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顯得陰森可怖,但對我卻絲毫沒有影響。我靠著汗水、智慧和運氣一點點積累起了這份財富。享用它是我的特權,把它施捨給別人也應該是我的選擇,但我此刻卻成了被追獵的目標。
我何必要去為誰得到這筆錢財而操心呢·我已經享受了該享受的一切。當我此刻坐在輪椅上獨自等待死亡的到來時,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需要購買的東西,還有哪個要去的地方,或者還有哪份要去追求的刺激。
我什麼都有過了,我感到厭倦了。
我不在乎誰得到這筆錢。但我很在乎誰得不到這筆錢。
這幢大廈的每一個平方都是我設計的,因此我十分清楚該把那些來參加這場小小儀式的人安排在哪兒。他們都到齊了,伸長著脖子在等,他們並不在乎要等多久。即使讓他們赤身裸體地站在暴風雪中等待,他們也心甘情願。
第一個家庭是莉蓮和她的孩子們——四個由這個很少讓我接觸的女人所生的我的後代。我們結婚很早——當時,我24歲,她18歲——莉蓮也老了。我們有好多年沒見面,今天我也不會見到她。我肯定,她現在的角色依然如故,還是第一個妻子,還是那個我用一件戰利品交換來的、被我拋棄但還是忠貞不渝的傷心婦人。她沒有再婚,而且我敢肯定,她在這50年裡沒有性生活。很難想像我們當時是怎麼繁殖出這些後代的。
她最大的孩子現年46歲,名叫小特羅伊,是個一事無成的白痴,他恨我這個姓。很小的時候他就取了個綽號,叫TJ;他現在仍喜歡別人叫他TJ,而不是特羅伊。在聚集到這兒的六個孩子當中,TJ是最笨的一個,儘管其他幾個也好不到哪兒去。他19歲就因販賣毒品被大學開除了。
和其他人一樣,21歲生日那天,他得到了500萬美元。也和其他人一樣,這筆錢轉眼之間就像流水一樣被揮霍一空。
我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