直接跨到他跟前,宛如縮地成寸。
電光一閃,腰間長劍出鞘,矯矯如龍,化為一點星芒,直刺他胸口中,與王鏢頭的第一劍路數相近,快疾更勝幾分,眨眼間,已到翻天劍孫乘風的胸口。
孫乘風縮腹凹胸,腳下一步滑出,直直平移,宛如腿上裝了彈簧,被瞬間拉了出去。
如此一步。恰到好處。避過蕭月生劍尖,差之毫釐,驚險萬分。需得有超人的膽氣與絕對地自信。
“好——!”身後地九人鬨然大喝,用力拍著巴掌。為這一手絕妙輕功喝彩不已。
蕭月生一劍刺空,並不停手,腳步一跨,再次跨至孫乘風身前,手腕前送,途中翻轉半圈。劃出一抹劍光。劍光呈半圓光弧,划向孫乘風胸腹之間,瞬間籠罩膻中、玉堂、神堂諸穴。
“好劍法!”喝彩聲再次響起,卻是林震南身後的諸鏢頭所發。他們不甘示弱。不能弱了這邊的氣勢。
況且,這一劍,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