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地牢。
幽暗地牢,掛在牆壁上閃爍的火把,將周圍染上一層詭異昏黃。莫非坐在一張擺滿刑具的桌上,兩隻腳懸在半空,有節奏的輕輕搖晃。看著手上一張寫滿蠅頭小字的宣紙,良久不語。
而在她對面,隔著一個巨大火盆,是一把寒鐵打造的椅子,看起來冰涼刺骨。椅子上坐著一個人,手腳被同樣材質的鐵鎖釦在椅上,頭垂得很低,看樣子,還處於昏迷的狀態。
“呃嗯”一聲悶哼,寒鐵椅子上的人緩緩抬起頭來,正是孫家二少爺孫靜濤。
孫靜濤使勁搖了搖無比沉重的頭,隔著巨大火盆,眯著眼,想要看清楚對面桌上坐著的那個人。可惜,無論他如何努力,都只能看見模糊的身影,只能依據搖擺的裙裾判斷,對面是個女人。
他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應該是座地牢,可奇怪的是,這座地牢沒有半根牢欄。他沒有說話,皺眉回憶著昏迷前發生的事。他只記得,他和齊家四少爺在芙蓉城最出名的青樓月朧紗,遇見了極為厲害的對手,齊四少被打成重傷,他親自將齊四少送入城中最好的醫館,留下照看的人,便自回了芙蓉客棧。在二樓最豪華的廂房中,他端起了一杯新泡的鐵觀音……是的,自己剛剛端起茶盞,腦後一痛,便暈倒了。他看了看右手,確實還有滾茶打翻燙紅的新傷,照此看來,他昏迷的時間並不太久。只是,到底是誰要抓他?目的又是什麼?他腦袋卻急速運轉,思考著一切可能。
“唔,你醒了。”莫非彷彿才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