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杜文秀點頭,神情一動不動。目光清冷。
他眉頭皺起。神色不豫:“定是又去找那姓蕭的了!……青松,心無旁鶩!”
“是。二師兄!”一個少年忙答應一聲,扭過頭去,神色肅正,眼睛不敢再胡亂瞟。
李天勇轉過頭,望向杜文秀:“大師姐,你說一說三師妹罷!……她這般荒廢練功,小校地時候怎麼辦?!”
“她心裡有數的。”杜文秀淡淡說道,熠熠閃光的眸子望著遠處。
李天勇眉頭緊鎖,搖搖頭:“她總去姓蕭的那裡,一直不練功,成何體統?!”
杜文秀掃他一眼,清冷淡漠,又轉過頭,不再看他。
李天勇無奈搖頭,轉頭看一眼遠處專心練功的楊光遠,暗自嘆息一聲,轉身繼續巡視。
孫玉如推開院落的門,跨進院裡。
蕭月生一身青衫,正在竹林前的一塊兒空地上練功,動作舒展,緩慢,宛如太極拳。
孫玉如腳一踏進院中,明眸顧盼,在院中一掃,見到蕭月生,腳步登時放緩,放輕,悄悄走過來。
她一身桃紅色羅衫,左胳膊上拐著一個硃紅色木盒子,約有半臂寬長,似能將她的小細腰壓折。
她拐著盒子,步履輕盈來到近前,一聲不吭,靜靜站在一旁,凝神觀看他練功。
蕭月生雙眼微闔,似睜非睜,似閉非閉,嘴角噙著一絲微笑,周身上下,松透靈圓。
胳膊抬起,雙手前撐,如推出雙掌,然後定住,一動不動,數次呼吸,再雙手收回,直插頭頂,手指沖天,定住不動。
僅是一些簡單無比的動作,他配合著呼吸,動作緩慢,呼吸悠長,與民間流傳地粗淺健身之術…………八段錦地路子差不多。半晌過後,蕭月生雙手合什,慢慢調息,然後放下手,睜開眼,眼中紫光一閃。
孫玉如恰好看到他眼中的紫光,不由一怔,忙問:“蕭先生,你練地是什麼武功呀?”
“強身健體的小玩藝兒,不值一提。”蕭月生擺擺手,躬身朝前一伸手:“裡面說話!”
“不用進去啦。”孫玉如搖頭,嘻嘻笑道:“我做了一些好吃的,還有一壺酒,咱們去湖邊罷!”
“你親手做的?”蕭月生笑問,打量她腰間的籃子。
“那是當然!”孫玉如白他一眼,重重點頭:“我亥時三刻就起來。剛剛做好呢!”
“好…………,走!”蕭月生點頭,乾脆利落的轉身。
孫玉如跟在他身後,兩人出了小院,沿著碎石小徑,說說笑笑,來到了松樹林前。
蕭月生恢復得極快,傷勢已經大好,不必柺棍。
兩人來到明湖與松樹林之間坐下。面對清澈如鏡的湖水,背朝鬱鬱蔥蔥的松林。
遠處,湖地對面。演武場上,吆喝聲不絕於耳,夾雜著金鐵交鳴之音,隨著清風,隱隱約約地傳來。
孫玉如開啟木盒,香氣溢位,自盒子中取出一塊粗布,展開,彎腰鋪到枯草地上。兩人面對面坐下來。
盒子中的酒菜都被取了出來,一碟小點心擺成梅花狀,一盤清蒸魚,一盤滷牛肉,還有兩盤炒青菜。
香氣四溢,蕭月生呵呵笑道:“色香味,色與香已俱,不知味道如何?”
“嚐嚐看!”孫玉如嘴角含笑,拿出一隻銀壺。將銀盃斟滿,雙手遞給他。
她眉飛色舞:“這酒,我可是託大師姐從外面買回來的好酒!”
“好酒!”蕭月生輕啜一口,讚歎一聲,接過竹箸,挑一口清蒸魚,送入嘴中,慢慢咀嚼。
“當然是好酒嘍”孫玉如瞟他一眼,抿嘴笑道:“你呀……。看你吃飯的模樣。就知你可不是尋常人家!”
“哦…………?……這也能看出來?”蕭月生笑呵呵的問,心思全放在清蒸魚上。
這種魚。他從未見過,送入嘴裡,柔軟細膩,彷彿一下化成了膏狀,鮮美難言。
“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看得出來!”孫玉如嬌哼,盯著他,急切地問:“怎麼樣?好吃麼?”
“入嘴即化,鮮美之極,不錯,好魚!”蕭月生讚歎,拿起酒杯,飲一大口。
“這可是咱們谷裡獨有的魚!”孫玉如指了指前面湖面。
“原來這湖裡的,怪不得從未見過!”蕭月生呵呵笑道,再挑一箸,笑道:“來,你也喝一杯罷!”
“我可不敢喝酒!”孫玉如搖頭不迭。
“嗯,也好,女人家,喝酒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