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她搖搖頭,滿臉迷茫,摸不到門路。
江南雲抿嘴一笑,看了旁人一眼,輕聲道:“灌頂之法,印入腦海的,都是師父的體悟,雖然精深,但咱們看著,卻總覺得霧裡看花,看不真切,……況且,沒有自己從低到高的體悟,對這套武學,領會也深入不了,……嗯,便像是吃了夾生的飯一般。”
鄭秀芝恍然大悟,瞥師父一眼,怪不得有此速成之法,師父卻並沒有用在自己身上,卻原來是這般。
“但灌頂之法,確實神妙,你想,師父領悟之經驗,若是能夠消化了,自能成為絕頂的高手!”江南雲又低聲道。
鄭秀芝點頭,覺得有理。
“可是,咱們身為蕭氏一脈弟子,可不能僅是這一點兒出息,追求的更進一
。江南雲低聲道。
“大師姐,我有些不明白。”鄭秀芝忙道。
江南雲低聲道:“咱們的武功,並不是為了爭強好勝,而是為了突破自己極限,朝著大道而行。”
“大道?”鄭秀芝更加迷惑。
“長生不死之道!”江南雲語音低沉,但低沉中透出昂揚之氣。
“啊——?!”鄭秀芝瞪大明眸,怔怔望著她,又朝師父蕭月生望過去。
蕭月生擺擺手,低聲道:“好了,南雲,說這些為時過早,你小師妹豈能領會?!”
江南雲點頭,低聲道:“我是想,早早跟小師妹說清楚了,莫讓她誤入歧途!”
“嗯,那倒也是。”蕭月生略一點頭,示意瞭解,算是收回了剛才的話。
鄭秀芝卻怔怔不言,陷入沉思之中,眼波閃爍,光華流轉,一閃一閃的。
其餘諸女對視一眼,搖頭一笑,知道她是吃驚,也不相信。
半晌過後,茫,怔怔望著眾人。
片刻過後,他眼神漸亮,專注起來,隨即又陷入沉思,腦海中忽然多出一些東西,一篇口訣清晰浮現。
每一個字都有手掌大小,以秦篆所書,在虛空中綻著燦燦光華,像是煙花一般。
乍看上去,這些字有些陌生,再看一眼,湧起熟悉之感,好像自己認得。
他不由的仔細再看數遍,一陣淡淡明悟湧上心頭,眼前的這些字彷彿活了過來,一道道清涼流入心底。
不由自主的,身體經脈內真氣動了起來,所循路線,便是腦海中那篇文字所載。
真氣汨汨而流,如泉水一般,不疾不徐,被調得很勻和,循行一週,慢慢變化。
原本溫潤的氣息,慢慢變涼,似是轉入了冬天,天高氣爽,卻涼意森森。
循行幾周之後,森涼之氣再變,變成了寒氣,像是入了冬,北風呼嘯,吹在臉上如刀子刮過。
他真氣寒意森森,但身體的感覺卻如浸到溫泉之中,丹田內一片和煦,暖融融的舒服。
烙印入他腦海中的,是一篇九陰真經的內功心法,並沒有其餘的絕學,摧心掌太過陰損,而九陰白骨爪,又難駕馭,一個不好,極易誤入歧途。
半晌過後,他自陶醉之中忽然醒過神,顧不得再享受,忙歸元斂息,收了功。
雙眼睜開之際,他精芒一閃,燦然生輝,令人不敢直視。
“多謝師叔成全!”他直接翻身跪到蕭月生跟前。
蕭月生伸手扶住他肩膀,拉他起來,溫聲道:“這篇九陰真經心法可能修煉?”
“嗯!”齊元翰重重點頭。
“那就好,也不愧你師父自豪,你資質確實不俗,短短時間便能進入正途。”蕭月生點點頭,露出一分讚許神色。
他猛一沉臉,頓時森然如鐵,沉聲道:“但稟賦越好,越需刻苦勤奮,方能不負老天的垂青!”
“是,弟子知道!”齊元翰忙低下頭,受不住蕭月生厚重的威嚴,如負大山一般。
“你先調息一陣子,將心法練熟,晚上我給你灌頂。”蕭月生溫聲道。
“是。”齊元翰點頭,閉上眼睛,開始練功。
蕭月生微闔雙眼,趺而坐,身下是一個白色蒲團,乃是絲緞所竹,看著平常,仔細看方能看出其精美華貴,含而不露,這是江南雲親自送來。
她知道師父講究,便特意將自己清平幫的蒲團拿來,不讓師父受到委屈。
見蕭月生如此,江南雲四女便也紛紛入定,坐在蕭月生四周,形成一個圓,蕭月生坐在圓心。
時一刻,蕭月生忽然睜開眼睛,光華燦然,比天上明月尚要明亮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