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年輕,輩份卻不小,天資絕頂,是泰山派地後起之秀,自然帶了幾分傲氣。
劍眉朗目,英姿勃發,一雙眸子熠熠閃光,對女子吸引力極強。
但煙霞派中的弟子皆是俊男美女,孫玉如並不覺異樣,只是淡淡一瞥他,心中怒火仍在,想要教訓他一番。
“孫女俠,請…………!”建仁抱拳,按上劍柄。
孫玉如緊抿著豐潤的紅唇,用力吐出一個字:“請…………!”
見她神情不善,建仁心中警惕,莫要陰溝裡翻船,輸給一個女人,那可就沒臉見人了!
孫玉如拔劍,欺身上前,墊步一躍,輕盈地刺出,迅捷而輕盈,劍光一閃,已到了他跟前。
建仁一驚,措手不及,以為先客氣一二,沒想到直接使出這般殺手,幾乎是偷襲一般。
他心思電轉之際,使了一式鐵板橋。
孫玉如步子一緩,在他身前停住,收回長劍,輕輕躍後一步,淡淡道:“你可要小心嘍!”
建仁略顯狼狽,心中惱怒,俊臉漲紅,眸子精芒閃閃。
他再也顧不得對手是美貌女人,憐香惜玉之念收起,需得將她打敗,否則,她也不會瞧得起自己!
“孫女俠也要小心嘍!”他一劍刺出,矯矯如矢,氣象不凡,劍光直接籠罩住了孫玉如,再不留情,已然是絕頂的劍法。
孫玉如輕輕後退一步,手中一撩,長劍斜向上,恰好擊在他對方劍身。
場中煙霞派地弟子心中一動,暗自叫道,又是這一招!
這一招地威力,他們已經見識過了,幾乎無往而不利,他們都曾敗在此招劍下。
李天勇尤其激動,身子輕輕顫抖,他心中的憋屈難以言喻,若是孫玉如還不能勝,他會憋得發瘋。
“叮”一聲脆響,建仁身形一滯,長劍蕩起。
孫玉如駕輕就熟,墊步一躍,長劍一探,“嗤”的一下刺出。
建仁見她長劍刺至,想要移開,但長劍上帶著古怪的內力,湧進身子,內力滯了一滯,竟然無力躲開,眼睜睜看著。右肩輕微一疼,如被蚊子叮了一下。
“承讓!”孫玉如飄身後退,還劍歸鞘。抱拳一禮。
建仁的右肩血湧如泉,建除急忙奔出。點穴止血。撒上傷藥,轉頭看了一眼孫玉如。
孫玉如已經飄身回座,臉上帶著淡淡笑意。
建除心中惱怒,這個孫玉如顯然是故意傷人,以報復自己剛才傷了她二師兄!
天松道長臉色微沉一下,隨即恢復如常,撫髯呵呵一笑:“吳掌門,沒想到高足劍法如此精妙!”
“小孩子家。劍法尚淺,見笑了。”吳婉雲淡淡說道,清冷玉臉露出一絲笑意。
天松道長心中愈怒,臉上卻呵呵一笑:“吳掌門忒謙啦!”
他揮了揮手,又有一個弟子站起來,約有二十五六歲,容貌平常。臉上木訥,氣度沉穩,抱拳一禮:“小子易陽,領教高招!”
楊光遠站起來,對吳婉雲一禮:“師父,弟子請戰。”
“去罷,小心一些。”吳婉雲擺擺手,淡淡吩咐,清冷的目光深深望他一眼。
“弟子明白!”楊光遠重重點頭。
他看懂了師父的眼神,只求自守。不必傷敵。不必求勝。
另一個人,亦是沉穩之人。兩人交手,真如切磋一般,楊光遠只守不攻,對方也缺乏進攻之念,看起來平淡乏味。
“玉如,此人危險,讓你四師弟趁早認輸罷!”蕭月生低聲在孫玉如耳邊道。
孫玉如轉頭望他,卻見他面沉如水。
孫玉如苦笑,她極想照做,但蕭先生行事,毫無顧忌,總是讓自己做明明做不到的事,搖搖頭:“四師弟不會聽地!”
蕭月生搖搖頭,不再多說。
楊光遠心中漸漸松馳,即使泰山派,也並非人人都是高手,學藝總有高低。
“師兄小心!”孫玉如驀然急喝。
楊光遠聞之一訝,但覺小腹一涼,低下頭去,一柄劍正刺在自己地腹中,絲絲寒意從小腹湧出來,直達全身,身體地力氣彷彿被凍住,想要動彈,渾身無力。
他搖起頭,眼前是一張誠懇地臉。
“對不住,我失手了!”青年男子歉意地抱拳,仍舊沉穩從容,不顯慌亂,退後幾步,坐到了泰山派諸人之中。
杜文秀與孫玉如皆一掠而至,李天勇想要動,卻覺雙肩一疼,動彈不得,只能急切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