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林平之不再客氣,強抑心中興奮,一劍刺出,正是辟邪劍法的“紫氣東來”,已然頗見火候。
蕭月生退後一步,讓過直刺,腳步微橫,斜跨一步,來至他左側,迫得林平之轉身變招。
變招之間斷,蕭月生長劍出鞘,寒光一閃,已停在林平之喉嚨前,劍氣森冷,令他喉頭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少鏢頭,承讓!”蕭月生收劍歸鞘,抱拳而道。
林平之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目光驚愕,訝異,還有幾分羞怒,勉強一笑,道:“好快的劍!”
他提前準備的招式,面對蕭月生一閃而至的長劍,竟是絲毫沒有用處,根本來不及施展,實在窩囊之極!
林平之心中極不服氣,怨自己沒有及時施出劍式,勉強笑道:“蕭鏢頭,咱們再打一場罷!”
蕭月生掃了他一眼,停了停,淡淡的目光竟令林平之生出幾分忐忑之感。
看到林平之目光移開,蕭月生笑了笑,最終點頭:“……請——!”
說罷,長劍出鞘,一道寒光倏然而至,帶著微微的圓弧,斜斜削了過來,林平之心下一震,陡然興奮,這一招來得正好!
長劍斜掠,灑下一串寒芒,封住了身前,欲要剋制住斜削而至地長劍,心下微泛喜悅,勝利在望。
他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身體僵住,喉嚨動了動,咕嘟一聲嚥了嚥唾沫,只覺喉嚨再次發寒,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蕭月生的長劍正停在他喉嚨前。
“承讓!”蕭月生收劍歸鞘,抱拳淡淡說道,轉身進了屋子。
林平之呆立在院子中,在火熱的陽光下怔怔出神,腦海中仍在翻湧著剛才的那一劍。
那一劍,依然是見過的招式,自己也知道破解之法,但對方長劍快慢變化極詭異,自己仍舊無法施展出破解之招!
自
親切磋,也能堅持三十來招。但面對蕭一寒,竟是架,難不成,他要強過自己的父親?!
他自失一笑,搖了搖頭,這怎麼可能,父親是福威鏢局地總鏢頭,武功高強,一個小小的鏢頭。豈能與之相比?!
只是心底下,這個聲音總不時地冒出來,蕭一寒比自己的父親武功更高,更高!
在他地印象中,父親的辟邪劍法縱橫無敵,雖然長大之後,知道武林中高手無數。有比父親更強者存在,但從小烙下的觀念。很難改變。
這一次,一個小小的鏢頭。竟然也超過父親,對他地衝擊極大,一時之間,呆立在庭院中。渾不知時間的流逝。
蕭月生坐在榻上,微闔雙眼,運轉起天雷訣,對呆立院中的林平之不理不睬。
對於這個富家闊少。他沒有好感,也沒有惡感,只是當一般尋常人看待,懶得理會太多,還是自己的修煉最為重要。
隨著功力地增深,練功時,臉上地特徵越發明顯,再難壓抑,紫氣氤氳,若隱若現。
半晌之後,他搬運了幾個周天,睜眼看窗外,林平之仍舊怔立在院中,俊美的臉上神情不停變幻。
“咳咳!”蕭月生乾咳一聲,下榻站到視窗往外看。
林平之身體一顫,轉過頭來,茫然的看向蕭月生,仍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沒有歸來。
“少鏢頭,莫望了你答應我的,即使是林總鏢頭,也不能例外。”蕭月生淡淡說道。
“我省得!”林平之點點頭,魂魄歸位,將寒氣四射的長劍插回鞘中,一抱拳,說了句“先告辭了”,便轉身離開了蕭月生的家。
蕭月生搖了搖頭,摸著下頜,微微思索。
他如今武功已成,已不屑於使用手段,只需稟持正大光明四個字,便可從容應對世間地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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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兒,可是去尋蕭鏢頭比武了?”
林平之剛回到鏢局,便迎面遇到了父親林震南,他拿著菸袋往外走,笑著開口問林平之。
“嗯嗯,嗯?”林平之有些心不在焉,抬頭望向父親。
“怎麼了?恍恍惚惚的,莫非生病了?”林震南走到近前,關切問道。
“沒,沒有,”林平之忙用力搖頭,臉色難看,勉強一笑:“爹,我先去歇息一會兒。”
“快去吧。”林震南點頭。
林平之馬上轉身,步伐急促,有些倉皇之感。
“站住!”林震南喝了一聲。
林平之頓時身子一僵,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