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我並不在后妃之列。既然我本就不是后妃,又如何出不得宮?皇后娘娘這是要明目張膽地違逆皇上的意思?”
面對冷晴有理有據的反駁,固林妤依舊不鹹不淡、皮笑肉不笑:“冷昭儀多慮了。本宮是皇上遺孀,自當以皇上為尊,怎會違逆皇上的旨意。皇上的確將冷昭儀從后妃裡摘了出去,但……皇上也只說了讓冷昭儀去留隨意,可沒說是活著……還是死了。”
聽罷固林妤這番話,冷晴總算是明白了固林妤今日此行的目的!
勾唇,冷淡一笑,冷晴用格外隨意的語氣點明瞭固林妤的打算:“原來皇后娘娘今日來這憶舒殿堵我,是要我的命來的?!”
然,固林妤卻著實是隻老狐狸,即便已經被冷晴點明瞭她此行的目的,固林妤卻是皮笑肉不笑地輕描淡寫道:“冷昭儀又說笑了。冷昭儀今日離宮,日後怕是不會再回到這梁蕭城了。今日一別,許是再無相見之日。如此臨別之際,總該有美酒送行才對,冷昭儀說可是?”
話至此,不等冷晴反應,固林妤就略側頭,朝她身後那一大隊人馬不鹹不淡地吩咐:“來人吶,將本宮珍藏多年的桃花釀,賜給冷昭儀,為冷昭儀送行。”
隨著固林妤一聲令下,就見站在固林妤身後的那一大隊人馬十分有默契地自中間向左右兩邊分開,堪堪讓出了一條可供一人透過的道路。
冷晴順勢看過去,就見在人群末端,一名中年宮女微微垂首而立,捧在身前的雙手中端著一隻朱漆拖盤,拖盤上擱著一隻白瓷細頸酒壺和一隻矮腳白瓷杯。
隨著那名端著拖盤的中年宮女穿過人群緩緩走近,冷晴隱約能嗅到漸漸在空氣中彌散開來的酒香……醇厚的酒香裡夾雜著清雅而鮮明的桃花香,沁人心脾。
冷晴不是頂級的品酒師,但在品酒一途上的造詣也不算差。能達到如此程度的酒香,這桃花釀約摸是釀了四、五年以上的,到也的確對得起固林妤那一句“珍藏”。只可惜……
垂眼,看著那隻已經送到她面前的朱漆拖盤,嗅著那在鼻尖糾纏的濃郁酒香,冷晴眼中一片冰涼,笑容冷淡,聲音不帶一絲一毫情緒波動:“皇后娘娘賜的酒聞著雖香,可味道一定不怎麼好。而且我最近身體不適,所以這酒,我還是不喝了。”
回答冷晴的,是固林妤皮笑肉不笑的一句:“這可由不得冷昭儀。”
固林妤話才說完,站在固林妤身後側的夏蟬就十分心有靈犀地回頭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幾名侍衛,眼中寒光冷冽,讓人心顫。
那幾名侍衛被夏蟬那冰冷的眼神看得頭皮發麻,當即會意,走出人群,幾步上前便乾淨利索地將冷晴雙手反剪在身後,不容冷晴有絲毫反抗的餘地。
那幾名侍衛能如此輕鬆地制住冷晴,並非他們身手利落,而是因為冷晴本就沒有反抗的意思。若是冷晴鐵了心要反抗,雖說以一敵十的勝算不大,可弄個兩敗俱傷什麼的,冷晴還是有那個能力的。
冷晴不反抗,只是因為冷晴知道即便她反抗了也沒什麼用,最後逃不掉的還是逃不掉。如此,不如留著點力氣的好……一會兒被灌下鳩酒了,她也好有力氣出宮去求救啊……
因此,就見被幾名侍衛反剪著雙臂壓制著的冷晴絲毫不怒不惱,只是神色淡淡地看著站在她對面的固林妤,眼中似有嘲諷之色。
那廂,固林妤見狀,皮笑肉不笑地問:“冷昭儀如此神色,可是還有什麼話要說?”
聞固林妤此問,冷晴微微抿唇,有些嘲諷地輕輕一笑,語氣淡漠道:“固林妤,你確實夠狠毒。今日一見,我總算能明白當年你為何竟能對自己的親姐姐下手了。這世間的大惡之人最多是狼心狗肺,而似你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心,你眼中只有權勢地位和無窮盡的**。
為了權勢地位,為了後位,你可以犧牲所有人,包括你的血親。皇上當年真是瞎了眼才會納你為妃、封你為後。梁笙瀟光風霽月、心念仁善,卻有你這樣一個泯滅人性的母親,真是他這輩子最不幸的事。”
冷晴這番話才說完,固林妤尚未作出反應,站在固林妤身後側的夏蟬就怒道:“大膽!竟敢直呼皇后娘娘和新君名諱!還敢口出惡言,辱罵皇后娘娘和先帝!來人吶!掌嘴!!!”
因梁儒明新喪,今天才出殯,所以眾人對梁儒明的稱呼並不一樣有如冷晴和固林妤這樣仍舊稱呼梁儒明為“皇上”的;也有如夏蟬那般稱呼梁儒明為“先帝、先皇”的。無論是何種稱呼,大家都知道這些稱呼是指的梁儒明。
而梁笙瀟雖然已是公認的下一任大梁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