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自己想來,二師兄絕不會這般好心,輕易讓出位子。
“咱們紫陽劍派,如今面臨生死存亡,新任掌門,需得武功高強,方能領袖眾弟子,抵禦住外敵!”唐正風慨然而道。
“好!”陳成祥叫道,用力點頭:“二師兄說得好,當此之機,武功最重要,才能抵禦住鐵刀門!”
李明陽嘆息一聲,看了一眼範青雲,緩緩點頭。
這般一說,無異於將掌門之位讓於了蕭月生,論及武功,這蕭師弟怕是第一。
四大長老,自己武功最強,但六師弟範青雲,亦非庸手,與五師弟相差彷彿,難分軒輊。
若是放手,百招之內,自己難勝六師弟,他卻一招敗北,可見蕭師弟是練武之奇才!
爭來爭去,誰也做不成掌門,他搖搖頭,暗自苦笑。
唐正風嘆了口氣,道:“若蕭師弟打敗眾人,做了掌門,需得咱們好好輔佐。
”
李明陽雙眼一亮,笑著點點頭:“二師兄說得對,咱們得好好輔佐新任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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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一直~)而坐,在榻上寂然不動,似是對一切不聞不問,聽之任之。
但他心神朗照,整個紫陽劍派,盡在腦海中呈現,清晰無比,如一幕一幕圖畫。
他腦海中,大廳中地一幕清晰無比,甚至聲音也清晰入耳,他的功力,足以聽得到他們說話。
雖僅僅寥寥數言,他卻隱隱猜得四人心思。
掌門之位,畢竟位高權重,可掌握一派數百人的生死,豈能不想握在手上?
但他們四個,分成了兩派,彼此牽制,每一方都想奪得此位,卻無必勝把握,妥協之下,便宜了自己這個外人。
當然,張夷明的威望,也起了至關重要作用,若是不然,也不會確信無。
他搖頭一笑,小小一個掌門,好像是什麼香一般,自己實在不稀罕,可答應了張夷明,總得做到,不然道心不堅,遺患無窮,卻是因小失大了。
“蕭師叔,飯來了!”門外傳來聲音,卻是李鳳鳴。
蕭月生睜開眼睛,道:“進來罷。”
院門被推開,李鳳鳴走進來,端著一個木盒,進得屋來,放到桌上,恭敬地道:“稟蕭師叔,該吃晚飯了。”
蕭月生抬頭一望,天色已暗,太陽馬上便要
整個天空變成火紅。
他點點頭,道:“嗯,放在那裡罷。”
“是。”李鳳鳴應了一聲,放下木盒,輕悄悄地退下去。
臨走時,他輕瞥一眼蕭月生,忙又移開,對這個蕭師叔,委實好奇。
蕭月生開啟木盒,裡面擺著兩個菜,一葷一素,看著甚是尋常,他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樣的飯菜,他委實難以下嚥,於是合上木盒,回到榻上,繼續~)而坐,調息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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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榻上,一動不動,偶爾吃一些乾糧,或是喝點兒水,紫陽派中的飯菜,卻是不動。
並非他不信任,如今的他,百毒不侵,不怕他們下毒,實在難以下嚥。
他暗想,臨來紫陽派之前,曾派人給春花送信,讓她安心的在天池待著,自己有事,需得擱一陣。
早知如此,還不如讓春花過來,伺候自己地起居,紫陽派的這些人,粗手粗腳,實在不成。
第三天,紫陽劍派掌門人大會召開。
風和日麗,天公做美,紫陽劍派眾弟子早早吃完了飯,齊聚練武場,站在中央校武臺下,等著四大長老與五位堂主他們出來。
校武臺上,空蕩蕩,十幾張太師椅環拱而設,椅子上空蕩蕩的沒有坐人。
太陽越發熱烈,陽光明亮,照在身上,先是暖洋洋地,到了後來,陽光越來越強,照在身上發燙,昏昏欲睡。
人群之中,蕭月生上山時遇到地兩人湊在一起,低聲議論。
趙元吉,個子稍矮,長嘆一聲,道:“宋師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跟蕭師叔比,咱們年紀差不多,身份卻天差地遠!”
宋山嶽氣度沉穩,眼睛望著臺上:“蕭師叔武功高明罷。”
趙元吉伸了個懶腰:“嗯,他是師叔,自然是比咱們強,但我看吶,也強不到哪裡去!”
“他是來爭奪掌門的,不知能不能如願。”宋山嶽沉穩說道。
他們四周也站滿了人,聽到二人說話,五六個人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