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轉頭望向杜文秀。
煙霞派地眾人原本噤若寒蟬,此時乍聞,不由嗡嗡的議論開來,實未想到,果然如蕭先生所料。
他們原本以為,是蕭先生疑神疑鬼,胡亂猜想。是故意折磨這兩個人的,沒想到,自己卻是想錯了。
杜文秀黛眉輕蹙,想了想,搖搖頭,揮手道:“將他們帶下去。好好看住。……也治一治傷罷。”
楊光遠上前,抱拳遵命,揮揮手。又有幾個弟子上前,將這兩個人抬了下去。
蕭月生忽然一拍額頭,道:“對了,我那谷裡還有一些人。將他們也抬過來罷。”
楊光遠點頭,帶了幾個弟子,出了山谷,前去蕭月生的小山谷。
杜文秀、孫玉如、李天勇三人隨著蕭月生,來到煙霞派留給他的小院中,竹林幽幽,四人坐到竹林前的小亭中。
孫玉如親自動手,前去湖中汲水。紅泥小爐煮上茶,坐下來說話。
“先生,師父不要緊了吧?”孫玉如一坐下,便迫不及待的問。蕭月生搖頭一笑:“無妨,她從未受過這般挫折,一時難以轉過彎來,……武林中人,哪一個沒有受過如此磨難?!”
“先生也被人抓住過麼?”孫玉如好奇地追問。
蕭月生搖頭一笑:“我一直呆在深山,從不出來,碰不到什麼人。倒也沒有這般經歷。”
“嗯。那倒也是。”孫玉如點頭。
蕭月生轉開話題,神色肅然。緩緩道:“這一次,你們煙霞派可是差一點兒。”
杜文秀點頭:“嗯,若不是先生來,實不知會發生何事。”
蕭月生搖搖頭:“這兩個人,僅是幌子,還有十餘個高手,悄悄潛了進來。”
“嗯…………?!”三人訝然望他。
蕭月生溫聲道:“這幫人自我那邊上來,進到我谷中時,見我一人,想要殺人滅口,結果動了手。”
“啊?!”孫玉如擔心的望他,上下仔細打量:“先生,你沒受傷罷?!”
“不要緊,他們武功算不上絕頂。”蕭月生擺擺手。
李天勇沉吟了一會兒,抬起頭,苦笑連連:“唉……,若不是他們遇到先生,徑直偷襲,咱們定會吃大虧的!”
杜文秀點頭,她神情平靜無波,喜怒不形於外,心中卻也是泛起一絲寒意來,論及詭計與陰謀,自己還差得遠!
“師姐,這可如何是好?!”孫玉如抬頭望向大師姐,心中忽然泛起一股無力感。
今天地事情,若不是湊巧,再有蕭先生在,後果不堪設想,如今才發覺,自己地煙霞派,實力太過單薄了。
杜文秀沉吟,半晌過後,低低一嘆:“若能習得劍陣……”
“是呀,若能練成劍陣,咱們煙霞派可誰也不怕啦!”孫玉如忙用力點頭。
她圓眸忽然一亮,轉向蕭月生:“先生,你無所不知,定也懂得陣法的吧?!”
蕭月生撫著小鬍子,沉吟片刻,點點頭:“陣法一道,博大精深,我僅是稍有涉獵,略知皮毛。”
“呀,最好不過!”孫玉如跳起來,玉臉放光。
恰在此時,楊光遠自外面踏進小院,好像沒有看到他們,徑直朝屋裡走去,一幅若有所思地模樣。
“四師弟,這裡!”李天勇招了招手。
楊光遠抬頭,看到他們,轉身走了過來,步履沉凝,似有心事。
“怎麼了,四師弟?!”李天勇發覺他氣色不佳,神情不對,忙關切地問。
“沒……沒什麼。”楊光遠看了一眼蕭月生,忙搖搖頭。
蕭月生撫著小鬍子,呵呵笑道:“楊少俠,莫不是看到了谷內的情形,被嚇著了吧?”
楊光遠忙搖頭,臉色卻白了幾分。
孫玉如好奇的歪頭問:“四師弟,先生地谷內如何?”
楊光遠苦笑,搖搖頭:“沒……沒什麼的,只是一些人被蕭先生重傷,沒什麼。”
孫玉如不依不饒的哼道:“若沒什麼,那你為何嚇成這個模樣?!……四師弟呀四師弟,原來,你是就麼小的膽子?!”
楊光遠終於熬不住孫玉如地擠兌。苦笑道:“三師姐,非是我膽子小,那情形委實嚇人。”
“哦…………?”孫玉如忙專注的望他。
“這些人手斷腳斷,傷得極重,慘不堪言。”楊光遠慢慢說道,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孫玉如雖不知情況多慘。但見到楊光遠的神色。已是知道,自己不宜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