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此念壓下,他安心地吃菜,專心享受美妙的滋味。
隨後的幾日,蘇家上下一片緊張,彷彿烏雲壓城,個個臉色都緊繃著。
蕭月生與蘇青青卻悠然自在,每天都要去東城外,去那家姓許的人家,吃他做地飯菜。
再吃其他地飯菜,已有些難以下嚥。
他們二人來得這般勤快,卻是喜壞了那位許大嫂,招呼殷勤,笑靨如花,風韻迷人。
倒是那位姓許的中年男子,仍舊那幅懶洋洋,愛搭不理的神情,似乎他們來亦可,不來亦可。
這些日子,客人唯有他們一招。
飯菜做得極好,味道美極,只是價錢卻是昂貴異常,便是那些富豪大賈,也承受不住。故他們客人甚少。
這一天,許大嫂坐到他們身前,笑盈盈的道:“青青妹子。聽說,你們蘇家遇到了麻煩?”
蘇青青一怔,忙道:“許大嫂,你聽誰說的?!”
許大嫂盈盈一笑:“自然是這裡喝酒地人說地,真地還是假的?”
蘇青青稍一沉吟,點點頭,道:“嗯。是真地,好像魔教地人要對付咱們。”
“魔教?!”許大嫂一怔,白皙臉龐顏色變幻,想了想,道:“這可真是一個大麻煩!”
“誰說不是呢?!”蘇青青無奈地苦笑一聲。
“魔教的人可是不講道理的。你們可是有難了!”許大嫂搖頭苦笑,嘆息一聲。
蘇青青疑惑的望著她:“許大嫂怎知?!”
許大嫂愣了一下,隨即笑道:“我也是道聽途說,聽他們喝酒時說話。聽得多了,也便曉得了!”
蘇青青點頭嘆道:“唉……,真是造孽,他們一天到晚想著害人,不知哪一日會被人家收拾了!”
“他們有東方不敗撐腰,誰敢收拾他們?!”蘇青青哼道聽到東方不敗四個字,許大嫂臉色一變。忙點點頭。不再多言,起身盈盈離開。
蕭月生若有所思的望著她窈窕地背影。心中思忖,怕是這個許大嫂與魔教有什麼糾葛。
正在吃著菜。忽然腳步聲響起,蕭月生朝後面瞥了一眼,雙眼微眯,低下頭接著吃。
蘇青青轉過頭來,一看他們地黃衫,怔了一怔,轉頭望向蕭月生。
蕭月生低聲道:“吃飯,裝作不知道,看看再說。”
他使的是傳音入密,唯有蘇青青聽得到,蘇青青點頭,低下頭,開始吃飯,耳朵卻支了起來,聽著他們地一舉一動。
前來共有四個,皆是身穿黃衫,兩人佩劍,兩人帶刀,氣勢雄渾,未能走近,已湧出懾人之氣,煞氣凜然,顯然是殺了不少的人。
蕭月生與蘇青青抬頭看了四人一眼,沒有理會,繼續低頭吃菜,此菜極為昂貴,便是蘇青青也是肉疼得很,若非是蕭月生,她自己卻是捨不得常來這裡吃。
她有預感,這四個傢伙來意不善,說不定是衝著自己來地,趁動手之前,先前菜吃完,才是正理。四人步入棚中,“砰”地一響,一張椅子散為碎片,四散迸開,撞到旁邊的桌椅上。
還有一些迸到了蕭月生那邊,隔著半尺便滑落下去,彷彿遇到了一層無形的牆壁。
他們四人並沒有注意到此,他們雙眼緊盯著通向後面的屋口處,還有站在櫃檯後面地許大嫂。^^^^
許大嫂臉色雪白,怔怔盯著四人。
蘇青青轉頭望去,這四人一身黃衫,一個身形極高,又高又瘦,彷彿一隻竹杆,另三人,胖瘦皆有,看上去相貌並不出眾,只是雙眼精芒四射,宛如寒劍一般,觀之令人心寒。
他們四人全神貫注於許大嫂與屋口,並沒有望向蕭月生與蘇青青,視若無物。
“姓許的,你出來罷!”又高又瘦的大漢揚聲喝道,櫃檯上的酒罈嗡嗡作響“啪”的一聲,酒罈忽然碎裂開來,酒沿著櫃檯緩緩流下去,酒香四溢。
劇烈的咳嗽聲響起,門簾被挑開,姓許的中年漢子站出來,彎著腰,劇烈地咳嗽。似要將五臟六腑都嘔吐出來。
那四人卻並不動彈,只是緊盯著他,渾身緊繃。戒備異常,看起來極是忌憚此人。
劇烈咳嗽慢慢過去,他喘息聲調細,慢慢地吸了口氣,抬頭望向四人。
皺了皺眉頭,他搖頭嘆息:“我都已落到如此地步,你們何苦還要緊緊相逼?!”
“姓許地。你叛出神教,罪該萬死,且隨咱們回去,向楊總管好好求情,說不定饒你一命!”高瘦漢子冷冷哼道。雙眼微眯,似乎兩道寒刃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