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眾人都是練武之人,酒量亦好。
徐錚勸酒熱情,後來乾脆換上大碗,一碗一碗下去,喝得豪氣干雲,酣暢淋漓。
他看似放鬆,已經放下剛才的恩怨,卻是因為師妹發話,還有師父做主,心中卻極不服氣的。
他近兩年來,武功日益精深,再未逢敵手,心氣極高,難以容忍別人的挑釁。
剛才與王劍傑動手,他只施展凌波微步,三招散手一招未出,未能盡興,這口氣總是憋著。
如今,他暗中使勁,較量起了酒量。
清晨時分,馬春花正在蕭月生的小院中練武。
她一身月白綢緞練功服,甚是寬鬆,僅是手腕腰腕,還有腰間紮緊,清純絕俗,偏偏又風情萬種。
她神情專注,心神完全沉浸其中,動作舒展,輕飄飄的,似在舞蹈,曼妙優美。
忽然,一陣幽咽簫聲隱隱傳了過來,穿過庭院,飄到她耳中,清揚悠緩。
簫聲變幻,似是情人的低語,又是母親溫暖的撫摸,令人慾順勢躺下來,悠然入夢鄉。
馬春花練功入神,卻耳聽八方,心神清醒靈動,瞬間感覺到吹簫之人地方位,飄然掠過去。
經過兩座小院,來到鏢局的貴賓區,凡是身份尊貴之人來鏢局,多是住在這裡。
這座小院佈置得清幽雅至,卻是馬春花臨走時,親手佈置而成,西邊種著青竹,窗前是花圃,推窗即可聞花香。
小院竹林前,福公子
色長衫,更襯得面如冠玉,潔白無瑕,丰神俊朗。
他雙手按簫,幽幽咽咽,簫聲飄揚開去。
他手中之簫是羊脂玉所制,通體瑩白,散發著柔和地光彩,細膩地忍不住想撫摸,如同撫摸女人綢緞一樣的肌膚。
他身後站著王劍英與古般若,兩人微闔雙眼,雙手垂下,如老僧入定,一動不動。
福公子冠玉般臉龐帶著痴迷,眼前再次閃現出馬春花的玉臉,淺笑嫣然,如夢如幻。
他隔了一夜,馬春花的玉臉彷彿更加清晰,如同烙印在他腦海中,無法忘卻。
心中情動如潮,難以自抑,便拿出玉簫排遣,卻也有試探之意。
昨夜喝酒時聽得,馬春花也是精通音律的高手,尤其吹簫,更是一絕。
*
白影一閃,馬春花驀然出現在他身前,靜靜不動,俏生生站在那裡,一陣清風吹來,竹林簌簌,她月白衣衫一動不動,如同粘在凹凸有致地嬌軀上。
她站在一棵青竹下,看著福公子,嘴角翹起,似笑非笑,明眸斜睇,眼波流轉。
“咳!”見福公子沉浸於簫聲中,而身後兩人一動不動,如兩棵樹紮根,委實有無趣,便輕咳了一聲。
福公子的簫聲是極好的,可馬春花是聽著蕭月生地琴聲與簫聲而學音律,珠玉在前,福公子地簫聲黯然無光,覺得無趣
王劍英與古般若猛的睜眼,寒光迸射,望向馬春花,他們竟未發覺她到來!
“馬姑娘。”福公子放下玉簫,微微一笑,溫柔的看著她。
馬春花襝衽一禮,抿嘴一笑:“福公子好雅興,……嗯,簫聲甚好。”
福公子雖然溫和從容,卻隱隱瀰漫著威嚴,只是馬春花一直在蕭月生身邊,受他如山般威嚴地壓迫,早已麻木。
“馬姑娘過獎了。”福公子輕微笑道,心下卻暗惱,聽出她的言不由衷,自己的簫聲,京師一絕,尋常人物,想一聽而不可得。
王劍英與古般若目光如刃,緊盯著馬春花,神情戒備,毫不掩飾,他們心中之震驚,難以言喻。
若是馬春花意圖不軌,最已得手!
福公子遞過玉簫,溫文爾雅:“馬姑娘,聽聞你簫技高明,不如奏一曲聽聽。”
馬春花擺擺手,抿嘴笑道:“師父說,我的音律之道,差得遠,還未入門呢。”
她對這個福公子,卻是存了戲弄之意,知道他心思不正,卻裝做不知,想玩一玩捉迷藏。
“聽聽無妨。”福公子笑了笑,卻帶著不容置的氣勢。
馬春花點頭一笑:“好罷,我回去取簫來。”
說罷,身形一閃,驀的消失不見,彷彿從未出現過,唯餘香風嫋嫋,凝而不散。
王劍英低聲道:“公子,這位馬姑娘,太危險!”
“哦——?”福公子正怔怔失神,聞聲轉頭,挑挑眉毛,看王劍英一眼。
王劍英低下頭,苦笑道:“小地慚愧,這位馬姑娘,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