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洶洶地灌酒,任誰都能瞧出燕博的不高興了。
“今日難得能請到冷姑娘來做客,博太子可不能一直纏著冷姑娘。若博太子真想從冷姑娘那兒學什麼劍法,回頭博太子自去邀請冷姑娘去你們燕國的行宮作客便是了!”終於,在燕博拍開第三隻酒壺的封口的時候,和事佬成亦影當即如是笑著打起了圓場。
與燕博笑語罷,成亦影又看向坐在她身邊的冷晴,繼續柔聲笑道:“自與冷姑娘相識起,冷姑娘便一直以‘琴師’自居,不知冷姑娘今日可否賞臉為梓檀撫琴一曲?”
端著白玉碟的冷晴聞言,似笑非笑地答道:“太子妃都如此說了,我能不答應嗎?”
成亦影聞言,當即笑著回頭吩咐她身後側的一名小宮女:“青禾,去將本宮寢殿中的琴取來。”
“是,娘娘!”侍候在成亦影身後的那名小宮女如是恭敬地應了一聲便舉步離開了。
坐在火堆另一方的梁笙德見狀,亦側頭朝他身後的兩名宦人溫聲吩咐到:“你們兩個隨青禾一起去將琴案搬來。”
“是,殿下!”侍候在梁笙德身後的那兩名宦人亦異口同聲地恭敬地應了一聲,便舉步朝著青禾離開的方向走去。
在等著青禾和那兩名宦人去取琴的時候,冷晴也沒閒著,而是捧著一隻沒去封口的酒壺走到了坐在火堆另一方的燕博面前。
在燕博抬頭看向她的時候,冷晴如是朝燕博淺笑道:“博太子,相逢就是緣,上次的事追根究底只是個誤會,還望博太子海涵。至於這學習劍法一事……咱們暫且擱到一旁,日後若有機會再議也是可以的。
再有就是我受恩於煦太子,如今更是煦太子名下的琴師,而博太子是我們煦太子妃的大哥,更是我們煦太子的大舅哥,於情於理我都理當敬博太子一杯。若博太子不介意,我這就先乾為敬!”
冷晴說完這番話後見燕博並沒有阻止的意思,便利落地去了手中酒壺的封口,十分豪爽地一仰脖,將她手中那滿滿一大壺烈酒喝了個乾淨。喝完以後,冷晴還將酒壺倒過來,壺口朝下地倒了倒酒壺,向燕博示意她是真的幹了,一滴不剩。
因為剛剛被冷晴直言不諱的拒絕,燕博心裡的確是有些不痛快的,但燕博作為一個大男人,被冷晴一個女子主動敬酒,燕博就是之前心裡再不快,此刻見冷晴當真將滿滿一大壺烈酒一口喝了個乾淨,燕博心中的那點不快也煙消雲散了。
同樣拿起一壺沒開的酒,去掉酒壺的封口,舉起酒壺朝著冷晴敬了一下後,燕博亦是一仰脖,將那滿滿一大壺烈酒喝了個乾淨。喝完以後,燕博也學著冷晴之前的動作,將酒壺倒過來,壺口朝下地倒了倒酒壺,向冷晴示意他也幹了,同樣的一滴不剩。(未完待續。)
第五十七章 把酒言歡3
“允之和冷姑娘當真都是好酒量!仲卿自愧不如啊!”在冷晴和燕博相繼一口乾掉了一壺烈酒後,手握一隻小巧玲瓏的裝著甜酒的酒壺的梁笙德忍不住如是感慨到。
對於梁笙德的感慨,回到成亦影身邊坐下的冷晴和燕博皆是莞爾一笑,燕博更是笑著接話道:“仲卿大哥不但文采斐然,還精通天文地理、博古通今,允之堪堪一個只會飲酒的酒鬼才當真是自愧不如。”
聽了燕博這番自謙的笑語,梁笙德笑的更加開懷了,亦順著燕博的話接到:“若酒鬼都是允之這般文韜武略之人,那仲卿到也想做一做這酒鬼了。”
對於梁笙德這番笑語,燕博朗聲大笑了幾聲後才笑著道:“仲卿大哥若當真做了酒鬼,太子妃只怕是要來找允之的麻煩了,所以不可,不可。”
在梁笙德和燕博如此互相笑語打趣的時候,先前被吩咐去取琴和琴案的青禾和那兩名宦人終於帶著一把七絃琴和一張琴案返回了。
無需再行吩咐,那兩名宦人就將他們抬著的琴案擺到了距離火堆較近的地方,青禾則將她懷中抱著的七絃琴小心翼翼地放在了琴案上。
見狀,冷晴朝她身邊的成亦影笑了笑便起身搬起她身下坐著的小杌扎坐到了琴案後。
垂眸看向擺在琴案上的七絃琴,冷晴不得不在心內暗暗感嘆:真不愧是一國太子妃用的琴!無論是琴身的材質還是琴絃的用料,都比她在赤冰國皇宮的時候王泉給她的那把七絃琴要好上許多倍!尤其是琴頭嵌著的一塊雕琢成了鳳凰形狀的血玉,不說玉的紋路、入手如何,光是看那玉的色澤就知道那塊鳳凰形狀的血玉定然價值不菲!
在冷晴看著她面前的那把七絃琴暗暗感嘆的時候,另一方,正欲繼續與燕博笑語的梁笙德則是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