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陸大有嘆息一聲,欲言又止,沒有多說。
江南雲心中一沉,忙道:“嶽掌門沒有性命之危罷?!”
陸大有搖搖頭,苦笑一聲:“師父他性命之危,倒是沒有,只是他……他……”
“到底怎麼了?!”江南雲沉聲問道,明眸盈盈,宛如兩道清澈的秋水,美得難以名狀。
“師父他手腕受了傷……”陸大有終於熬不住她的美麗,無奈的搖頭嘆氣。
“傷著手腕了,重麼?”江南雲蛾眉蹙起,不必多問,已經知曉,定然是極重的,怕是也拿不起劍了。
“師父的手腕傷得很重,不知江姑娘能不能醫得好?!”陸大有殷切地望著她。
江南雲露出苦笑,嘆息一聲:“我可不是大夫,治人的本事,還不如嶽掌門呢!”
“那我師父他,就就這麼……”陸大有眼眶發紅,顯然已是說到動情處。
“我去看看再說罷。”江南雲擺了擺手,關上了這個話題。
嶽不群門外,令狐沖與林平之坐在石桌旁,兩人手拄長劍,蔫頭耷腦,神氣不振。
“大師兄,小師弟,看看誰來了!”陸大有跑進來,喜滋滋地問道。
“六師弟,你來這兒幹什麼?!”令狐沖抬頭,無精打采的擺了擺手,道:“現在華山派閉門不見客,什麼人來都不見!”
“喲,好大的架子,我可得下山啦!”糯軟如蜜地聲音響起,江南雲自黑暗中走出來。
“江……江姑娘?!”令狐沖訝然,瞪大眼睛,呆呆看著巧笑嫣然,容光逼人的江南雲。
江南雲嫣然一笑,坐到他們對面:“我奉師父之命,過來看看嶽掌門,……少鏢頭,你不要緊吧?”
“不要緊,皮肉之傷。”林平之搖頭,忽然間也興奮起來:“江姑娘,你來得正好,快幫忙治我師父罷!”
“嶽掌門不是服了返魂丹麼?”江南雲訝然順。
林平之點點頭:“師父早已服下了返魂丹,將性命吊住,但是,他受了傷……”
江南雲點頭:“我去看看嶽掌門!”
令狐沖站起身,提劍邁步:“請隨我來罷!”
輕輕推開房門,他們慢慢走了進去,卻是一座幽靜的臥室,甯中則坐在榻前,一手支著下頜,似是在思索什麼。
“師孃,江姑娘來啦!”令狐沖走到甯中則身邊,低聲提醒道。
“江姑娘…………?在哪呢?”甯中則抬頭,左右四顧,神色茫然,顯然還未回過神來。
“寧女俠,小女子在此。”江南雲出現在她跟前。
“江姑娘,請你救一救師兄罷!”甯中則急忙抓住她的手。
江南雲忙點頭:“我是奉師父之命來地。”
說罷,她自懷中掏出三隻瓷瓶,一一遞給甯中則:“這是內傷地藥,這是外傷藥,這是補血的藥。”
“多謝蕭先生了!”甯中則感激萬分。
“寧女俠不必客氣,快去給嶽掌門服下罷!”江南雲擺擺手。
“對,對!”甯中則忙點頭,她雖是性子豪邁,便對嶽不群感情極深,他受傷之後,她便有些六神不主。
過了一會兒,甯中則點頭道:“都已經服下啦。”
“那好,至少,他地性命可以保住了。”江南雲點頭,舒了口氣,搖頭連連。
她邁步走到了床榻前,嶽不群躺在榻上,已經昏睡過去,即使睡夢之中,猶是神色鬱郁。
甯中則看得心疼,這個華山派掌門,委實太過辛苦,自己丈夫活得實在太累了!
江南雲走到榻邊,拿起他的手,三指搭於腕上,輕輕點頭:“內傷雖重,但不礙事,關鍵地是他手腕上的傷……”
“那該如何是好?!”甯中則蛾眉緊蹙。
江南雲皺著眉頭,想了想,道:“依我的醫術,想要治好嶽掌門手腕間的劍傷,怕是不成……”
“那怎麼辦?!”甯中則大叫,急切的道:“江姑娘,一定要治好他啊!”
江南雲苦笑,搖搖頭:“除非師父親自來,否則,當世之中,要想接好手臂,怕是不成……。”
甯中則長嘆一聲:“看來,再回去請蕭先生來,已經晚了罷?!”
江南雲“嗯”了一聲,想了想,道:“即使晚了,也要請師父過來,否則,嶽掌門起床後,定會晨練,知道自己不能用劍,定會痛苦欲絕,還是早些叫師父過來罷!”
說罷,她走到空地上,輕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