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裡是各色的景緻。
秦韻不禁問道:“這亭臺樓閣都不足為奇,這些花木逼真也可以想象,我只是不明白這香味是怎麼來的,這忽明忽滅的燈光又是怎麼製作出來的?”
南宮徹笑道:“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一條發財之路?嘿嘿,不過這個我可真不知道。”
兩人接下來都不再說話,只覺得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人生難再遇,兩人執手而行,彷彿穿梭了歲月,就此天荒地老……
天矇矇亮的時候,南宮徹抱著秦韻來到了望春亭亭頂,亭頂的積雪早已打掃乾淨,還鋪著厚厚的錦墊。
南宮徹變戲法似的掏出來一個小小的手爐,把錦墊烘了一遍,才讓秦韻坐下,又把手爐往她懷裡一塞,在她腳下穩上了一個腳爐,問:“冷透了吧?”
秦韻搖頭,這一晚上他幾乎把自己裹進了自己的大氅裡,遇到有積雪的地方,乾脆讓自己站在他腳面上,他便抱著自己前行,根本就沒有感覺到半點冷。
可是想到方才兩人相依相偎的情景,秦韻的臉又開始發燒,當時還不覺得,此時才驚覺,怎的會做出這樣違背禮法的事來?
南宮徹挨著她坐下,嘴裡默唸了幾個數字,便道:“你往東面看。”
秦韻抬眸,便看到大團大團絢爛的煙花競相綻放,竟比春日的百花園還要熱鬧。
到最後爆出來八個大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然後一切歸於沉寂。
南宮徹握緊了她的手,低喃:“這便是我的平生所願。”
秦韻鼻子一酸,眼眶溼潤,輕輕回應:“我從來不敢想,我能有今日……”
南宮徹朗聲大笑,驚起落雪無數,“所以,你該慶幸,你遇到了我!”
秦韻白了他一眼,嘲笑道:“是該慶幸你死纏爛打吧?”
南宮徹斜睨著她:“我就是死纏爛打,你待如何?若不是我使出來這水磨工夫,哪裡有機會抱得美人歸?”
說著牽起秦韻的手,放在唇邊,眼神卻越發火辣辣起來。
秦韻別過臉去,便看到東方天際露出了淡淡的魚肚白。
新的一天來臨了,新的一年也來了。
兩人靜靜等待日出。
忽然前院傳來一陣急促的鑼聲,有人高呼:“走水了,走水了!”
秦韻一蹙眉,新年第一天,怎會出這樣的事?
南宮徹抱著她不令她起身,冷笑道:“誰給你我找晦氣,我便令他連後悔託生為人的資格都沒了!”
秦韻忙道:“大過年的,別說這樣的話,不吉利。”
南宮徹本想說“我才不信這個”,但看到秦韻神色楚楚,鬼使神差的點頭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第一百九十章 前未婚妻
南宮徹拍了拍手,立刻有暗衛悄無聲息出現在亭下。
南宮徹吩咐道:“你去看看前邊發生了什麼事,若是有人故意來搗亂,先押起來,稍後再做理論。”
那人施了一禮,又無聲無息消失了。
秦韻小心翼翼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道:“我們也該回去了。”
南宮徹卻有些捨不得:“這樣的機會多難得!”
秦韻回收嫣然一笑:“來日方長。”
一句話說得南宮徹兩眼放光,一躍而起,攬著秦韻的腰下了亭子,道:“是我這麼送你回去,還是喚頂轎子來?”
秦韻臉一紅:“青天白日的,怎麼好意思!你先回去,我要歇歇腳。”
南宮徹不依:“我怎麼放心?”
秦韻便推他,故意使小性子:“你先走!不然我再不理你!”
這時若雪竄了過來,叫道:“爺,你的前未婚妻來了!”
南宮徹把臉一沉:“什麼前未婚妻後未婚妻的!你再胡說,可小心著!”
若雪吐了吐舌頭,隨即一本正經的道:“東方湄來勢洶洶,爺最好還是過去看看。”
南宮徹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在你眼皮底下還讓人縱了火,—無—錯—小說 M。{qul}{edU}。你是有多丟人?”一邊說著一邊施施然走了。
若雪瞪大了眼睛:“我陪著小丫頭玩了一晚上不需要補眠啊?人家也是需要美容覺的好不好?這東方湄好死不死趕在我睡覺的時候來,我能有什麼辦法?要怪就該怪奔雷那個傻大個!”
南宮徹駐足,回首,涼颼颼說了一句:“若雪,我怎麼看著你像個潑婦?”
若雪氣得跳腳,追著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