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溫柔的女子聲音響起:“師姐,咱們要不是跟先生說一聲?”另一人搖頭,壓低聲音,慢慢道:“不成,先生定不會同意,說咱們胡鬧。”
這二人說著話,轉頭側看小院東屋方向,月光下露出臉龐,卻都是帶著黑麵罩,遮住了臉龐。
即使遮著臉龐,四道目光卻明亮清澈,宛如秋水,顧盼之間流光溢彩,光華動人。
“走罷!”輕聲說道,兩人飛身而起,躍上牆頭,扭頭再看一眼東屋,見沒有動靜,方才放心地跳下去。
這二人自是杜文秀與孫玉如。
二人出了小院,貼著牆腳下而行,猛一看上去,她們埋在牆角下的陰影裡,看不清楚。
很快,二人出了巷子,在大街上疾行,一轉眼的功夫,來到了東海幫地總壇前。
二人停下,遠遠跳上一棵大樹,俯看斜下方。
兩隻燈籠高高掛在門旁,朱漆的大門,數排銅釘在燈光下閃著柔和的黃光。
門前的石獅子靜靜臥著,沒有人防哨,聲息俱無,死一般的寂靜。
孫玉如貓著腰,抓著一根樹幹,低聲道:“師姐,白天來時,這裡鬆懈得很,不知道現在如何,有什麼佈置。”
杜文秀點頭:“嗯,不必理會,咱們硬闖進去。”
孫玉如盈盈眼波一閃,遲疑一下,猶豫道:“師姐,咱們能闖進去麼?”
“事在人為。”杜文秀點頭,略一沉吟:“況且,咱們也不是想真闖進去,只是多傷幾人,算是給東海幫一個教訓,莫要以為咱們是軟柿子,可以隨意揉捏。”
孫玉如拍手,恍然笑道:“好呀,原來師姐是這番主意。怪不得呢!”
杜文秀輕聲道:“走,進去罷,不必留手。”
說罷,二人一同飄下了大樹,飄身掠向東海幫總壇大門。
東海幫總壇,一片沉寂。像是所有的人都睡了過去,沒有人放哨,靜得讓人心慌。
兩女衝上前,飛身而起,雙腳齊齊而出,猛地一蹬朱漆大門。
“砰!”四腳同時落到門上,發出一聲悶響,彷彿重錘擊鼓,聲震長空。
很快有人自牆上跳出來。躍到二人跟前,近十個人將二人一下圍起來,喝道:“你們什麼人?!竟敢到咱們東海幫來撒野?!”
杜文秀低喝:“動手!”
兩人同時出劍。長劍捲起一堆雪光,劍光閃閃朝著眾人襲去,宛如狼入羊群,不時傳來“噹啷”聲、慘叫聲。
兩人毫不手軟,劍下無情,只是避開要害,不害其性命,但手腕,肩膀一些位置。卻是毫不留情,凡是受傷,即使性命無憂,一身武功卻也要廢去。
轉眼之間,這十餘人盡皆倒下,慘叫聲、呻吟聲不絕於耳。
吱吱聲中,大門被拉開,四個大漢昂揚而出,目光如電。按劍而立於臺階上。
一人沉聲喝道:“兩位閣下到底是什麼人,深夜來此闖我東海幫,下手如此惡毒?!”
兩女一言不發,只是輕哼一聲,雙眼緊盯著四人,倏地飄然上前,劍光一閃,卷向四人。
這四人的劍法卻非等閒,四人聯手。頓時形成四道劍網。攔在二人地身前,足以自保。
另有十來人自牆上躍出外面。低身檢視那些人的傷勢,不時的抬頭望向杜文秀與孫玉如二人,目光憤恨。
他們眼前所見,手筋被斬斷最多,其餘是肩膀地筋,或是腰椎,或是大腿,即使恢復,也成了廢人。
如此狠手,便是平常與別的幫派相鬥,也從未有過,他們紛紛生出疑問,這二人究竟是什麼人,如此惡毒?!
杜文秀與孫玉如長劍揮動,劍光如雪,映亮了二人地如水明眸,只是面前的四人劍光綿綿,苦苦抵擋,二人寸步難進。
孫玉如嬌哼,忍不住喝道:“師姐,咱們跟他們拼了!”
杜文秀點頭,二人同時一退,身在空中,胸前驀然出現一團銀芒,宛如一泓秋泉在月光下晃動,只是更明亮幾分,令人不敢直視。
兩女落地,各自胸前的銀芒頓時合在一起,驀的漲大,形成一道光盾,罩在身前。
腳下輕移,施展玉兔步,輕飄飄再次掠上。
四人見到異狀,忙再施展劍光,綿綿密密,不求傷敵,只要抵住二女,拖住她們,以便幫中高手趕過來。
“叮叮叮叮”清脆的金鐵交鳴聲中,四人同時身子一顫,踉蹌退後幾步,手上長劍幾乎把持不住。
四人對視一眼,露出吃驚神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