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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玉如探頭湊過去,好奇地望兩眼,問道:“先生,這可是一柄好劍?”
蕭月生點頭:“嗯,比你的劍好一丁點兒罷。”
“真地?!”孫玉如不信,一把奪過長劍,拔劍出鞘,打量一眼,哼道:“真是一柄好劍呢!”
蕭月生笑了笑:“若是喜歡,送你好了。”
“我才不要呢,”孫玉如忙擺手,啐道:“死人地劍,呸呸呸!……真不吉利!”
蕭月生搖搖頭:“如今的好劍,哪一本不是死人的!?”
“他們這是橫死!”孫玉如道。
蕭月生道:“但凡身懷寶劍的,多是橫死而亡。”
“我不跟你說啦!”孫玉如白了他一眼,轉身招招小手:“靜思,靜雲,過來啦!”
兩女點頭,避開地下躺著的人,腳踩在空處,如蹦皮筋一般,一跳一跳躍過來。
“你們兩個小丫頭,是不是嚇壞啦?”孫玉如笑眯眯的問。白了蕭月生一眼:“都怨你們師父,殺人這般血腥!”
兩女吞了吞唾沫,不敢直指師父之非,只能默然。
蕭月生溫聲道:“玉如,你去結帳,這一處咱們是不能留了。該出發去東海幫了!”
孫玉如吃驚的問:“這麼快便要走?!”
蕭月生點頭:“經過這一場痛殺,該無人不知煙霞派了,也算是立威。”
“先生,殺得也忒狠了!”孫玉如仍耿耿於懷,搖頭道。
蕭月生笑了笑,沒有再說。
五人結了帳,打馬離開黃縣,往東而去。
經過登州城時,眾人不進城。直接繞過,沒有幾日的功夫,便進入寧海城。
東海幫正是座落於寧海城。乍一進城。蕭月生讓杜文秀與孫玉如前去客棧落腳,自己則領著宋靜思與宋靜雲二女,隨意找了一間民宅。
花了高價錢,將這座普通之極、略有些破敗地民宅買了下來。
這宅子地主人是一對老年夫婦,六十餘歲,兒女都已不在,本來晚景淒涼,忽然財從天降,得了蕭月生給的這些錢。足夠衣食無憂半輩子,歡天喜地,千恩萬謝地離開了。
他這一路上,找了一家為惡不仁地地主,讓孫玉如充當一回俠女,劫其富,濟自己這個貧。
這間民宅位於南城門不遠,位置偏僻,甚少人來。
蕭月生站在宅子前。指了指,扭頭對兩女說道:“從今之後,這座宅子便是你們的了。”
“我們的啦?!”宋靜雲好奇的問。
“師父,你是要……?”宋靜思細細彎彎的眉毛蹙起來,擔憂的望著他。
蕭月生推開門:“進去說話。”
一陣狂吠聲響起,自裡面衝出來一隻乾瘦地黑狗,呲著牙,惡狠狠的瞪著三人,嘴裡嗚嗚低吟。
兩女一下子跑到蕭月生身後。抓著他胳膊。嚇得花容失色。
“這是原本主人家的狗,他們歸鄉。就不帶走它了。”蕭月生笑了笑,伸手道:“乾糧拿來。”
宋靜雲忙解開臂上的包袱,手腳麻利的自裡面拿出一個油紙包,遞給蕭月生。
蕭月生解開油紙包,拿一塊兒滷牛肉扔了出去。
黑狗撲過去,嗅了嗅,急忙叼起來,扭頭往裡面跑去,轉眼間消失不見。
宋靜雲合上包袱,嫣然笑道:“師父,這個法子好!”
三人剛走到屋前,上了臺階,還未進屋,狗叫聲再次響起,乾瘦的黑狗站在臺階下,衝著他們咆哮。
“師父,它怎麼又出來了呀?!”宋靜雲嬌叫。
“呵呵,它是把肉藏起來了,吃人的嘴倒不短!”蕭月生一指狗鼻子笑道。
二女望去,見狗鼻子上沾滿了黃土,不由抿嘴一笑,忽然不害怕了,覺得這隻狗挺好玩兒。
宋靜雲飛快解開包袱,開啟油包,扔了一塊兒饅頭出去。
狗叼著饅頭跑走了,三人推開房門,進了正屋。
這座宅子僅是一個四合院,正屋三間,東西兩間廂房,正南一個照壁,擋住了街上朝裡望的視線。
雖然沉舊,卻並不髒亂,只是光線有些黯淡,推開窗戶,屋裡恢復了敞亮。
三人直接脫了鞋,坐到炕上。
蕭月生掏出一本書,遞到宋靜思跟前,道:“靜思,你是大姐,也是師姐,這個你保管著。”
“師父,這是……?”宋靜思接過來一看,忙抬頭問。
宋靜雲也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