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聲一咳,卻帶著清神之效,吳婉雲嬌軀一顫,轉頭怔怔望向他,神情迷茫。
“剛才之事,對你而言,是不是太過殘酷了?”蕭月生溫和地望著她,淡淡問道。
吳婉雲臉色一片冰冷,看了看他,緩緩點頭。
蕭月生長長嘆息一聲,轉過身來,仰頭望天:“弱肉強食,這便是武林!”
吳婉雲默然不語,玉臉變幻神色,一陣青一陣紅,剛才的情形不斷在眼前重現。
蕭月生淡淡道:“你煙霞派的武功,並不見得多高明啊……”
這一句話,若是放在從前,跟她這般直言,定會惹來怒目相對,吳婉雲此時卻是默默點頭。
蕭月生溫潤的目光在她身上一轉:“你若是現在死了。你地弟子們只會覺得你懦弱,受不得風雨,絕不會說你剛硬。”
蕭月生見她神色微微一變,暗自搖頭一笑,臉上神情卻越發的平靜,淡淡道:“每日晚上子時。來我谷中。咱們切磋一
吳婉雲仍舊默然不語。
“等你武功強時,再百倍報之,便是了。”蕭月生說道。轉身飄然進谷,不再理會。
來到演武場上,人們正圍著那二人,竊竊私語。
他撥開人群。走在當中,杜文秀四人站在兩個人身前,緊盯著二人,目光如刃。
那二人已經醒來,仍被點著穴,坐在地上,兀自毫不示弱的與四人對視,不落下風。
見到蕭月生進來。四人轉頭,躬身一禮。
剛才若不是蕭月生忽然出手,步法莫測,無聲無息的靠近中年男子,一舉制住,如今還不知會發生何事。
“問出他們地來歷了?”蕭月生溫聲問李天勇。
李天勇一怔,搖搖頭:“他們不是泰山派的人麼?”
蕭月生搖搖頭,望向杜文秀,又掃了一眼孫玉如與楊光遠,但笑不語。如打啞謎。
周圍眾人議論紛紛。嗡嗡作響,不明白他所指。
孫玉如歪頭想了想。遲疑的問:“先生,你是說……,他們是冒充泰山派的人?!”
蕭月生暗自搖頭,這幫小傢伙,真是未經風雨,實在太嫩,若是南雲在此,不必自己吩咐,早就想到這些。
他走上前,踩在中年男子地胳膊上,淡淡問道:“你是哪一幫哪一派的人?”
中年男子臉色猙獰,罵道:“你是哪個旮旯裡冒出來地,竟敢管我泰山派地閒事?!”
“喀嚓”蕭月生微微一笑,腳往下一踩,發出憷人的聲響。
“啊…………!”中年男子慘嚎,痛不可當,蕭月生這一腳踩得委實太過突然,沒想到他談笑間,毫無預兆,忽然動腳。
蕭月生面不改色,其餘眾人聽得慘嚎,不由心中一跳,汗毛豎了起來,不敢再看。
唯有杜文秀淡淡的盯著中年男子,神色不變。
孫玉如露出怯怯之色,小心地看一眼蕭月生,沒想到蕭先生一向溫和,卻下手如此狠辣。
蕭月生慢慢轉過眼睛,望向鐵塔般的大漢,溫和的一笑。
大漢渾身汗毛頓時豎起,只覺他這一笑,比沉下臉來更可怕,忙轉過眼睛,不去與蕭月生對視。
“你是哪一門哪一派,告訴我罷,免得受這零碎之苦。”蕭月生淡淡說道。
大漢冷冷哼道:“老子泰山派門下!……你們敢如此待咱們,家師曉得,定會找上門來,嘿嘿!”
蕭月生搖搖頭,嘆息一聲:“何苦讓我為難,實在不想做這般無趣之事!”
說著話,他腳踏上大漢的胳膊,慢慢踩了下去。
忽然停下來,轉過頭,對用力喘氣地矮瘦漢子道:“還是你說罷,你若不說,我會將他地骨頭,一根一根的踩斷。”
“你……!”中年男子死死瞪著他,目光惡毒,宛如惡狼,恨不得擇其而噬之。
“看來,你不答應,唉……”蕭月生搖頭輕輕嘆息,腳一用力,喀嚓一聲,鐵塔般地大漢痛嚎,聲震長空,驚得另一邊的松林鳥雀胡亂的飛起來。
蕭月生又踩到大漢的腿上,抬頭望向中年漢子,溫聲問道:“還不說麼?”
“住手,住手!”中年漢子咬緊牙,死死瞪著蕭月生,臉龐猙獰,臉上的肌肉扭曲,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迸出來:“我說!”
“說罷,到底是哪一派?手段如此高明!”蕭月生淡淡說道。
中年漢子冷冷道:“我乃東海幫中人!”
“東海幫?”蕭月生撫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