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誰讓你自作主張?”嚴謹語氣不善。他最反感被別人掌控。這點小傷算什麼,年少輕狂時,他身上的疤痕深深淺淺的多得是。也不差這一處了。
卻不知這處傷痕不同以往,這是她留下的。
“路……路少……”服務生見老闆語氣不好,頓時結巴起來。
嘩啦一聲,路璐伸出手,及時解圍。“我讓他送來的。其實,你最好打一針狂犬疫苗!”
冷月和葉流景都笑起來。
“放下吧!”嚴謹冷冷交代。
服務生放下防水創可貼,轉身就跑,似身後有老虎在追似的。
細心體貼的路璐划著水過來,撕開創可貼給他貼上。
就聽葉流景勸道:“路璐的話有理,最好能打一針疫苗。”
“沒事!死不了
!”要是真死了,就正好陪慕清秋去了,免得那丫頭對他恨之入骨。
四個人都仰靠在溫泉邊的大理石池壁上,開始閒聊生意經。溫泉裡地下水咕咕地湧出來,還有成群結隊的土耳其小魚在歡快遊弋。
嚴謹回家的時候,那三人已經睡了。
門口的玄關處給他亮了一盞燈,光線不那麼明亮,卻讓他心裡莫名地溫暖起來。向下彎曲的帶著一種無邊落寞的嘴角勾了起來。
轉眼兩天過去了。
這兩天裡,慕清顏再也沒出過小區一步。多半時間在客廳裡陪著孩子游戲玩耍,想盡快幫助他們從失去母親的悲痛中解脫出來。
她恨嚴謹,但是嚴謹有一句話說得很在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孩子。是,為了孩子,她也不想盡快從失去姐姐的悲傷中走出來,再不能將負面情緒帶給孩子。
這幾天,李昭每天都會給她打一個電話,她在晚睡前,也會給他打一個電話。
那個時候,他一般都在異國他鄉的大街上,從機場到酒店的路上。聽著他溫和的聲音,讓她無比安慰。
她跟他撒嬌,一遍一遍說著我想你。
李昭就會笑她沒出息。在一起時,他最多親親她,抱抱她,即使這樣,她來臉紅得跟紅蘋果似的。沒料到分開這這幾天,她竟然主動起來,這讓他如獲至寶。
“顏顏,開開心心的。我買的房子,已經付全款了,等手續下來,我們就結婚。”
“李昭,我愛你。”慕清顏淚盈於睫。跟他交往那麼常時間,她第一次將那神聖的三個字說出口。
“顏顏,我也愛你,親一個!”聽著那邊傳來“啵”的一聲,她臉一下就紅了,也壯著膽子啵了一下。
此刻,她無比幸福,這個世界上,除了姐姐,還有另一個人在關心她,愛護她。
原來,這個世上,她不是一個人。
收起手機,一轉身,見沙發上正坐著一個人。她嚇了一跳。不知剛才跟李昭的談話他聽去了多少。
“回來啦。”將他咬傷,又一陣捶打後,跟他的關係不再劍拔弩張,但仍舊不冷不熱。起碼的禮貌是有的。
“嗯。”嚴謹抬眼深深凝了她一眼,“明天,我們搬過去。”
慕清顏疑惑望著他。
“搬到觀瀾別墅去。那裡已經收拾出來。園子也清理出來。孩子們不是想種菜嘛。”他耐心跟她解釋,聲音仍舊是波瀾不驚,沒什麼情緒,在說事,只是說一件事而已。
“有沒有裝修汙染?”
“秋天時室內就在裝,早就完工了。窗子也晝夜開著。主要是院子裡,有些裝修材料沒及時清理出去。”因為慕清秋的去世,許多事都延緩下來。
於是,第二天,來了一輛大吉普,將一些衣物帶了過去。
至於洗漱用品,那邊早已經安排妥當。他們進去就可以住了。
觀瀾別墅建在半山腰上,向陽的。
那是一片別墅區。一座座房子青磚黛瓦整齊劃一,遠遠就能看見。蔚藍的天空飄著朵朵白雲,就像飄在房頂上。
這裡似乎是新建成的,忙著裝修的不止一家,運送裝修材料的車子不停駛過。新鋪的柏油路還撒發著瀝青的味道。
見她有些疑惑,坐在副駕駛上的韓正解釋:“這是嚴氏集團開發的,自家房產。你要是不喜歡剛裝修的那幢,可以隨便挑,相中那幢,咱就住那幢。”
慕清顏被他逗笑了。“我有那麼難養嗎?我這個人有一處棲身之處就可以。況且,我也不常住。”見孩子亮晶晶的眼盯著自己,她將其他的話嚥進肚子。
韓正回頭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