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地感到了無奈。突然,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懼湧上心頭,令她緊緊地閉上了嘴。她繼續等候著,看到對面站臺上一列開往米蘭的火車即將起動,義大利人正在熱情洋溢地相互擁抱告別,像要出遠門周遊世界似的,她不禁笑了起來;但看到他們又像攻佔城堡似的衝進車廂去時,她又搖頭了。然後她又看看站臺上的時鐘,顯得更焦躁不安,也更明顯地恐慌起來。
還是沒人來接。兩名女工開始清掃站臺並掃到了她的身邊,一臉不滿地望著她。22點時,她跳了起來,雙手又一次撫了撫棕色的衣裙,但也沒能再做什麼……該怎麼辦呢,她一直反覆在想。天哪,我究竟該怎麼辦哪?我現在到了威尼斯,卻不知道該去哪裡,也不知道能找誰,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到了一個大城市,卻竟然和身處荒漠沒什麼區別!
她又看了一遍這封叫她來威尼斯的信。信上是貝瓦爾德博士的簽名,但卻是另外一個人寫的,語句也不像貝瓦爾德博士的風格。可是,她在柏林接到這封信時,根本就沒有留心這個問題,只是高興得像一陣風似的馬上去整理了行李。而現在,當她孤零零地一個人站在威尼斯火車站的大廳裡時,問題才一下子變得嚴重起來:這信究竟是誰寫的呢?這車票又是誰寄的呢?
當她重新把信塞進衣袋時,忽然感到背後有個人正在走過來,這人猶豫了片刻之後,最終走到了她身邊,用低沉、動聽的嗓子問道:
“請問女士,這真是……”
這位先生說的是英語。伊爾莎?瓦格娜迅速轉過身來,看見一位個子高大、一頭黑髮、身穿白色毛料西裝的男子站在面前。他鞠了個躬,朝她微笑著,像是兩人早就熟悉似的。伊爾莎?瓦格娜傷心地搖了搖�