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回事,責任歸責任,有難歸有難,我可以先幫你,到時候責任、報恩一併還 我,我也不介意。”櫻木龍越的雙眉擰了下,他的思緒險些被她那些饒舌的話弄岔了路 ,還好他也不是省油的燈,沒那麼容易被她矇混過去。
“但我介意。算了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你回去吧!別防礙我做生意,待會兒就 輪到我上場了。”她得趕緊將今早的帳理清,沒空繼續和他閒扯談。
“你說什麼?上場!”龍越瞪大眼,胸口漲滿了錯愕。
“對呀!今天人手不夠,我得下場插一腳。”
“他們的賭注有多大你知道嗎?這一輸你也許十個五十萬兩都還不了。”櫻木龍越 湊近她的臉,陰沉的口氣像冰冷的水氣般打在她臉上。
“你別觸我黴頭,我手氣一向不錯。”
憫憫別過臉,弄不懂他幹嘛總喜歡這麼靠近她說話。
“是,我就看你的手氣能不錯到幾時。”櫻木龍越發覺自從遇上憫憫後,他似乎變 得超凡入聖了許多,該動的氣全忍了下來,但也被逼得幾乎快懸樑自盡,了卻殘生,不 打算再管她的事了。
“你不要詛咒我。”她抬高下巴,一副不認同的倔強模樣。
“你當真不知死活。來這裡玩的全是些痞子、流氓,你應付不過來的。”他緊握住 憫憫的雙肩,眸中有抹乏力的苦澀。
“這些用不著你管!”
“是嗎?”櫻木龍越的眼瞳瞬間變得濃濁,俊臉重重拉下!冷不防地,他將她勾入 懷裡,覆下火熱的唇燃燒著她嬌嫩的紅菱。
他輾轉廝摩著她的,而她的柔軟更是一吋吋蠶食了他囤積滿腹的憤怒與鬱氣,也更 加深了它的狂野與熱力。
這個吻是處罰重於感情,折磨重於愛憐的,他要讓她記得,他絕對有權利管她、照 顧她,甚至於愛她!
愛!櫻木龍越心下一驚,猛然一愣,猝然放開了她,尷尬的回過身;但他並不後悔 ,畢竟這是他早就想做的,只是沒料到這會和愛扯上關係,他得找時間弄清楚自己的感 情,確定這不只是一種渾然忘我的迷情而已。
“你怎麼可以——”她細小如蚊蚋的聲音在他背後輕吟,停頓了好久,她才又接上 話,“這樣好了,算你我扯平了,我可以不用對你負責了吧?”
聽她說什麼來著?
櫻木龍越霍然旋身瞪視著她,很明顯地,這小妮子已經把他給惹毛了!她還真有本 事,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他失去該有的冷靜。
“別作夢了,你欠我的帳永遠算數,剛才那個根本不算,如果你想抵賴也可以,但 我會要的更多,直到我認為相互抵銷為止。”櫻木龍越一氣之下,風度盡失的甩下狠語 後便揚長而去。
遲鈍的憫憫卻意會不出櫻木龍越那股特殊的感情,只將他這種失控的表現視為他的 性格偏差。
憫憫聳聳肩,司空見慣般的自我安慰,“陶憫憫,你別生氣,就當他是吃錯藥了吧 !”但手指卻又不經意地撫上唇,那股溫熱尚留在其上,惹得她心跳異常、臉頰火燙。
她想,她完了,她是不是也被他染上吃錯藥的病症呢?為防自己再繼續胡思亂想, 她立刻將桌上的東西收了收,加入了賭的戰場。
好不容易半個月熬過去了。憫憫的賭場雖是克難的,但倒也辦得有聲有色。今天她 終於鬆了口氣,一百兩銀子已到手,雖然離目標還差許多,然而好的開始即是成功的一 半,她該慶幸才是。只不過……櫻木龍越從那天鬧得不愉快後,就不曾再來了。奇怪了 ,她居然會有點兒想他?
“憫憫姐,又有客人來了。”
由於她忙不過來,於是請了鄰居的小弟幫忙,他是個十二歲的小孤兒,平日都以打 雜為生,憫憫見他可憐,因此藉機想幫助他。
“小軒,這裡就交給你了,我來招呼客人。”憫憫對小軒笑了笑,快步走向大門。
迎面而來的是個油頭粉面的小子,身後跟著四名護衛,瞧他那身華麗的穿著、驕傲 的神態,想必出身富豪之家。
憫憫戒備地看著他,漾著虛偽的笑臉,“大爺,你是新朋友吧!想玩什麼呢?擲骰 子?還是紙牌?”
“這裡是誰當家呀!”
原來這個紈褲子弟就是楊臣寓,他手搖鑲滿了金珠的檀香扇,慢慢踱了進來,剎那 間整間屋子全充塞著刺鼻的香水味。
陶憫憫微皺鼻,搞不懂怎麼會有男人喜歡那麼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