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住大師伯魂魄。”
蕭月生雖語焉不詳,但江南雲冰雪聰明,一點便通,隱隱知道師父想做什麼。
“護住我師父的魂魄?!”齊元翰訝然。
江南雲瞥他一眼,輕哼道:“這是師父的主意,究竟要做什麼,我也不清楚!”
罷,身形陡然加快,將他甩在身後。
剛才她確定方位時,已經將四個方位都記在腦海裡,如今只是按圖索驥,速度極快。
很快,她來至正西方位,卻是一座柴房,頗是雜亂,裡面各種用具及一些柴禾,還帶著陣陣潮黴氣味。
江南雲抬頭看看天空,隱隱可見東方的紅光,大是心急,顧不得這些,直接鑽進柴房。
這一次,駕輕就熟,江南雲合眸運功,齊元翰按劍護法,莫讓旁人過來驚擾,很快柴房裡光亮照人,隨即隱去。
江南雲倏的自裡面鑽出來,如一縷輕煙,掠過屋頂,直接朝後面飄了過去,齊元翰緊跟在身後,卻是不落太多。
他經蕭月生的灌頂,內力已是極深厚,一時半會兒,看不出差江南雲太多來。
江南雲匆匆而行,當太陽跳出東地平線,萬丈光芒迸射出來時,最後一枚玉佩的光芒恰好消散,陣法已成!
“師姐,擦擦頭上的汗罷!”齊元翰掏出一塊手帕,送到江南雲身前。
她光潔如玉額頭上,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細密如珍珠。
江南雲從袖裡抽出一方絲帕,拭拭額頭,輕籲一口氣,嘆道:“還好還好,未負師命!”
齊元翰訕笑一下,收回手帕,這樣的事情已經無數次,他已經麻木,並不覺如何,溫聲道:“師姐,必須搶在太陽出來之前麼?”
“嗯,太陽灼燒魂魄,損傷極大。”她點頭,秀臉被萬丈光芒照著,染成了紅玉一般。
她眉頭一皺,略有不解,若是太陽對魂魄傷害極大,為何師父先前不設定陣法呢?
隨即,她便恍然,看來,這個陣法,需要品質極佳的美玉,先前師父並沒有。
他練功需要美玉相輔,周圍陣法,且用得極快,且需上乘美玉,一般玉器,並沒有用,山莊的美玉都已用完。
怪不得師父在王府中搜羅了那一箱子美玉,卻並不僅是為了練功,而為了救大師伯!
想到此,她長長嘆息一聲,師父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忽然之間,她莫名生出一股悲傷。
搖搖頭,將雜念驅除,她轉身道:“齊師弟,我回去看看師父,你在這裡守著罷。”
罷,不容齊元翰說話,身形一晃,在原地消失不見,一道白影閃過,消失無蹤。
齊元翰無奈苦笑一聲,他還有話未說呢。
佈置這個陣法,是為了護師父的魂魄,那究竟為何要護師父的魂魄呢?!
難不成,師叔是想超度一般,做一場法事?
他一顆心怦怦作響,想要跳出腔子外,千頭萬緒一齊湧至,不知想什麼好。
江南雲回到山莊時,小荷迎上來,笑道:“小姐,早膳好了,什麼時候開膳?”
“我去看看師父。”江南雲抿嘴一笑,眸子流轉,打量一眼小荷粉色羅衫,笑道:“好漂亮的衣衫,哪裡買的?”
“是宋姑娘幫著做的。”小荷笑容滿面,極是高興。
江南雲點點頭,恍然道:“哦,怪不得呢!”
江南神針的
自然遠超流俗,她這衣衫看似簡單,細微處卻極見功越覺不凡,並不奪人光芒,反而更映出人身段的窈窕婀娜來。
一邊說著話,她一邊往裡走,轉眼之間,來到後花園,穿過湖上亭子,上了寒煙閣。
來到蕭月生房門前,江南雲靜靜不動。
她明白,憑師父的功力,定會發覺自己,若想讓自己進去,自然會傳令。
但屋裡一直沒有動靜,彷彿沒有人一般,她憑著聽力,卻發覺裡面微不可察的呼吸聲。
她聽得出來,裡面的便是師父,但為何遲遲不出聲音?
稍稍一想,便想到,師父定是在調息,說不定正在緊要關頭,不容打擾,便站在房門外,一動不動。
她彷彿雕像一般站在那裡,聲息俱無,宛如進入龜息之態,卻是開始站樁。
似是經過了半個時辰,屋裡響起蕭月生溫潤的聲音:“南雲,進來罷!”
江南雲緩緩睜開眼睛,眸子陡然一亮,隨即恢復如常,神光斂起,應聲道:“師父我進去了。”
她慢慢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