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對蕭月生道:“這是百勝堂的李師兄,定是來迎接蕭大哥你的。”
蕭月生點頭,抱拳對二人道:“在下蕭觀瀾,四代弟子,外堂。”
“李鳳鳴,五代弟子,百勝堂。”那青年板著臉,抱拳肅然而道。
“鄭克凡,五代弟子,百戰堂。”身後另一青年肅然道。
“蕭師叔,請隨我們來。”李鳳鳴肅然道。
那矮個子青年忙道:“差點兒忘了,我趙元吉,五代弟子,百勝堂!”
他身旁的高個青年抱拳:“宋山嶽,五代弟子,正氣堂。”
蕭月生點頭,隨著四人,進了峽谷。
這處峽谷約有一里,很快穿過,來到一片山谷中。
眼前所見,彷彿一幅畫卷徐徐展開。
山谷中央是一個圓湖,方圓一里,各種建築座落周圍。
湖面清澈,宛如一面圓鏡,映著藍天白雲,將山谷映得生機盎然,寧靜詳和。
湖地正北乃一座四層的樓宇,飛簷畫梁,勢如蒼鷹。
東西兩邊則是一座座小院,連綿不絕,圓湖的正南,則是一片空曠地,中間搭了一個臺子,臺子四周,擺著各種兵器,乃是練武場。
此時,這片空曠地上,近有百人,正在練功,場面極壯觀,聲勢驚人,一陣陣吆喝聲中,近百柄長劍揮動。
正午陽光當頭照,但練武場中,寒光閃動,令人暑意頓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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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師叔,請——!”李鳳鳴在前面一伸手,大步流星,朝練武場上走去。
蕭月生點頭,跟在身後,其餘三人也緊跟著。
他們臨近練武場時,忽然一轉,繞著湖邊,來到了西邊地一間小院前。
李鳳鳴開啟門,側身道:“蕭師叔,這裡是貴賓地雅院,師叔先在這裡休息一下。”
蕭月生點頭,抱拳對四人笑了笑,沒有多說,轉身進了院子。
看著他走進去,李鳳鳴給關上門,四人折向正北的樓宇,一邊走一邊議論。
趙元吉不解的問:“李師兄,你說,這位蕭大哥,果然是咱們的師叔?”
李鳳鳴點點頭,步履沉穩,目光平視前方。
趙元吉搖頭晃腦,滿臉不解:“我看著怎麼不像呀,這也太怪了吧
李鳳鳴瞥他一眼,淡淡道:“張師伯的信,昨天已經到了,信上說,蕭師叔會代他過來,……你沒回來,自是不知。”
“不會罷,他真的是咱們師叔呀?!”趙元吉大吃一驚。
李鳳鳴看也不看,目視前方,步履依舊。
另一個健碩男子開口,笑著道:“小猴子,咱們也覺得怪,可張師伯信上說得明白,咱們也沒辦法,……蕭師叔可是來爭掌門之位地!”
“他——?!”趙元吉瞪大眼睛,搖頭道:“蕭師叔他才多大,沒有我大罷?”
“你遇事不穩,總一驚一乍!”李鳳鳴不悅的斜他一眼,哼道:“張師伯既讓他來,自然有幾分把握!”
“唉……,是呀,張師伯可是個厲害人物!”趙元吉恍然點頭,露出敬佩神色。
當初的紫陽三劍,張夷明碩果僅存,在紫陽派中,威望極高,危難之際,他威望更增,成了紫陽劍派弟子們地希望所在。
李鳳鳴瞥他一眼,搖搖頭,腳下不停,心中思潮起伏。
這一次,紫陽派中弟子們,都以為離派十年地書生劍,會臨危授命,坐上掌門之位。
卻不曾想,他並未來,反而派了一個陌生的弟子,說是他的師弟,是代師父收地徒弟。
這一招,令原本大勢所趨地掌門之位頓生波瀾。
他暗自嘆息一聲,心中焦灼,危難關頭,派內眼見著便要生出內亂來,張師伯啊張師伯,你怎麼就不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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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來到樓宇前,兩個壯年男子站在兩邊,懷抱長劍,一動不動,如兩尊雕像,唯有四目寒光四射,宛如劍光。
他們停在樓前,李鳳鳴揚聲道:“啟稟四位長老,鳳鳴求見。”
“都進來罷!”自樓裡傳來一聲低沉聲音,冷冰冰地,毫無感情,傳入耳中,嗡嗡作響。
四人應了一聲,邁步進入大廳。
大廳寬闊,四間屋子大小,當中一幅卷軸,畫著一中年男子,持劍而立,一動不動。
他丹鳳眼,懸膽鼻,眉如劍鋒,冷峻逼人,雙眼似閃著灼灼冷光,令人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