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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公子哥兒尚未發話,他身邊五大三粗的侍衛隨從便鬧將開了。只聽其中一人嗓門奇粗,甕聲罵道:“你這不長眼的混球,不認得君洲齊家四少爺嗎?啊?我們少爺慕名來聽曲兒是給了你們這小樓子天大的面子,嘿,這沒說讓你廂房伺候,你居然敢把爺攔在店外!啊!找死啊!”

龜公說理不成,反捱了一巴掌。管事遲遲又不在,掌櫃佟月娘手上的算盤珠子都沒來得及放下,急急忙忙搖曳著混身的豐滿,笑憨憨的趕了去,嬌笑道“哎呦,幾位爺,幾位爺,您能來咱們月朧紗,咱們蓬蓽生輝呀,但咱們樓子裡地兒小,確實已經坐滿了,還望爺原諒,改日再來,月娘請您喝酒!”

“滾一邊兒去,誰稀罕你請?小爺我給不起錢嗎?客滿了?給爺趕一桌出來不就有桌了嗎?老子出十倍的價錢!”

佟月娘暗罵,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賠笑道:“爺,您就寬宏大量,原諒則個,這來者都是客,趕誰走這也不合適啊!”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那齊家四少爺一巴掌打在佟月娘臉上,佟月娘頓時一個踉蹌險些摔倒,臉上起了五個紅指印兒,只聽那四少爺罵道:“小爺本也不稀罕到你這破樓子來,你卻這般不知趣,小爺我就偏要進去。不長眼的東西,髒了小爺的手!”說罷橫衝直闖就往裡闖,龜公還要再拉,佟月娘一把擋住龜公,搖了搖頭。眼中露出恨恨的神色,嘴角一抹幸災樂禍的笑一閃即逝。今兒遲遲管事雖然不在,三小姐可是在樓子裡的。要鬧就讓他們盡情鬧去吧。

……

冷香手指微揚,面色冰冷的撫著古琴,對客棧之亂仿若未聞。琴聲如水,絲毫不亂。

王衛看著齊四少等人望向冷香的眼神充滿驚豔**。皺了皺眉,重重將酒罈放在桌上,冷冷道:“蠢貨,壞了這好酒好琴!”

莫非收回目光,舉起瓷碗又灌了口青梅酒,一副懶懶散散的表情,微眯著眼睛。彷彿是有些醉了,全然不管樓裡有多亂,眼光只若即若離的在王衛身上游蕩,但更多的時候,是落在王衛腰間那塊玄鐵牌子上。莫非心中有些焦急,卻又不能被王衛看出她的焦急,她沒有心情理會是什麼人來鬧事,她只想要那塊牌子,那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玄鐵牌子,那塊可以自由出入央都皇城的牌子。

但見那齊四少爺一路簇擁撞開客人。走到居中的一桌,不理會眾人指指點點,那大個子啪的一聲摔下一錠銀子,把佩劍往桌上一按。吼道:“滾!”一桌書生臉色蒼白,其中一名站起來還沒說話,已經被另一人死死拽住,往桌上的佩劍做了個顏色,憤憤道:“李兄,走吧!何必與他一般見識!”也不拿桌上的銀子,一桌人憤憤離開,只聽那最先站起來的李姓書生在離開客棧前憤憤的說道:“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世風日下,世風日下!”

齊四少冷“哼”一聲,豁然轉身,道:“王法?爺就是王法。”李書生和許多自命清高的文人雅士一般,極愛冷香的琴和遲遲的舞,也算是月朧紗的常客。可這般無禮霸道的人還是次遇見,不由氣得有些糊塗,轉身便罵:“你這潑貨,真是膽大包天,難道不知朗朗乾坤……”

話音未落,齊四少已拔劍出鞘,直直一劍便朝書生刺去。眾人不意他一言不合便出劍傷人,皆是驚撥出聲。

李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眼見長劍帶著勁風直襲胸口,一股殺氣籠罩全身,驚出一聲冷汗,竟是嚇得連驚呼躲閃也忘了,腦中直閃出一個念頭:“吾命休矣”。

莫非聽見驚呼,見齊四少竟要公然殺人,急急朝王衛道:“救他!”

莫非話音未落,劍尖離書生胸口不過一寸,莫非握緊了酒碗。忽聽齊四少“哎呦”一聲慘叫,一隻竹筷擊打在齊四少右手腕,“叮”的一聲脆響,劍已落到地上。

莫非暗暗鬆了一口氣,心道,能做皇帝身邊的羽林軍頭子,果然名不虛傳。光看這一下,出手既快又準,卻只傷了那闊少的手筋,而沒有洞穿手腕,力量的掌控之精妙,她所認識的人中,恐怕也只有唐子俊能做到。想到此處,偷覷了一眼那塊玄鐵令牌,不由擔憂起來。他這麼厲害,要偷令牌只怕極為困難,可沒有令牌,要如何混入宮中呢?眼看就要入秋了,元帥又去了涿郡處理軍務,姐姐的情況不能久等。況且,經過上次二小姐云溪落水之事,府裡的下人們都以為她逼死思語,對她既怕且恨,她在慕容府的日子也不好過。所以,入宮,勢在必行。可怎麼入,這是個問題。

李書生剛剛到鬼門關裡走了一遭,嚇得差點尿了褲子,被同伴一拉,也顧不得狼狽不狼狽,慌慌忙忙逃出樓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