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如難以置信的問:“滄浪劍客竟是你父親?!”
“在下慚愧。”任滄浪苦笑著點頭。
孫玉如思索著說道:“我曾聽師父說過,在咱們山東武林,天門道長雖為泰山派掌門。論劍法之精,並不算頂尖的,要遜滄浪劍客一籌。可惜,這位任大俠忽然銷聲匿跡,無人知曉其下落。”
任滄浪露出痛苦神色:“家父練功之時,忽然走火入魔,未等留下遺言,便撒手人寰!”
“啊,走火入魔!”孫玉如小手捂嘴,瞥一眼蕭月生。
任滄浪埋怨著嘆息:“唉……,家父武功本已極高。偏偏仍不知足,終於釀成如此苦果!”
蕭月生笑了笑,忽然插話道:“練武之人,若沒有勇猛精進之志,豈能成為高手?”
“是啊,我如今也漸漸了悟這一點兒,卻有些晚了!”任滄浪朝他點點頭。
“那後來呢?”孫玉如關切的問。
任滄浪拿起茶盞,喝一口放下,嘆道:“家父亡後。我還有一位師兄,是家父的嫡傳弟子。”
他嘆息一聲,搖搖頭:“我這位師兄,人極是聰明,資質也好,遠超於我,當時已不在家父之下,但偏偏一直沒有得傳滄浪訣。”
“這是為何?!”孫玉如問。
她隱隱猜得,這滄浪訣如此神妙。滄浪神劍定是要留給自己的兒子。不想傳於弟子。
任滄浪道:“家父曾說,我這位師兄人固然聰明。野心卻也極大,若是武功再強一些,怕是會攪得武林不得安寧。”
孫玉如抿嘴一笑:“有這般厲害?!”
“家父的話,絕不會錯。”任滄浪點頭,神色鄭重:“那時,家父已經發覺了一些苗頭,但師兄並未為惡,他也不便多說,只能壓下滄浪訣,不傳於他,免得成為武林罪人。”
“那令尊死後,你師兄是不是欺負你啦?”孫玉如忙道。
任滄浪苦笑:“家父死後,師兄逼我交出滄浪訣,……他的劍法已經極精,若是再有滄浪訣為助,如虎添翼,怕是更加厲害。”
孫玉如道:“你沒有交出去罷?”
任滄浪點點頭,鄭重道:“家父遺命,我豈能違背,抵死不交。”
孫玉如打量著他,嬌聲問:“他沒有抓你去,使出諸般酷刑,逼你招供?!”
任滄浪搖頭,哼道:“他雖有野心,卻總念著家父地恩情,沒趕盡殺絕,沒有使出這般手段。”
“那他如何做?”孫玉如好奇的問。
任滄浪哼道:“那時候,我成立了一個幫派,滄浪幫,他便也成立了一個幫派,叫什麼福祿幫!……專跟我們做到,要逼我屈服,乖乖去求他!”
孫玉如恍然道:“哦,那所有地惡事,都是他們福祿幫做出地?!……是來誣陷你們滄浪幫的?!”
“不錯!”任滄浪重重點頭。
孫玉如朝蕭月生看一眼,笑吟吟的道:“這個傢伙,倒也點兒意思呢!……他叫什麼名字?”
任滄浪恨恨道:“張震雷!”
孫玉如笑道:“我倒想見一見這個人呢!”
任滄浪點點頭:“姑娘需得小心,這個人,心狠手辣,偏偏一向善於花言巧語,蠱惑人心,死人能說活了。”
“那我更要看看嘍!”孫玉如嬌聲笑道。
看他告辭離開,孫玉如目光送著他離開小院,轉頭望向蕭月生:“先生,他說的都是真的麼?!”
蕭月生搖頭:“不盡不實,不要全信。”
孫玉如哼了一聲:“這個傢伙。忒也狡猾!……他是不是要借刀殺人呀?”
“你還知道吶!”杜文秀瞥她一眼。
孫玉如忙道:“師姐…………,我這不是覺得好玩麼,他地內功可是有趣得很,我從未見過!”
“說罷。”杜文秀淡淡道。
孫玉如道:“這個滄浪訣,雖不如師姐你的青雲功,卻也不可小覷呢!……他內力分成了好幾波。一波過來,又一波接著湧過來,這般疊加在一起,威力非同小可,我剛才就吃了暗虧呢!”
杜文秀修長入鬢的眉毛挑了一挑:“真有這般玄乎?”
“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啦?!”孫玉如不滿的道。
“嗯。”杜文秀點點頭,入鬢修眉蹙起,沉吟片刻,望向蕭月生。
蕭月生笑了笑,對孫玉如道:“這般心法。算不得玄妙,你若是想修習,我傳給你便是。”
“多謝先生!”孫玉如頓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