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看,低聲念道:“蕭……氏……秘……錄……”
蕭月生溫聲道:“這一次來寧海,是為了對付東海幫,雖算不上兇險,卻也得認真一些,不能帶你們一起。”
他又道:“你們這些天,便呆在這裡,不要出去。吃的喝地,都會買齊,只專心在這裡練功。”
“我若是十天沒回來,你們便不必再等,直接去臨安城,……臨安城外有一座觀雲山莊。你們去那裡,拿著這本書,自有人照應你們。”
宋靜思忙道:“師父,既是這般危險,就不要去啦。”
“算不上危險,”蕭月生笑著擺擺手,道:“但世間之事,變化莫測,既使無驚無險。也可能有別地事,分身不得,不能回來見你們。……為師只是未雨綢繆。”
“師父,我擔心……”宋靜思遲疑道。
蕭月生一擺手,笑了笑,眉宇間隱隱透出睥睨之氣:“即使沒有內力,當世之人,能傷為師的,也還沒有出世呢。”
二女怔怔看著他,無言以對,宋靜思心下苦笑。雖覺師父有吹牛之嫌,但顯然無論如何勸,是勸不動地。
蕭月生想了想,不放心的道:“我會將門反鎖,……若是有人闖進來,你們便躲上一躲,莫讓人看到。”
“師父放心罷!”宋靜雲拍拍腰間長劍。
此時,兩姐妹腰間都佩了長劍,乃是蕭月生沿途所買。只是一般的青鋒劍而已。
蕭月生一指宋靜思手上的秘錄:“這本書上,我將入門的劍法錄入,你們照著練便成,……好好練劍,我回來時看你們練得如何。”
宋靜雲嬌聲道:“師父您就放心罷!”
“嗯,那我便走了。”蕭月生點頭,下了炕,穿上鞋,直接離開。那隻黑狗倒是沒有理會他地離開。
東海幫總壇
這是一間寬敞的大廳。正中的太師椅上,正坐著一箇中年人。腰挺得筆直,自有一股威嚴氣勢。
他眼窩深陷,鷹鉤鼻子,顧盼之間,寒芒隱隱,透出凜凜的煞氣,彷彿蒼鷹俯視眾生。
此人正是東海幫地幫主趙伯川,與滄浪神劍僅是姓不同,字相同,也算是一段巧合。
他眉頭深鎖,看著氈布簾子,目光沒有焦距,粗大的食指輕輕敲擊朱漆八仙桌,一下一下,帶著恆定節奏,篤篤聲在大廳裡格外響亮。
幫內地眾人知道這幾天,幫主的心情不佳,個個都儘量避開,不跟他見面,免得遷怒到身上。
趙伯川的心情確實不佳,先前是有幾個幫眾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泰山派的高徒。
後來傳出訊息,煙霞派得罪了泰山派,傷了他們兩個弟子,他大喜過望。
若是能收拾得了煙霞派,便是替泰山派出了力氣,再去登門賠罪,定會化干戈為玉帛。
他行事小心,先將煙霞派弄清底細,然後派出幫中內堂的精銳弟子,前去斬殺煙霞派掌門吳婉雲,應能遊刃有餘。
但不想,這些內堂精銳去了十幾天,卻一去不回,沒有半點兒訊息,顯然是凶多吉少。
前幾天,他聽到訊息,煙霞派的人出現在登州城,心下大是緊張,隱隱覺得,這煙霞派的人,怕是衝著自己來地。
即使後來,煙霞派的人又在黃縣大開殺戒,這份預感仍在,並不敢放鬆警惕。
東海幫完全處於警戒狀態,以應付可能地刺殺。
他隱隱猜得,自己派人刺殺煙霞派的掌門,說不定,煙霞派也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也來刺殺自己。
蕭月生一身青衫,磊磊落落,看似一個書生,自東海幫的總壇前走過,溜達了一圈,趁幫眾懷疑之前離開,回到客棧。
他們仍要了一間雅院,幽靜無人擾。
他回到院中時,杜文秀與孫玉如迎了出來,兩人各自一身雪白,通身上下一塵不染。
“先生,如何?”孫玉如迫不及待地問。
三人進了正屋,蕭月生接過杜文秀的茶盞,喝了口,搖搖頭:“戒備森嚴,偷襲暗殺是不成了,他們早有防備。”
孫玉如恨恨道:“看來,這個趙伯川也是個狡猾的傢伙,沒有中計!白用了聲東擊西妙計!”
蕭月生搖頭一笑:“他這般小心也沒辦法。”
“那如今可怎麼辦,先生?”孫玉如問。
蕭月生望向杜文秀。
杜文秀稍一沉吟,道:“他總不會一直縮在總壇裡罷?……能否趁其外出擊殺?”
蕭月生搖搖頭。
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